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算我求你了
“就算真的有什麽陰謀,那也是從你拋棄我開始的,薄璽安,你不必去追查真相,因為就算追查到了真相也與你無關,物是人非的結局不是你我能麵對的,所以,你還是省省心,讓我們的關係止步於此吧!”不論他如何深情的哀求,我仍然是尖銳的反駁道,這會兒已經有咖啡廳的其他人向這邊看過來了,雖然我不能保證他們一定聽得懂英文,但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全著想,我並不喜歡就這樣淪為眾人的耙子和笑柄。
我轉身就要走,在我路過薄璽安身邊的時候,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他不讓我走,也不說話,隻一雙哀傷的眸子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的解釋。
然而,好話歹話都說絕了,我也並不想解釋更多。我用力甩開他的掣肘,冷臉嚴肅的說:“就這樣吧,查不查都已經沒有意義了,與其弄清楚之後追悔更多,不如就讓事實停留在我們彼此還算回憶美好還沒有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算我求你了,我們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為我著想一下,好嗎?”
薄璽安怔怔的看著我,就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樣,他眼裏的光彩一點點的散去,這樣的他好像回到了剛剛見麵那天的那種漠然。
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晚上,郵輪上再次舉行了商務晚宴,我換上了另一套的華麗禮服,男伴依然是張庭笙。
張家的確有錢,當初剛剛回到張氏上班不久,婆婆就找人為我專門訂做了一係列的華貴禮服,各種場合各種款式,從前我認為用不上,因為我的職位很低,而如今看來,婆婆不愧是在年輕時候在生意場上廝殺過的老手,很有先見之明。
憑良心講,張庭笙的皮囊還是不錯的,隻要他不捉弄我,他表現在外人麵前的樣子仍然是那種出身大家、英俊多金、卓爾不凡的樣子。
所以,與他走在一起,收獲許多目光是必然的。當然,如今知道我與他之間寡嫂與小叔子之間的關係,想必就不會有那麽多來自女人的目光掃向我們了。
衣香鬢影的郵輪盛宴,盛裝華服的男男女女端著迷人的高腳杯走來走去,我走在張庭笙身邊,再一次正式的、非常客氣的引薦了一些重大客戶給我。
然而我們的會談還沒有結束,卻被另一對翩翩而來的男女吸引了目光,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顯得整個人清貴不凡,而女人一身白紗長裙,年輕白嫩的臉上自帶仙氣,不得不說,真是外表上非常登對的一對。
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壓低了腦袋專注的聽著身邊的一群男人說話,然而沒過一會兒,薄璽安一開口就將我的神智全部吸引了過去。
在薄璽安將薄氏集團托付給了徐鈺安之後,有那麽一段時間我真的以為他已經放下了一切俗世,他打算輕輕鬆鬆的雲遊四海的,可是現在,他的講話再次打破了我對他的看法。
我一直隻知道薄璽安很有錢,薄氏在國內都是排的上名號的集團,可是我從來不知道,薄璽安除了薄氏集團之外,在國外也有產業。
就比如現在,他竟然是這個晚宴主人的多年好友,竟然是這家公司的第二大股東。
原來他不止在海市橫著走,在國外同樣也玩得開,我有些不自在,我也不知道這種不自在,是因為我根本就不了解我愛了十幾年的男人,來自我感受到了來自於他的經濟壓力和秘密危機。
薄璽安很輕易的就獲取了全場的注意力,而挽著他的那個女人像是第一次知道他這麽有錢有勢似的,就更是殷勤了,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他身上。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女人對我投來了很不友好的一瞥,我很不想平添誤會,隻會別過頭,將自己的目光投到別處。
張庭笙很快就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他輕輕低下頭,附耳過來用自己我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我還真沒發現呢,你前夫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你也說了,那是前夫,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嗬嗬的幹笑兩聲。
張庭笙也沒纏著我追問,趁著他跟別人交流的空隙,我找了個角落自己待著,手機響了,是熠熠給我發了一段小視頻來,也不知道是誰教他發的,我看著視頻裏孩子惹人憐愛的模樣,咯咯直笑。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我的肩膀上一沉,一隻滑膩的肥大的手搭了上來。
“沒想到慕小姐笑起來的時候,更美。”我抬起頭,隻看到一個禿頭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皮膚紅紅的看起來特別滑膩,嘴裏的味道很難聞,他笑眯眯的眼睛更是顯得色眯眯。
我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在這艘郵輪上對他也完全沒有印象,我也不知道男人來騷擾我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吃了一驚,連忙就要避開這個男人,站起身來一邊躲開,一邊防備的說:“先生,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請叫我我張太太,而不是慕小姐,謝謝!”
“嗬嗬,你現在是單身,你是慕小姐,而不是張太太。”男人笑嘻嘻的說道,說著整個人就歪歪扭扭的向我這邊倒過來。
我哪裏肯給他占便宜,我連忙跳到一旁去,我說很累了,要回去休息。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男人不知道拿了什麽時候在我鼻子跟前晃了一下,緊接著,我就頭腦發昏暈暈乎乎了。
男人順勢攬住我,他杯子裏的酒才強迫我喝了一口,我整個人就燥熱難當。
男人帶著我往客房的方向去,念念叨叨的說:“聽說是西班牙弄來的,效果果然不差。”
這不是我第一次中招,我比誰都明白我會麵臨怎樣的後果。
我使盡最近的力氣就要將眼前的男人推開,我用了吃奶的勁掙紮,我連踢帶拽,男人卻嘿嘿直笑,嘴裏還說著:“她說的真不錯,這個女人果然是極好的。”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房門猛然被踹開,緊接著,我聽到了一個救我於水火中宛如天籟的聲音。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薄璽安將中年男人用力一扯丟在地上,一腳踏在男人的胸口,男人吃痛的嗷嗷叫,薄璽安不解氣的踢了他好幾腳。
可是這個時候藥效上來都已經不受控製了,欲望戰勝了理智,薄璽安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將男人提著往外一扔,丟了出去。
“慕遙,你怎麽樣?還清醒著嗎?”薄璽安拍了拍我的臉,有些生氣的說道。
可是我這會兒都已經被控製了,我哪裏還管的了其他的,我眼前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很像薄璽安,我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之前的那一夜,我上身微抬,長臂一伸就摟住了他。
我勾著他的脖子一起倒了下來,顫抖的唇主動的吻上了他的。
薄璽安的定力向來就不過如此,前一秒還喊著讓我清醒,下一秒他就潰不成軍。
這一刻我沒有神智,我不記得張家,不記得婆婆,不記得熠熠果果,更不記得那個叫倩倩的女孩,我隻記得他,隻記得我的前夫,我唯一的男人,薄璽安。
一夜浮沉,再醒來的時候,而我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當我清醒過來看到躺在旁邊的薄璽安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震驚了,昨晚那些零散的記憶浮現上心頭,一想到是我主動的,我趕緊閉上了嘴巴。
這樣的事情到底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有些尷尬,但三十歲的成熟年紀,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激動的叫嚷著吵架,也知道穿上衣服把自己保護住才是正經。
可惜我昨天那件禮服早就不像樣了,薄璽安皺皺眉頭,從櫃子裏拿出一件浴袍給我穿上。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一想到昨晚的那個中年男人,和那什麽西班牙弄來的藥,我整個人就腦子裏嗡嗡作響。
我攔住了想要去開門的薄璽安,我盯著他,認真的說:“說不定是故意有人陷害我,要是我們被人發現了,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