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嚇瘋了
啊!中發財捂著腦袋,瘋狂的尖叫著。
“不是我,不是我出的主意,我不想殺你的,真的,不是我啊……哈……哈……”
說著說著,中發財已經跪在地上,對著白衣長發鬼痛苦的大哭起來。
“中發財!把你是如何設計害死陳文琪的事情,如實交代!”
主座位旁,站在閻王身側的白衣文判官嗬斥一聲。
滿臉涕淚狂流的中發財抬起頭來,卻沒開口。
“需要我提醒你一個名字嗎?孫連海!”
中發財心裏咯噔一下,而後咆哮著:“是他,就是孫連海給我出的主意,安排車禍事件的也都是孫連海一手策劃,所以他在多年前就罪有應得,得癌症死了!死了啊!對,你們可以把孫連海拘來,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啊!”
砰!閻王一拍桌子:“孫連海的確得癌症死了,那是他罪有應得,但是你還活著,所以,你的罪,要如何贖?”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中發財爬過去,想去求饒,這時,幾個小鬼抬上來一大口鍋,下麵架起了火,鍋裏的液體咕嚕咕嚕已經燒開了。
一個小鬼用兩根棍子攪和了幾下,還往上挑了挑。
中發財分明看到,鍋裏麵有骨頭被挑出了水麵,看到這一幕,他嚇壞了。
白衣文判官再次開口:“既然你不交代,那我們就把你剁碎了,扔進這油鍋裏,讓你死後靈魂也受到煎熬。”
“我!我交代,我都交代!”中發財一口氣,將當年這件事,他知道的部分全部交代出來了。
交代完一切,中發財跪著向閻王砰砰砰磕頭。
“求你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讓我還陽,我願意把所有的資產都捐出去做慈善,來贖我前半生犯下的罪!”
“我殺了你,你這混蛋,害的我女兒不到一歲就沒了母親!你這個為了利益就狼心狗肺的畜生!”
白衣鬼撲了上來,卻被牛頭馬麵控製住。
而白衣鬼口中傳出陳文琪的聲音,卻當真是把中發財嚇的不行了。
看著撕心裂肺想撲過來,恨不得吃自己肉,喝自己血的陳文琪鬼魂,中發財一步步向後退去。
而這時,幾個小鬼從鍋裏撈出來骨頭,對著自己獰笑。
“我最喜歡,惡人的血肉骨頭味道了!嘿嘿嘿……”
看著這一幕,中發財終於再也撐不住,當場尿了褲子,而後昏死過去……
“喂!醒醒!醒醒!”一個小鬼打扮的人上去拍了拍中發財的臉,發現這家夥徹底嚇昏過去了,不由撇撇嘴。
“真特麽是個廢物!”說完,王浩摘下頭套,又看了一眼手裏的大牛棒骨,啃了一口,“嗯!倍兒香……”
燈也打開了,屋裏人紛紛卸了裝扮,最奇葩的是,假扮陳文琪的,居然是個男人,隻不過身材消瘦點,至於胸前,墊點矽膠就能解決的事兒。而此人身份,赫然是之前任傑請來的那位偽聲高手……
之前任傑得知鄭安寧有他和妻子陳文琪結婚時的錄像帶,便借來給偽聲高手看,讓高手聽過原聲之後,得以模仿……
布置的大殿側門打開了,任傑帶著鄭安寧走了出來,並來到中發財跟前。
鄭安寧深吸了口氣,眼中情緒複雜。
“被曾經的朋友背叛的感覺不好吧?”任傑突然開口問了句。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鄭安寧盯著任傑,仿佛要把眼前這個年輕人看穿,但他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對方。
“因為,我有錢,用鈔能力,雖然不能無所不能!但揭開一段塵封往事的真相,還是做得到的。”
任傑說的很輕鬆,但鄭安寧明白,這種事情,可不是僅僅靠錢就能解決的……
鄭安寧平複了心情,良久才開口問了句:“為什麽幫我?”
“就算當不了朋友,但我起碼不想因為誤會而多一個敵人,我們本來就沒有仇怨,不是嗎?”
鄭安寧知道,任傑在影射鄭克爽之死。
鄭克爽不是鄭安寧的親兒子,而是呂詩嬌和外人生的野種,如今呂詩嬌也被證明,根本就對鄭安寧不是真愛,當年她也隻是個被安排的可憐棋子。
一件事情,不說誰對誰錯,但似乎所有人到最後,都輸了人生……
“呼!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中發財就算有罪,可也過了追訴期,你現在把真相給我,是想讓我殺了他?還是怎麽處理他?”
鄭安寧說這番話時,眼神變的銳利。
他想通過這個問題,看清任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而任傑隻是淡淡一笑:“你的選擇,我不幹預,但我隻想說,經過這件事情,想必中發財也會被這場噩夢,折磨餘生吧……”
果然,當中發財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周圍漆黑一片。
“啊!這是地府還是人間?”中發財爬起來,嘴角一咧,肋骨傷處又作痛了。
可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讓他再次回憶起那個夢,可雖然是夢,卻感覺無比真實。
猛然回頭,中發財總覺得身後有什麽人在盯著自己。
“誰?是誰?出來!”
耳旁,仿佛再次響起那個女人的聲音:“我叫陳!文!琪!”
“我叫陳!文!琪!”
“我叫陳!文!琪!”
“我叫陳!文!琪!”
……
啊!驚恐慘叫著,中發財耳旁不斷響起那個聲音……
砰!倉庫大門打開了,刺眼的陽光差點晃瞎了中發財,但是見到陽光,他仿佛看到了新生的希望。
“來呀!陳文琪你來呀!有種就在陽光下殺了我,然後你這見不得光的厲鬼,也要和我同歸於盡!來啊……”
發瘋的中發財對著空氣大喊大叫……
與此同時,另一處,景江市某公墓。
任傑站在鄭安寧身後。
“鄭局!中發財瘋了,聽說被中家人送到精神病院了。”
哼!冷哼一聲,鄭安寧嘀咕了句:“便宜了這個狗東西!”
說罷,鄭安寧又換上一臉溫柔,看著眼前的墓碑。
“小楠(鄭安琪的小名),我又來看你了,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阿彌陀佛!”
一個聲音忽然出現,鄭安寧連忙轉過頭去,見一位穿著僧衣的六旬老僧站在那裏。
“這位大師是?”鄭安寧一頭霧水。
任傑沒有開口,反而是那僧人主動開口了。
“小僧自知罪孽深重,害了陳施主,今日小僧隻希望能前來祭拜一番,不求原諒,但希望陳施主在天之靈,可以保佑鄭施主父女二人福壽安康。”
“是他?”鄭安寧的表情瞬間變的無比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