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慕遙,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隨著一聲悶響,房間的門,卻突然被外麵的人猛地撞開了。
“敢動我的女人,你在找死!”薄璽安腳步生風的衝進來,一把揪住林子懿,抬腳便朝他的胸口踹了過去。
林子懿便踹得站不穩重重撞到身後的牆上,我也落入薄璽安的懷裏,被他小心的給擁住了。
我臉上都是淚,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這麽激動薄璽安的到來,我忽然想起從前在北城的那一次,他的出現挽救了我,也就是那一日,我對他的愛意更深。
我從回憶裏回過神來,竭力的想抓住被子裹住自己羞恥的身體,我不想自己那麽的狼狽。
薄璽安的火氣很大,他又接連踹了林子懿好幾腳,直把林子懿向外推去,林子懿慌了,他尖聲的喊著衣服衣服,可是薄璽安不管,隻用力的甩上了房門。
“慕遙。”薄璽安隔著被子抱住了我,喃喃的喊著我的名字:“你好嗎?你還好嗎?”
我勉強扯了扯嘴角,本想給一個安慰的笑容的,可是一張口,湧出來的全是眼淚。
“沒事,現在沒事了。”薄璽安的聲音溫柔而心疼,小心的把我抱在懷裏,低聲哄道:“沒事,真的沒事了,我在,有我在。”
他想要來抱我,可是我怕,我真的很怕,我身體裏的藥性在發作,憑著這一點堅持都快撐不住了,我死死的咬著牙,狠狠的推了一下,整個人蜷縮在被窩裏:“滾,你滾,別管我,不要在這裏。”
這一瞬間,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我不想失身給林子懿,但也不想失身給薄璽安,雖然我感激他救了我,但我並不想獻身,因為隻要一牽扯了關係,那就真的什麽都說不清楚了。
薄璽安一開始還不明所以,當他察覺到我臉上不自然的緋紅的時候,他頓時明白了什麽:“林子懿那個人渣,給你下藥了?”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此刻我真的非常難受,我口幹舌燥得說不出來,全身都跟火一樣滾燙。
薄璽安歎了口氣,從房間的桌子上取來了一瓶礦泉水喂給我,我一口氣喝下了大半瓶,可是熱,我還是很熱。
心裏就跟螞蟻在抓一樣,那處癢癢的,就像是無數小蟲子在撕咬著我一樣,那熟悉的潮水一般的念想,難受,真的超級難受。
“慕遙,你這樣……”薄璽安站在我的床前,一臉為難。
我氣憤的抓起枕頭就丟了過去,一臉驚恐的瞪著他:“不管我怎麽樣,你要是敢乘人之危碰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我是那樣的無恥小人嗎?”薄璽安吞了吞口水,努力把黏在我身上的眼珠子移開,一把就要來抱我。
我哪裏肯讓他抱,掙紮間我不小心碰了他,某處的高昂一下子就昭示了他的確就是見色忘義的無恥小人,我更用力的要捶打他,他卻也很無奈:“見到心愛的人忍不住是我男人的本能,可是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不能因為這個就不讓我碰啊,我得抱你去浴室衝衝水啊,也許隻有冷水能讓你消停下去。”
薄璽安說得非常的直白,弄得我就算情勢所迫都不好意思了,除了跟他在一起的那幾個月,我清冷了一輩子,何嚐又是那種念想纏身的女人啊!
可是我現在,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我的意識漸漸的都要模糊了,薄璽安這會兒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小心的將我抱了起來,抱到浴室裏。
他打開了噴頭,抱著我一起站在噴頭下,冰冷的冷水衝了過來,在這公曆才三月初的天氣,也還是很涼很涼的,我感覺自己好像真的緩解了一點。
但是,更讓我鬱悶的是,雖然那種感覺在冷水的衝擊下不那麽強烈了,但是我們各自的衣服很快就因為淋浴而濕身了,每一個一不小心的接觸,我都能輕易的感覺到他某處的膨脹。
每一次不小心的碰到,我更加不好意思的要躲開他,薄璽安的臉上也是通紅的,他滿臉漲紅的梗著脖子狡辯道:“這是在禮貌的向你問好呢!”
我很尷尬,不過從這兒看來,這個人的人品倒是好了很多,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一衝動就不顧一切的男人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冷水下衝了多久,直到後來,我再也沒有了那種想法,隻是更多冰冷的頭暈的感覺席卷了我,我猜到我可能是感冒了,我掙紮著說不要了,喃喃的叫著冷,薄璽安意會,也很快的放開了我。
我身子虛軟的都快站都站不穩了,他拿了幹毛巾小心的一寸一寸的擦幹我的身體,我擦幹身體之後蜷縮在被窩裏,薄璽安開了空調才讓室內的溫度勉強的高了一點,才沒等多久徐師很快就送來了幹淨的衣服。
薄璽安有條不紊的脫掉身上的濕衣服,慢斯條理的穿著幹淨的衣服,他像是絲毫沒察覺到這樣不對似的,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一邊穿衣服還一邊不斷的跟我說話。
“現在知道錯了吧?以後還敢不敢親近林子懿那個人渣?”他勾起嘴角笑了笑。
都這個時候還有空取笑我,我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繃著臉冷漠的說:“管不住自己的小家夥,你比人渣也好不了多少。”
“切,我那是對心愛的女人的問好,對心愛的女人有想法不可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想法傷害女人這才最可怕,你知道嗎?”薄璽安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他又是這個德行,我更不好意思了,我真的看不透他了,一言不合就開車,我真是無言以對。
等我們都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是薄璽安扶著我的,我嘴上說著不用,可是才一推開他,我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的差點摔倒,惹得他根本就不敢放鬆我,我也沒敢再嘴硬的拒絕。
我們下去的時候,徐師還等在樓下,看到我們穿著他買的衣服出來,徐師的臉上閃過一抹僵硬的怪笑,我非常的不好意思,我倔強的說我要走,薄璽安卻將我一摟,整個人帶進他的車後座,嘴裏還念叨著:“就你這樣回去,你猜你兒子會不會懷疑?”
一提到熠熠我整個人都心裏發慌,兒子是我心尖的肉,我也自己的狼狽會引來懷疑,頓時也停止掙紮了。
我被薄璽安帶去了他的別墅,半是哄勸半是強迫,雖然我不願意,但事實的確就是這樣。
回去的時候,他直接將我帶到我們曾經一起住過的那間臥室住下,我才躺下沒多久,就來了個提著藥箱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醫生給我量了體溫,簡單的做過檢查之後,給我掛上了點滴,留下一些口服藥叮囑薄璽安怎樣用藥後就走了。
醫生走了之後,薄璽安倒了一杯半溫的水,將我要吃的藥一顆顆摳出來,坐到了我的床沿來。
“來,吃藥吧!”他一手抓著藥,一手將我的上本身支起來,促使我的腦袋依靠在他的懷裏。我的耳朵緊挨著他的胸口,隔得這麽近,我聽得到他砰砰砰的心跳。
他手心裏抓著一堆藥,他一邊嘴裏說著不怕不苦,一邊塞了一顆到我嘴裏,然後又迅速的給我喂了一口水。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這會兒是抽了什麽瘋,他救了我我竟然就不知道感激,我隻是莫名的很害怕,我害怕他對我的好,害怕他對我的欲望,更害怕他的心跳。
“我當時出事的時候,吃藥都是一把一把的,我什麽時候怕過了?”想到這,我突然換了臉色,一把搶過薄璽安手裏的藥,一股腦塞到嘴裏,藥丸太多,其中一顆很長很長的卡到我了,咳得我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你又在亂想什麽?”薄璽安無語的看著我一係列的動作,語氣無奈的喂我喝了一口水,重重的將被子放在我床頭的桌子上,轉身走開。
隨著房間的門重重的關上,我的腦袋埋進被窩裏,眼裏莫名其妙的就流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麽,可我忽然就是很想哭,很想哭。
後來我點滴期間薄璽安進來了幾次,都是斟酌著時間幫我換藥水的,每次他進來的時候我都眯著眼睛裝作睡著了,其實是內心裏那種酸楚的情緒發作,讓我有些無法麵對他。
“你說,你到底在強什麽呢?”我感覺到我的床邊微微的一沉,緊接著,男人粗糲手指撫上了我的眼皮,輕笑著說道:“哭,還知道哭。又拒絕著不接受,又這麽扭捏,慕遙,你到底還愛不愛我?你這樣讓我也吃不準你知道嗎?”
我聽到了男人的一聲歎息,他將我已經打完點滴的胳膊塞進被子裏,輕輕的推門出去了。
緊接著他就沒有再進來,一直沒有進來,我忐忑不安的等著,一直就沒有等到他,我就慢慢的睡著了。
我以為就這樣安然無恙的過一晚上,卻沒想到半夜的時候,睡得半夢半醒間,卻忽然感覺身上一沉,緊接著,男人溫熱的胳膊摟上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