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平民?
傍晚,任傑帶著老皮和幾個人,來到關押賈子明的地下室。
一連串撥打視頻的聲音後,對方接聽了。
賈文賦臉色陰沉:“混賬小子,你特麽還有臉回消息?嗯?不對,你是誰?”
小兒子的電話撥過來視頻,可出現在攝像頭前的畫麵裏,卻是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賈二爺是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任傑。”
雖然沒見過任傑本人,可賈文賦知道自己小兒子去中水縣是去做什麽的。
不就是殺這個江南省瑞燁集團的區域一把手任傑嗎?
但現在手機落在任傑手上,自己的小兒子恐怕就……
“子明在哪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上次接電話的,也不是子明吧?”
任傑沉吟了片刻,再次用賈子明的聲音開口道:“那我就當你爸爸吧?”
上次因為憤怒,加上隻是單純的通話,賈文斌沒聽出來,但這次是視頻通話,有畫麵。別管聲音有八分像還是九分像。
起碼掛著這任傑這張臉,賈文斌就感覺出,其實這聲音和自己兒子賈子明還是有點細微差異的。
“你把我兒子怎麽了?我警告你,快點放了我兒子,不然我讓人殺你全家。”
憤怒的賈文斌咆哮著,而這句話,也激怒了任傑。
原本禍不及家人,但賈家人一再招惹自己還不算,甚至還屢屢傷害自己的家人,如今賈文賦還想用殺全家來威脅自己。
任傑拿著手機,走了一段路後,吩咐手下將眼前的門打開了。
一進屋,氣味兒實在不太好。
任傑將手機攝像頭對著賈子明。
此時的賈子明正坐在一個硬板床上,不遠處,有一個衝水馬桶,這就是屋裏的所有陳設了。
不過最讓賈文賦憤怒的是,賈子明的脖子上被套了個鐵圈,鐵圈上栓著個鐵鏈子。
整個人就好像一條狗一樣,鐵鏈子的另一頭則被拴在硬板床的金屬管床頭處。
雙目無神的賈子明聽到聲音,抬起眼皮,這兩天他快要瘋了,被關押在這樣一個漆黑的小屋裏,每天隻有人給他扔地上兩個饅頭和一瓶礦泉水。
開始他還不屑的踩了一腳地上的饅頭,可餓了一天之後……
真香!
賈子明也看到屏幕裏的父親了,也顧不上周圍有人,這個紈絝少爺,當眾哭了。
“爸!爸!救我!”
“放了我兒子,任傑,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動我兒子一根頭發,我就……”賈文賦話音未落,任傑上前一把扯住賈子明的頭發,用力往外一扯。
嗷的一聲慘叫,賈子明被薅掉一把頭發。
“我動了,你奈我何?”
暴怒的賈文賦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境。
“說吧,你想怎麽樣?隻要不傷害我兒子,我可以盡可能滿足你一個願望。”
任傑假裝驚訝:“真的假的?什麽願望都能滿足嗎?那這樣吧,賈子明割傷了我父親的脖子,還割傷了我母親的手腕。害的二老被放了將近半小時的血。如果你能視頻當麵,把你爸的脖子割個口子,還有你媽的手腕割一刀,讓他們放半小時的血,我就放了你兒子。”
“你!”賈文賦臉都綠了,“小子,不要太過分,你知道這種話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嗎?我父親乃是賈家家主,身份尊貴,豈是你父母那種小平民的賤命能比擬的?”
賈二爺的話,也徹底激怒了任傑。
“姓賈的,在我眼裏,我父母的一根頭發,都比你爸那個所謂的狗屁賈家家主尊貴百倍,縱容你們這些賈家的後輩來招惹我,就是你爸那條老甲(賈)魚做的最愚蠢的事情。”
“混蛋,你找死!”賈文賦喝罵著,“小雜種,我命令你,現在立刻放了我兒子明,並自斷雙腿,辭去瑞燁江南省區域總經理的職位,再把你手上的所有財產包括那塊地皮轉讓我到名下,否則,我的人一旦到了中水縣,會殺光你一家子,包括你的朋友,一切和你有關聯的人,都將毀滅,毀滅!”
任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忽然,他又笑了。
“毀滅?賈二狗,既然你想毀滅別人,就要做好你和你家人被毀滅的準備,而這第一個,就是你這倒黴兒子,聽說他是私生子吧?玩小.三直接玩回來個孩子偷偷養大,你老婆頭上一片大草原也能原諒你,看樣子你們賈家一脈的門風,都很狂野了。”
“你放肆!”賈文賦氣的暴怒,可隔著視頻,他也不能爬過來咬任傑。
至於賈子明,經過這兩天的折磨,這個曾經囂張跋扈的紈絝少爺,早就被磨平棱角了。甚至任傑當著他麵兒罵他老媽是個小.三,賈子明都沒反駁什麽。
可聽到任傑說要毀滅自己,賈子明真的害怕了。
“別,任傑,別這樣,我錯了,別殺我!”
看著一旁安保公司員工取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任傑接過來手術刀,嚇的賈子明臉都綠了。
“我不想死,不要給我放血。”被拴著狗鏈子的賈子明一個勁兒往角落裏躲。
手機視頻裏,對麵的賈文賦大吼大叫著,可不管他如何威脅,都無法幹預任傑的想法和舉動。
“你老爸不是說我和我的家人隻是賤命的平民嗎?那我就當著你老爸的麵兒,讓他知道,我這個平民,一樣可以割了他兒子,將來,甚至會割了他,再割他老爸。”
任傑的手術刀距離賈子明越來越近,還不忘記嚇唬對方,
“別亂動啊小子明,不然我手裏這麽快的手術刀,很可能一不留神,捅進你脖子裏,畢竟這東西太鋒利了。”
一動不敢動的賈子明隻覺得脖子被一個涼涼的東西輕輕掠過,甚至都沒感受到疼痛。
可過了會兒,卻覺得脖子上好像有什麽液體向下流,甚至流進了領口……
伸手摸了一把,賈子明啊的慘叫一聲,手上怎麽這麽多血?再看視頻那邊的賈文賦,已經抓狂的大罵要將任傑大卸八塊,殺掉了。
“快給我兒子止血,他若是死了,我要你全家陪葬!”
麵對賈文賦的威脅,任傑輕輕抓起賈子明一隻手。
走一個!
一刀掠過,力道非常精準,且並沒有割破動脈,但依然向外淌血。
最重要的是,傷口的疼痛感來襲了。
撕心裂肺的大叫著,賈子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爸!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