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薄璽安揪著陸沉南的衣領,惡狠狠的瞪著他嘲諷冷笑:“好啊,你終於承認了居心不良是不是?撬人牆角很爽嗎?我這邊出了點問題,你就趁機下鋤頭?”
“出了點問題?舊情人都領回家了還隻是一點問題?”陸沉南嘲諷的反問,帶刺的冷笑道:“你們馬上就要離婚了,你不懂得珍惜的女人我來疼,有什麽不對?”
“嗬嗬!誰說我們要離婚了?真是好笑!”薄璽安攸地鬆開了陸沉南,踉蹌的後退一步,轉過頭來血紅的眼睛瞪著我,咆哮的怒吼:“因為擔心你我特地從日本趕回來,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啊?慕遙你告訴我啊,你迫不及待要找下家跟我離婚嗎?”
他英俊的臉猙獰成讓人可怕的形狀,那雙情到濃時凝望過我的眼睛充斥著血紅,他嘴角微微有一絲血跡,明亮的燈光下,麵色嘲諷的看向我,似乎在質問我,似乎又在等待著我的答案。
我知道他在等著我的妥協,等著我因為愛他而選擇無條件的忍讓,可是,此刻我偏偏覺得諷刺,對於他信手拈來的謊言我偏偏不想忍,我給不出答案。
我退後一步半眯上眼睛,仿佛沒看到眼前這兩個為我打架的人一樣,轉身往樓上走去,夜晚的燈光下,我纖瘦的影子映照在地板上顯得孤獨而寂寥。
“慕遙,你別走!”薄璽安跟在我後麵喊我的名字,他要來抓我的手,被我躲開了。
“打啊,你們繼續啊!”我崩潰的大吼一聲,嘶吼著哭道:“薄璽安,你不講理,你自己都不幹淨,憑什麽質問我?”
我蹬蹬蹬的往樓上跑去,沒有回頭,而我身後的人沒有再拉我。
我反鎖了房門,倒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臉無聲的落淚,我也不想這樣的,可他滿心滿眼都是蔚薇薇,但凡對我有一點好,何至於我連賣房子都不敢想到他?
樓下劈裏啪啦的打鬥聲依稀傳來,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占了上風,他這種吃醋打架的行為我不覺得感動,反而覺得幼稚。
我沒有資格過問他是否受傷,那個曾為他奮不顧身擋刀子的慕遙,終於在愛情的蹉跎裏,被活生生的折磨死了。
房間裏一片黑暗,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我喉嚨火辣辣的想要下樓去喝水的時候,剛走出房間,驚恐的發現薄璽安竟然還在這裏。
夜晚慘淡的燈光下,他靠著沙發坐在地板上,嫋嫋的煙圈從他指尖徐徐繚繞,他的腳邊丟了一地煙頭。
似乎是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來,我們就這樣對視,一個腫脹憔悴,一個滄桑落寞。
“慕遙,打贏了,覬覦你的男人,我總會一個個趕走。”他熄滅了煙頭,站起身來朝我討好的笑,不知道是受傷了身體虛弱還是坐久了身體發麻,他站起來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
他的笑容讓我覺得悲嗆蒼涼,既然到了這一步,爭個你死我活有什麽意思呢?強留著有什麽意思呢?
他已有了心愛之人,不如放手,好歹還能保留最後的平和。
“你沒有必要這樣。”我不為所動,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麻木著一張臉淡淡的說道:“薄璽安,我們把一切還原到三年前,這三年算我對不起你,好不好?”
“我也不要你的對不起。”他剛剛還輕鬆微笑的臉一瞬間又猙獰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向樓上跑。
我嘴角溢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瞧吧,我就知道,說不得三句好話,這就是他的本質。
我鄙夷的冷笑,轉身就往房間裏走去,卻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反鎖房門,他卻撞開房門將我抱了個滿懷。
混淆著他身上獨特的男人味包裹住了我,煙味血腥味夾雜在一起,他重重的在我身後喘粗氣。
“我不是叫你聽我安排嗎?你是我老婆,怎麽敢公然跟人勾搭!”他猛地咬了一口我的耳朵,強硬的說。
“你有把我當老婆嗎?當你把我趕出家門把你的初戀接回家的時候,是否想過我是你老婆?”我嘴角滑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嗤笑,嘲諷的反駁道:“你不是也跟您心愛的女人說你沒有結婚還等著她嗎?既然這樣的話,離婚難道不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我不離婚。”薄璽安固執的叫囂道,捉著我的肩膀將我掰過來,迫使我看向他。
他英俊的臉上青紫斑駁,不難看出剛剛的狀況是怎樣的激烈,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赤紅的眸子死死的瞪著我:“慕遙,你到底要我怎麽做?如果不瞞薇薇,你難道向我把她氣死嗎?你一向都那麽懂事,為什麽不能理解理解我?”
“我理解你啊,我本來就是你們感情的小三,我願意淨身出戶,讓你們這對金童玉女永遠的在一起啊!”我冷笑著沉聲道。
“我說過,我的人生沒有離婚,隻有喪偶!”薄璽安捉著我下巴的手在用力,捏得我骨頭都要碎了:“你想嫁給陸沉南嗎?我告訴你,你做夢!”
嗬!真是從沒見過這樣暴躁不講理的男人,我剛想開口罵他,他卻堵住了我的嘴。
他狠狠的咬住了我的唇,他的鐵臂圈緊了我的腰,似乎要把我揉進身體裏似的,我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怎麽辦?慕遙,我要拿你怎麽辦!”他痛苦的在我耳邊呢喃,一雙剛勁有力的手急切的要去扒我的衣服。
我激烈的想要掙開他,他卻將我箍得更緊,他吻得我隻能嗚咽出聲,直到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才終於鬆開我,不想在他麵前柔弱的我,這會兒卻哭出了聲來:“我也想問你,薄璽安,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才好?和平分手,讓你們雙宿雙飛不好嗎?”
“不可能。”他的指腹粗魯的抹去了我的淚水,一張糾結的臉或是心疼或是不舍的望著我:“你要學會妥協,既然愛我,就聽我的安排留在我身邊,知道嗎?”
“我學不會。”我聲音顫抖,痛苦的嗚咽:“她是你的初戀,是你最愛的女人,她跟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不一樣,有她在就沒有我的任何位置,她不會容忍我的存在,我明白。所以,薄璽安,就當我求你了好嗎?你放我走吧,你再強留我,會逼死我的。”
薄璽安沒說話,隻沉默的看向我,他黝黑幽深的眸子裏隱約泛著淚光,抱著我的胳膊在不住的收緊,他的心狂跳得厲害。
“我把她接進了薄家沒錯,可是我沒碰她,也不會碰她。”他沉著一張臉,灼灼的目光緊盯著我,嚴肅的說道:“慕遙,你要明白,無論是你,還是我,我們都欠了她。”
“是呀,欠了她,許她婚姻難道不是最好的報答嗎?”我竭盡全力掙開了眼前這個男人,退後一步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聽不懂人話是吧?”他又惱了,在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攔腰把我一抱,扔到床上。
意識到他要做什麽,我很抵觸也很害怕,我條件反射的向床角縮去,他卻扯著我的腿將我拉出來。
這會兒我沒心情跟他做,我手腳並用的又踢又踹,他毫不含糊的一巴掌打過來。
他從背後綁住我的手,沒有任何前戲,這樣的姿勢讓我恥辱,我眼淚在紛飛,內心在咆哮,我們曾經有過無數次,可是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
我的身體好像被撕裂了一樣,他俯下身來繞過我的肩膀拍了一下我的臉,嗓音低啞:“放鬆點,大家都痛快。”
我緊咬著沒吭聲,他將我翻了一個麵欺身在我之上,他將我的手按在頭頂,唇在我齒間輾轉流連。
“你要聽話,我會好好疼你的。”他的目光溫柔如水,空前的寵溺,仿佛之前那個咆哮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又開始暴躁了,我不能忍,不能在他擁有著蔚薇薇的情況下還被他碰,我開始推他的手,死勁的,大力的。
他正在興頭上哪肯放過我,他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禁錮在身下:“我說了沒碰她你沒聽見嗎?我帶她去日本看病去的,聽說你爸來找你我趕緊回來了,你怎麽還懷疑我對你的誠心?”
我不信,我不敢相信,我滿腦子的都隻記得,是他把我推到這個份上的,是他左擁右抱還不肯放手。
“離婚,我隻想離婚。”我張牙舞爪,絕望的掙紮。
他又惱了,他的唇鋪天蓋地的壓下來,落在我的耳垂上:“慕遙,是你逼我的。”
我被壓得仰躺在床,他的腿壓著我的腿,他的手鉗住我的手,他的唇,在我的嘴裏掠奪。
他的吻,帶著冰冷的氣息。我咬緊牙關不放,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我不得不張開嘴來,他的舌趁勢在我的嘴巴裏席卷。
他一邊親我,一邊咬牙切齒:“不是很愛我嗎?你為什麽非要逼我?慕遙,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為難,你不知道你難受我也煎熬嗎?你以為我的心是石頭做的麽?我告訴你,你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用過的女人沒有人敢接收,不然……”
他咬著我的耳垂嘿嘿的冷笑,恨恨的低吟出聲:“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最後一個男人也隻能是我,在我玩夠之前你不許退出,否則,我留不住你,就要毀了你。”
男性的味道充斥著我的大腦,淡淡的煙味、男人特有的體味,席卷了我。我的掙紮,我的反抗,在他的強硬麵前,都是徒勞無功,放佛全身力氣被抽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