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鬆鼠求救
“老板,有沒有看起來不像塑料桶,反而像鐵桶的塑料賣?我要一個大點的養魚用,有1米長半米寬就行了。”
“有啊,這是新型材料的。就叫鐵塑料。不過沒有這麽大的,這種儲物箱你要不?兩個可以抵一個。”
“行吧,給我來兩個。再來5個鐵桶,5個這種黑色的桶。幫我搬到三輪車上麵。”
“行。”
付了錢,何雨天騎著三輪車來了肉攤。
“後生,來了啊。香腸都做好了。給你分成10斤一袋的了。”
“行,謝謝老板。”
何雨天付了錢,載著東西就回了家。
“小天,怎麽買了這麽多的香腸啊?家裏不是還有嗎?”
“這個不是土豬肉做的,我在菜市場買的,準備拿去還人情的。”
“哦,那也得先拿出去曬一下。正好這幾天天氣好。”
“恩,媽我自己會弄,你自己去休息一會吧。反正中午沒客人。”
“行。”
“喂,秀美啊。過來打麻將了。”何母說著回了房間。
院子裏是有架好的晾衣竹竿的,何雨天把綁好的繩子穿過橫著光滑竹竿,香腸就掛在了上麵。
明天是周末,一大家子都會來這裏玩。到了晚上,還能幫著做事。
拿了一個有背帶的蛇皮袋,提著把鎬鋤便進了山。
走了10分鍾,便是一片毛竹林,是附近城西村的。也是附近唯一的竹山。農莊內的山一直綿延出去,經大坪嶺、大青嶺連接九嶺山餘脈的華林山脈。隻不過被錦江隔斷。
“啪嗒。”
“誰?誰在亂丟東西。”
何雨天四處搜尋著,沒有發現任何人。
“啪嗒。”
一顆榕樹果子砸在他的頭上,何雨天用手一摸,一手的黑色果漿。
他抬頭看了看,1對鬆鼠帶些4隻小鬆鼠正看著他。一直嘰嘰嘰的叫著。
見他看了過來,嘰嘰嘰叫了幾聲,便走了。看著何雨天沒有跟過來,便又回頭過來對著他嘰嘰叫。
“難道是要帶自己去哪裏?”何雨天想著便跟了過去。
過了幾分鍾,出了竹林,來到了鬆樹林,來到一顆最大的鬆樹下。
鬆鼠們正圍著什麽,何雨天走進了也不害怕,反而對著他嘰嘰叫。
母鬆鼠正在給一隻小鬆鼠舔舐傷口,公鬆鼠則對著他嘰嘰的不停叫著。(成年公鬆鼠比母鬆鼠要大不少,肉眼可見。)
見著他靠近也不害怕,何雨天猜測這對鬆鼠應該是經常來自家蹭吃蹭喝的那對,沒想到今年生了一窩小鬆鼠。
何雨天把地上哀嚎的小鬆鼠抱了起來,拿著鎬鋤就往家走。其他的鬆鼠也一路跟著。
到了家,他拿出來醫療急救箱,給小鬆鼠清理了傷口。
包紮好了後。受傷的小鬆鼠掙紮了幾下,還是不能走動。隻能先養在家裏了。他從雜物間拿了一個紙箱子,減了一個洞出來,方便其他的小鬆鼠進出。
進了廚房,抓了一把花生,丟在紙片上。所有的鬆鼠見了,都跑了過來撿著吃。
受傷的鬆鼠掙紮了幾下,便放棄了。可憐巴巴的看著其他鬆鼠吃著。
母鬆鼠似是吃飽了,往嘴裏塞的鼓鼓的,顛顛的就到了受傷小鬆鼠這裏。一顆一顆的從嘴裏把花生吐出來。
“嘰嘰嘰”
小鬆鼠對著母鬆鼠叫著,然後努力地向前爬了一步,撿了一顆花生吃了起來。
“嘰嘰嘰”
母鬆鼠叫了兩句就離開了。
何雨天見鬆鼠們吃東西都沒問題,給它們準備了水,便拿著鎬鋤進山了。鬆鼠們沒有再跟來。
毛竹筍一般是公曆12月之後才有的,過年之前便不能再挖了。這之後的筍是能夠成長的,可以破土而出,一夜成長為十幾二十米高的大竹子。
農村會挖筍的年輕人,已經都出去打工了。現在從小做農活的也越來越少了,會挖筍的不多了。
記得小學六年級六一兒童節文藝匯演,當時就有一個節目《不努力讀書沒有將來》。一共有三個學生,一個男學生不上學天天逃課去挖筍。一男一女兩個學生勸他讀書,終於帶回正道。後來三人都考上大學生,成為社會的有用之才的故事。
現在的農村,很重視教育,反而忽略了對孩子的德育和勞育。很多品德必須在勞動中才能形成理解和感受,並最終形成。
何雨天屬於放養的,自家早年在鎮上做早餐店,疏於管教。從小他就喜歡跟著人到處跑,為了買遙控賽車,聽說挖筍能掙到錢,慢慢的就學會了挖筍。
挖筍其實很簡單,隻要有一把子力氣,順著竹子的根(竹鞭)挖就行了。到了冬天,山裏的竹山就遭了災了。一條條的溝塹中,暴露的竹鞭隨處可見。講究的還會覆土把竹鞭埋了。不講究的可能直接就挖斷了。
挖多了,也是會有經驗的。新竹子是沒有筍的,老竹子顏色深一眼就能分辨清楚。雨水足的時候、空氣濕潤的地方,筍多且大。
冬筍是憑空出現的,擠壓土壤,形成分裂。隻要找老竹子的土壤裂口,挖筍便容易多了。
“海叔,早來了啊?”
“小天啊,農莊收不收冬筍啊?”
“收啊。”
“行,晚上我去找你。”
“好的,叔。我先去前麵看看了。”
一路上,何雨天遇到了很多挖筍的人,預定了很多冬筍。別看好像是他幫了村民,其實不是。冬筍太好賣了,搶著收的人很多。不是本村的還收不到貨。
挖了幾斤,夠自己吃的。何雨天便回去了。現在12月的時候,正是冬筍最貴的時候,一天一個價。
回了家,也不清洗冬筍,和剛剛拍的村民挖筍的圖片一起發了朋友圈和顧客群。
‘@華林寨農莊何雨天,冬筍給我留5袋。’(一袋十斤。)
‘了解。’
……
很快便預定出180斤,何雨天便停止了預約,往常也就收這麽多了。
“我兒子回來了,不玩了。”何母聽著外麵的動靜,正好手裏這把麻將結束了。
林萍姨:“沒事,還早。再玩兩圈。有事下午做。”
“行吧,那就再打兩圈。”
“梅花姐,你這幾天手好像好了啊?”
“哪有,就是換了好藥,不那麽痛了。”
“小天這孩子就是孝順,就是條件差了點,唉,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