第三百二十五章 怎麽一頭小豬壓著老夫
身為雲海十三州陸家家主,前後被兩個小蘿卜頭給懟了,陸山麵子上怎麽過得去?
但……某家主剛要開口懟回去,便被自家小女兒給拉住了衣角。
“爹爹。”
陸靈兮隻是一句簡單的爹爹兩個字,陸山就熄了火,隻能把悶氣咽下去吞入肚子裏。
“夜……鳳無心,我父親如何。”
一旁的嶽雲霄瞬間改口,將還未出口的夜王妃換成了鳳無心三個字。
他雖然不知道五年前在狼煙山上具體發生了什麽,但一切都與北辰夜西陵延脫離不了幹係。
所以,還是暫時不要提及有關於北辰夜的任何關聯信息,任何字眼。
“情緒激動,再加上舊傷複發。”
說到這兒,鳳無心目光看向嶽雲霄,一雙紫眸冰冷的讓人心底寒意湧現。
“嶽老王爺為何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她了解嶽清河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放眼七國也很少有人能傷得了他。
但方才給嶽清河診脈,他體內不僅受了嚴重的內傷,還有餘毒未清的症狀。
被鳳無心問著,嶽雲霄腦海中瘋狂思考著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這個……我父親和熊群打架,又被毒蛇給咬了。”
嶽雲霄說著嶽清河受傷的主要原因。
鳳無心微微蹙著眉頭,淡漠的目光依舊落在嶽雲霄的身上,仿佛在說你猜我信不信。
“我並未騙你,你離開之後父親就離開了都城,去了山林間隱居。”
嶽雲霄告訴鳳無心,五年前的事情發生之後,他父親就去了山林間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前段時間也不知怎麽了,心血來潮非要去摘一朵山林間的花,偏說那花在夜晚的時候會綻放出藍色的光芒。
可藍色的花朵生長在山林中最為危險的地方,為此,他父親與熊群搏鬥,與狼群搏鬥,結果花是摘到了,但是被毒蛇給咬了。
好在……好在有個人給了丹藥救了一命,否則能不能活下來還兩說。
嶽雲霄口中的有個人說的正是北辰夜,但現在這種場麵,還是那句話,少提北辰夜為好。
“又因為一些別的事情,父親不得不出山,來到了雲海十三州的陸家辦些事情。”
“嗯,知道了。”
應了一聲,鳳無心不去詢問也不關心嶽雲霄話語中隱藏著的其他信息,得知嶽老爺子身體裏殘留的是什麽毒就可。
“按照這個藥方抓藥。”
鳳無心寫下一劑藥方扔給嶽雲霄,看到藥方的那一瞬間,嶽雲霄是楞住了。
老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鳳無心這是江山易改字跡難移。
怎麽還這麽醜?
“有問題?”
“沒,沒問題,我現在就去抓藥。”
嶽雲霄連連搖著頭,他敢說個不字麽。
要是惹得鳳無心不開心離去,老爹第一個宰了他。
嶽清河還未醒過來。
忙了一上午的鳳無心回到房間裏洗漱,兩個小家夥便在院落中,一個安靜的讀書,一個快樂的玩耍。
而此時,院牆外麵,眾人趴在牆頭直勾勾的盯著院子裏的兩個小娃娃,眼裏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著。
“像不像。”
“像。”
陸山問著眾人,眾人點著頭,口徑一致的回答著像。
至於像什麽,所有人心知肚明。
穿著粉色小裙裙的小女娃娃像鳳無心。
穿著白色衣衫的小男娃娃像北辰夜。
倆孩子完完全全就是從北辰夜和鳳無心身上扒下來的縮小版。
“你看那女娃娃,鳳眸,臉頰,哪一點和鳳無心不一樣。”
“你看那男娃娃,眉宇之間的迫人氣息,簡直和他爹一毛一樣。”
“但問題是……倆孩子一個叫鳳宇文,一個叫鳳墨兒,跟了鳳無心的姓,隨了宇文墨的名字。”
嶽雲霄提出了一個眾人都在思考的問題,並且將目光轉過,看向了院落中被罩布蒙著的水晶冰棺。
水晶冰棺中的人正是五年前死去的宇文墨。
他們被迫把水晶冰棺從地宮抬回來的時候,出於好奇心掀開了罩布看了一眼。
好家夥!
當看到棺材裏躺著的是宇文墨的時候,險些驚嚇的癱坐在地上。
明明死了五年,躺在冰棺裏麵的宇文墨除了臉色過於慘白一些,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雖然知道水晶冰棺有能讓屍體不腐的神奇效果,可見到死去了五年的人還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麵前,人們多多少少有些犯怵。
“方才我聽那倆蘿卜頭對著棺材叫爹爹,老夫怎麽這麽瘮得慌呢。”
趴在牆頭的陸山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直至現在背後的寒意還源源不斷的迸發著。
這要是放在以前,什麽怪力亂神的東西在他麵前都是放屁,一拳一個直接打死。
可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超出了他接受的範圍。
這麽說吧,即便是棺材裏的宇文墨詐屍,他現在都能淡定的接受了。
“爹爹,我現在不關心這件事情,若是北辰國的那個人知曉了鳳姐姐還活著……”
相比之下,陸靈兮更擔心鳳無心。
她不知道這五年的時間裏都發生了什麽,可從鳳宇文鳳墨兒兄妹二人的名字不難看出,定是北辰夜做了傷害鳳姐姐的事情。
如今,鳳姐姐死而複生重新出現在世上,如果被那個瘋子知道了的話,又會如何。
“……”
陸靈兮的擔憂令眾人沉默了許久不曾開口。
但陸山有一種預感,這七國天下會隨著鳳無心的出現變了天,一定!
“話說,老夫還有一個問題。”
在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陸山眼底的八卦多於擔心。
嶽雲霄轉過頭,不解的看著陸山臉上露出的壞笑,皺起劍眉。
“陸家主為何笑的這般猥瑣。”
“猥瑣?不!老夫隻是在想一件事情,北辰國那個瘋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女隨了情敵的名,還叫死去的宇文墨為爹爹,他會是個什麽表情?”
隨著陸山話音落下,眾人一片沉默……
是夜,陸家客房。
鳳墨兒蹲在嶽清河胸口,黑黝黝的鳳眸盯著嶽清河看著,似乎想要看清楚睡夢中的老者為何哭泣不止。
而此時,覺得有什麽東西壓著的嶽清河由於呼吸不暢,幽幽的睜開了雙眼,模模糊糊的視線中,看到了一道粉色的小身影。
“怎麽一頭小豬壓著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