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黃玫瑰引發的“報複”
吳阿姨出來說火鍋都準備好了,她從夏慕然懷裏接過Summer:“貓貓給我吧,我送回房間去。”
“麻煩您給它弄點水,再開個罐頭。”夏慕然把Summer交給她。
“行,你們快去吃吧,我都弄好了。”
向沂牽過夏慕然的手:“謝謝阿姨,辛苦了。”
夏慕然猶豫了一瞬,沒有掙開。向沂牽著她的手來到餐廳,餐桌上的番茄湯鍋已經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各種菜品擺滿了一桌子。餐桌上的花瓶裏還插著一大束開到荼蘼的粉紅色鬱金香,每一朵都完美無瑕。
向沂拉開椅子讓夏慕然正對著鬱金香坐下,向沂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粉色鬱金香,代表永恒的愛,是不是比黃玫瑰好看千百倍,嗯?”
夏慕然臉頰一紅:“還……還行吧。”
向沂板著臉教育她:“做人要耿直坦蕩一點。”
“帥帥哥哥,我錯了~”夏慕然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向沂捏了捏她的臉頰,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次饒了你。”
夏慕然的厭食症狀還沒消失,勉強吃了一點,喝了小半碗番茄湯,就再也吃不下了。向沂沒有強迫她,看她沒有惡心想吐的症狀,心裏鬆了一口氣。
夏慕然坐在一旁等向沂吃完,不禁看著鬱金香發呆,伸出食指碰了碰,指尖感受到的卻不是花瓣柔軟的觸感。
“這是仿真花?”做的也太逼真了,肉眼簡直看不出來。
“不然呢?真花過個幾天凋謝了,你還不得哭。”向沂學著她那天在醫院哭得抽抽搭搭的模樣說道:“說什麽永恒的愛,這幾天就凋謝了!向沂這個大騙子!”
夏慕然惱羞成怒,揮手打他:“我才不會哭!你個犬養的烏龜!”
向沂哎呦哎呦叫得誇張,實際上夏慕然那小肉手根本沒什麽力氣,打在身上跟撓癢癢似的。
夏慕然甩了甩發疼的手,心裏生悶氣。挨打的不疼,打人的疼,這日子沒法過了。
向沂抓過她的手放到唇邊:“手手疼啊?帥帥哥哥給吹吹~”
順便親了一口。
夏慕然抽回手:“睡午覺去了。”
向沂眼前一亮:“一起睡。”他跟在夏慕然身後離開,走之前還不忘拿上那束鬱金香。
向沂賴在夏慕然身後進了她房間,貓爬架上的Summer輕蔑地看了兩人一眼,趴下繼續午睡。
向沂指著那隻豬咪:“它那眼神是不是看我不順眼?”
“不要懷疑,是的。”夏慕然一進門就脫了鞋,赤著腳爬上沙發,一個勁兒地打哈欠。
“嘿!真是和主人一個樣!”向沂有點鬱悶,但是拿貓和貓主人都沒辦法。
向沂把枯萎的野花從花瓶裏拿出來,換上鬱金香,還特意擺了擺造型。剛想把野花扔進垃圾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找了個紙袋把幹枯的野花裝了進去:“等睡醒了,我們也去學黛玉葬葬花,埋院子裏去。”
夏慕然坐在沙發上打了哈欠,敷衍到:“行,埋。”
她是真的很困了,向沂受傷以來她沒有一天睡過好覺,失眠嚴重,就算吃藥睡著了也是噩夢不斷,再加上頭疼症發作,精神和身體早已經疲憊不堪。這會兒放鬆下來,她隻想上床睡到昏天暗地。
向沂伸手蹭了蹭她的臉頰:“困了啊?”
他的手溫暖幹燥,夏慕然沒忍住,側著臉頰貼了貼:“嗯。”
她這幅模樣又乖又軟,向沂心都酥麻了。
向沂抱起她:“走,睡覺去。”
“放我下來!”
向沂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自己也脫了鞋躺上床,隔著被子抱住她:“睡吧。”
“你這樣我睡不著……”夏慕然小聲嘟囔道。
向沂在她眼瞼上落下一吻:“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把眼睛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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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慕然醒來時已經天黑了,她這一覺睡得深沉,也沒有做夢,這些天的疲憊基本散去。
她習慣性地哼哼兩聲,閉著眼睛問:“幾點了?”
“十點了,餓不餓?”向沂抱著她親了親臉頰。她閉著眼睛哼哼真是太可愛了,怎麽這麽軟。
夏慕然不說話,又睡了十分鍾左右,才睜開眼睛:“吃了睡睡了吃,你喂豬呢?”
可不是嘛。向沂心裏說道,但是不敢真說出口,怕挨打。
夏慕然踢了踢被子,又開始哼哼。她睡得全身綿軟,不想動,又覺得悶得慌,想透透氣。
“怎麽啦怎麽啦,寶寶?”向沂抱住她。
夏慕然被他親昵的稱呼叫得臉紅,臉上發熱:“我們不熟,別叫那麽親熱。”
“是嗎?都一起睡過了還不熟啊?哪有你這樣還沒下床就翻臉不認人的?嗯?”
向沂一連串的問句把夏慕然問惱了,推開他下床:“起開起開!”
劇組今晚又是大夜戲,別墅裏隻有向沂和夏慕然,還有吳阿姨在。吳阿姨簡單地給兩人做了點晚餐,夏慕然依舊沒吃多少。
兩人自然是睡不著了,拿了些零食水果,去三樓的露台看月亮看星星。
“唉~”夏慕然歎了口氣,“好無聊,想喝酒。”
向沂塞了塊哈密瓜進她嘴裏:“無聊看看我,我這張臉長這麽帥,你還有心思想別的?”
夏慕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這臉皮,好厚哦~”
他的臉細膩光滑,手感極好,夏慕然又忍不住多摸了摸。嘖,這皮膚,比自己這個女孩子的都好。
向沂揚揚眉毛,一臉的得意:“我這張臉啊,花了好多心思保養的,畢竟我得靠臉吃飯。”
隨後,向沂和夏慕然講了一晚上自己的護膚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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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沂受傷的事沒有告訴父母,即便出院了也是回劇組。但是言深怕他的傷還沒好全,加上他又是因為秦時月和夏慕然受的傷,心裏過意不去,給向沂放了一周的假,讓他好好養傷。
於是,向沂閑了下來,別墅白天沒人,就開始黏上夏慕然。早上帶著早餐敲響她的房門,把她從被窩裏扒拉出來吃早餐。即便夏慕然朝他發起床氣,他也始終樂嗬嗬地哄著,總有辦法讓她笑出來。
吃過早飯,向沂攬著她陪她看書。中午吃過午餐,再賴在她房間一起午睡,睡醒以後再出門散散步。吃過晚飯,再在露台看看星星月亮聊聊天。
這幾天,兩人親近了不少,牽手擁抱已經是家常便飯,最親近的舉動不過是親親臉頰額頭,再進一步的動作卻是沒有了。
如果不是怕挨言深的打,他晚上也想賴在夏慕然房間。夏慕然卻覺得他想多了,言深那個感情遲鈍癌晚期患者,根本沒發現兩個人的貓膩。言深昨天還讓夏慕然對向沂態度好點,人家好歹救了她。夏慕然覺得,秦時月叫他二百五真是沒叫錯。
豬被拱了都不知道,呸,白菜被豬拱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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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慕然以為,黃玫瑰的事情就算過去了,沒想到幾天之後還有後續。
這天吃完早餐,向沂沒賴著不走,而是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準備出門。
夏慕然拉住他的衣角:“你去哪兒?”不陪我嗎?
“想讓我留下來陪你啊?想的話要直說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向沂逗她。
夏慕然鬆開手:“爬開!”
“嘖,翻臉翻這麽快。”向沂攬住她,“走,你給我當監工去。”
兩人來到別墅前院,前院的空地上已經放了不少農具,還有很多花卉枝條。
紅玫瑰、粉玫瑰、白玫瑰、紅薔薇、粉白薔薇……夏慕然翻著花卉枝條的包裝,向沂把各種顏色的玫瑰薔薇枝條都買了,連月季都買了好幾種,唯獨沒買黃色的。
“小心眼。”夏慕然小聲嘀咕。
“你說什麽?”向沂戴上工作手套,問道。
“我說,種得活嗎?”
“當然,我可是做了好幾天攻略了。十月份正是扡插的好季節,明年春天就能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