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番外 婚後日常(嘿嘿 沒想到吧)
夏慕然有一段時間,執著於踩著向沂的底線反複橫跳。但是向沂對她根本沒有底線,就算她把底線當成小皮筋跳上百八十遍馬蘭花,向沂也隻是溫柔地問她:“寶寶累不累,寶寶要不要喝點水?”
她越作,向沂越縱容。
漸漸的,夏慕然就不作了,小做精被寵成了溫柔人妻。
但是今天,向沂踩到夏慕然的雷區了。
起因是向沂新派的電影,吻戲路透被曝光。是的,吻戲。一群沙雕網友們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在她微博的評論和私信裏告狀,嘻嘻哈哈地給她從各方麵分析,這不是借位、這不是吻替……就是親了。
電影的導演不是言深,但也是成名已久的導演,製作班底和女主角都是業內翹楚。劇本夏慕然也看過,這電影的各方麵都是頂級配置,就是衝著拿獎去的,向沂很可能因為這部電影再拿上一個影帝。
有吻戲的事夏慕然在向沂接下這部戲的時候就知道,就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確實是戲劇需要。向沂還怕她不高興,猶豫著要不要接下來,最後還是夏慕然勸他,反複強調自己很大度,一點都不在意,向沂才接下這部電影的。
但是……
還是好氣啊。
向沂今天回家,一進門Summer就“哇啊啊啊”地叫著跑來迎接。
“又胖了一些,越來越像頭小豬了。”向沂抱起Summer摸了摸她軟嘟嘟的奶油肚。
向沂抱著Summer進門,看到了已經做好晚飯、坐在餐桌前皮笑肉不笑的夏慕然,頭皮一麻。
“寶寶,我回來了。”
夏慕然依然掛著笑,語氣沒什麽起伏地說道:“嗯,洗手吃飯吧。”
向沂放下Summer,惶恐地上前把夏慕然抱進懷裏:“寶寶,我做錯什麽了嗎?”
夏慕然從他懷裏抬起頭看著他:“你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向沂一激靈——領證第562天?婚禮第457天?
向沂從兩人的紀念日想到了Summer打疫苗的日子,確認今天不是什麽重要日子。
“今天是什麽日子啊?”向沂哄孩子似的問道。
夏慕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今天什麽日子都不是,逗你玩呢,就想看你驚慌失措的樣子。”
“調皮。”向沂吻了吻她:“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紀念日。”
向沂又抱著她反複親了親,湊在她耳邊說了一會兒情話,直到夏慕然臉上有點笑意才起身洗手準備吃飯。
夏慕然:“料理台上還有一道菜,端出來一下。”
料理台上隻有砧板,砧板上是一把菜刀和一根被腰斬的黃瓜。
“寶寶……這就一根黃瓜。”
夏慕然又掛上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發明的新菜,菜名叫‘一刀兩斷’。”
這話一出,向沂就知道夏慕然不是鬧情緒有小脾氣了,是真的生氣了。
向沂在夏慕然麵前坐下:“因為什麽生氣了?”
“我沒生氣。”
“我今天回來遲了十分鍾,路上堵車了。”
“我沒生氣。”
“我回家先抱了Summer沒有抱你?”
“都說了我沒生氣!”
“那你現在在鬧什麽脾氣?”向沂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些。
“你凶我!”夏慕然的眼淚說掉就掉,瞬間決堤。
向沂慌了神,伸手想把她攬進懷裏,被她一巴掌打開。夏慕然剛起身想跑,被向沂攔腰抱住,打橫抱進臥室。
“我看你現在也不想吃飯,先解決問題,或者解決你。”
夏慕然抱住他的脖子:“你要謀殺我嗎?”
向沂咬著牙凶神惡煞地說道:“活吞了你!”
向沂把夏慕然堵在床頭,擦幹淨她的眼淚,低頭想親親她,卻被夏慕然扭頭躲了過去。
夏慕然捂著他的嘴:“不給你親。”
夏慕然不給他親,他偏要親,兩人鬧作一團。向沂撓她的癢癢肉,夏慕然笑岔了氣,眼看她腦袋要往床頭櫃撞去,不知道向沂動作有多快,伸手墊在了她後腦勺和床頭櫃之間。
夏慕然反應過來,用腦袋蹭了蹭向沂的手心:“反應挺快啊。”
“心肝肉呢,嗑一下就得要了我的命。”
夏慕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仰頭想親他,被向沂微微退後躲了過去。每次要親到了,向沂就躲開開,偶爾雙唇親親擦過,勾得夏慕然心癢難耐。
像隻始終抓不住逗貓棒的小貓。
夏慕然抱著他的脖子撒嬌:“給大爺我親一下。”
向沂坐起身,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裏:“告訴我因為什麽生氣。”
夏慕然低著頭不說話,向沂也不急,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捏著她身上的軟肉。結婚後夏慕然被照顧得很好,向沂經常陪著她鍛煉,身體結實不少。向沂每次捏著,心裏就會充滿欣慰和成就感。
從前多少次害怕養不活的寶貝,現在好好的在他懷裏。
“因為吻戲。”
過了一會,夏慕然才小聲說道,聲如蚊呐。
聲音再小,向沂也聽得很清楚。
向沂樂了,笑著揉她:“呦,我的寶貝兒吃醋了啊。這有什麽不能說的?”
夏慕然埋進他懷裏,聲音悶悶的:“我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丟人。”
夏慕然更多的是生自己的氣,氣自己小氣,氣自己不大度,氣自己矯情。
向沂吻了吻她的發頂:“你永遠不用懂事,永遠可以出爾反爾、可以幼稚、可以矯情。我永遠愛你,寶貝。”
“我很矯情?”
這道送命題,真要命。
向沂捂著她的眼睛,用嘴堵住她的——不能讓小作精太閑。
再回到餐桌時,飯菜已經徹底涼透了。向沂重新加熱,讓夏慕然坐在自己懷裏,極有耐心地一口一口喂沒力氣的小作精。
吃飽喝足,夏慕然心情徹底好了起來,這事算是徹底過去了。
向沂給她擦了擦嘴角,擦完又沒忍住親了親。他就喜歡夏慕然這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而且過去的事不會再翻舊賬。
“我不會再接吻戲了。”
“不用,該接就……”
向沂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夏慕然把話咽了回去。
“好的。”
向沂捏了捏她的臉頰。
第二天,臥室換了新的床頭櫃,圓角的、有海綿包邊的。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你是我的心肝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