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我和千璃是夫妻
慕賢回憶起那天的事,兩道濃眉漸漸深鎖起來,神情異常的沉重。
“千璃,有些事爸爸其實不是很想告訴你,怕你傷心。”慕賢麵露為難。
“爸爸,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這麽多年我什麽都經曆過,我能承受得住。”蘇晚璃目光堅定。
慕賢心疼的望著眼前的寶貝女兒,這才將自己當日的所見所聞告知。
“火是慕塵放的,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因為失去記憶,而聽從江戀的意思,從而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
得到這個答案,蘇晚璃的心又被狠狠掐了一下。
她攥緊手指,不得不麵對這個事實。
雖然是江戀指示的,但是祁慕塵動的手。
可經曆過祁慕塵“死”過一次的沉痛後,她自欺欺人的去選擇遺忘這段傷心的記憶。
她告訴自己祁慕塵也是被江戀利用,他其實也是受害者。
可事情發展到如今,她慶幸的是司畫情和慕賢還安然無恙。
雖然司畫情現在猶如一個失智的孩童,可隻要還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
慕賢看出了蘇晚璃的糾結,他疼惜的拍了拍蘇晚璃的肩膀。
“好了,不去多想這件事了,隻要我們一家還能團聚,對爸爸而言就是最重要的。”
“對不起爸爸。”蘇晚璃道歉,“慕塵做了那樣的事,差點害死你們,可是我卻……”
“你沒有對不起爸爸媽媽,不要道歉。”慕賢打斷蘇晚璃,其實要說抱歉,他更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個女兒。
蘇晚璃不知該如何跟慕賢說,她心裏現在仍然那麽愛著祁慕塵,愛著這個燒毀了她家園,令他們骨肉分離的男人。
而就在這時,她聽到慕賢慶幸的感激道,“多虧了有景先生,如果不是他,我和你媽媽早就已經葬身火海了。”
蘇晚璃聞言臉色驟然一變,腦海中滿是問號,“爸爸,你說的景先生是景然?”
她話音剛落下,景然從門口走了進來。
慕賢見景然來了,立刻站起身笑臉相迎,蘇晚璃更加看到慕賢的臉上寫滿對景然的感激。
“景先生,謝謝你讓我們還能一家團聚。”
景然麵帶儒雅溫潤的笑容,謙和有禮的啟唇,“舉手之勞,不必掛齒。”
他的態度看起來是那般的紳士溫柔,和剛剛在車上威脅她,控製她的模樣,完全是兩麵性的。
蘇晚璃眼底滿是譏諷的看著景然,見他走到自己的身旁,忽然伸出臂彎輕輕攬過她的肩膀。
“千璃如今是我的合法妻子,你們也就是我的家人,為了千璃,我做的這些都是值得的。”
他眉眼帶笑,如沐春風般的笑意令慕賢感到十分的欣慰。
慕賢看向蘇晚璃確認,“千璃,看來這是真的了?你已經跟祁慕塵分開,和景先生走到了一起?”
“當然是真的。”景然眉目含笑似的對上蘇晚璃清冷的美眸,“千璃,你說對嗎?”
蘇晚璃有口難開,這一刻,隻能默認。
慕賢歎了一聲,“這樣也好,你和祁慕塵兜兜轉轉這麽多年,從來就沒有真正開心幸福過。景先生是個難得的青年才俊,又是我和你媽媽的救命恩人,你和景先生在一起,爸爸很放心。”
“慕先生謬讚了,我沒有你說的那麽好。”
“說的都是實話。”慕賢誠心實意的誇讚,跟著糾正,“既然你和千璃早就已經領了結婚證,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不用再叫我慕先生,可以和千璃一樣叫我爸。”
景然清俊的容顏上笑意更濃,他絲毫都不客氣的開口喊了聲,“爸。”
“好,好。”慕賢很是欣慰。
可蘇晚璃隻覺得這一聲“爸”聽得她渾身難受。
她強撐起一抹莞爾笑容,看向景然,“我有點事想跟你說,你出來一下。”
蘇晚璃說著便就轉身,“爸,我馬上就回來。”
“好。”慕賢這會兒也不著急,隻是還戀戀不舍的看著蘇晚璃的背影,生怕又看不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了。
景然對著慕賢微微一笑後,便就跟上蘇晚璃的腳步走向院子。
司畫情端著剛烤好的曲奇餅,見客廳裏就隻有慕賢一個人,她有些失落的看了看四周。
“不是說會等我的嗎?她怎麽走了呢?’
慕賢連忙走過去安撫司畫情的情緒,“她沒有走,她馬上就回來,你再去煮一杯紅茶,等你煮完,她就回來了。”
“真的嗎?”司畫情像個孩子一般,臉上流露出期待的笑容。
慕賢抬起手將司畫情額前的碎發攏到耳後,歲月變遷,但他對司畫情的感情是隻增不減的。
尤其如今司畫情變成這副模樣,他這個做老公的怎麽會不心疼。
“真的,你快去吧。”
“好。”司畫情點點頭,剛走了兩步又回頭提醒慕賢,“你們不要把曲奇不要吃光了,要給千璃留一點。”
“我知道,不會吃光的。”慕賢笑著應聲,隻有這般哄著現在心智宛若孩童的司畫情。
院子裏。
蘇晚璃看了眼看守戒備的大門,再想到慕賢對景然的信任。
她既為自己的父母感到心疼,又對景然的行為感到氣憤。
“嗬。”蘇晚璃諷刺的笑了聲,“一個幾乎害得我家破人亡,還想要控製我的男人,居然成了我父母的救命恩人?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景然不在意蘇晚璃輕蔑的態度,他笑著走到她跟前,光暈底下的俊容上泛著微妙的光澤。
“我送給你這麽一份天大的驚喜,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是,我是應該感謝你,感謝你讓我和我最親最愛的人分離;感謝你把我父母關在這裏,讓我們一家人久久無法團聚;更要感謝你給我打那種的試劑,讓我逐漸成為你的傀儡。”
她語調譏諷,矜傲而沉著不改的對視著景然幽暗的雙眼。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是出於真心救我父母的嗎?我隻是沒想到,你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在一步步的進行你的計劃。”
“你真的太可怕了,景然。”蘇晚璃完全看不透這個男人,她覺得眼前的他,比祁慕塵還要難捉摸。
景然伸出骨節清晰的手指,指尖落在蘇晚璃細膩白淨的臉頰上,“這樣就覺得我可怕了嗎?如果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可能不會覺得我可怕,而是覺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