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就當做是考驗我們感情的異地戀
我懶得理會他的這些瘋言瘋語,我轉身就要走,張庭笙也絲毫不惱火的跟在我後麵,似乎我的態度對他來說一點約束力都沒有一樣。
走出醫院大門,那些記者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弄走了,張庭笙說要送我回去,被我拒絕了,我說我自己坐出租車也可以。
見我實在是堅持,張庭笙也沒有特別要求我,他問我有沒有錢要不要給點錢我花,我冷哼,在我麵前裝大爺,他還真不夠格。
很快就一輛出租車在我麵前停了下來,臨上車的時候,張庭笙卻忽然拉住我問:“大嫂,你該不會偷偷跑掉吧?”
我被氣得都要笑了,我眯了眯眼睛說:“要是不信我,你盡管押著我回家呀?”
張庭笙當然沒有像犯人一樣押著我,而是懊惱的摸了摸後腦勺就離開了,關上了車門,目送著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視線裏,我卻不想立刻回張家大宅。
我雖然的報了個商場的名字,我寧願隨便出去閑逛,也不想現在回去悶蘑菇。
我找了個家咖啡廳坐了下來,點了咖啡和小點心,腦子裏回憶著和薄璽安最後一次見麵的那一幕,眼前仿佛出現了他虛幻的身影。
我伸出手想攏住他,但合攏的手心裏卻是一片虛無,我有些傷感,疲憊的趴在了桌子上,想起了張家那些不亞於宮心計的糟心事,還想起了遠在海市的薄璽安和果果,我隻覺得難受得很。
我想他想得緊,就拍了張咖啡廳的照片發微信給他,原本不指著他立刻回複的,結果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電話一接通,他那邊就是溫和的輕笑聲。
那一刻我大腦空白,真的是什麽都說不出來了,不見他的時候想他想得緊,真的通了電話,反倒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你在幹嘛?”我漫不經心的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輕聲的問道。
薄璽安那邊一會兒沒有回話,大約過了幾秒鍾,我聽見那邊清楚的傳來了果果叫媽咪的聲音,我的眼淚差點就要湧出來了。
“好,果果你去那邊玩一會兒,爸爸有重要的事跟媽咪講。”膩歪了一會兒,那邊傳來了薄璽安哄小孩兒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果果的聲音消失了,緊接著,薄璽安溫柔好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低笑著說:“果果長得很像你,想你想得緊的時候,我就把果果帶來上班,閑暇無事的看一眼,解解悶。”
明明是多簡單的一句話,我卻差點又要哭了出來,如今的薄璽安,真的是輕易就能撩動我的淚腺。
但我知道這時候如果哭出來大家都會傷感,所以我強忍住了眼淚:“想你了,我就給你打電話。”
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兒,抒發了彼此的想念,到最後是薄璽安也及時打住了,喃喃的說:“好了,別難受了,也隻是暫時的見不到而已,我們就當做是考驗我們感情的異地戀,這樣不好嗎?”
薄璽安的聲音溫柔如水,比前段時間在一起的時候更加溫柔,看來別人都說小別勝新婚,這句話是對的。
猶豫了一會兒,我點了點頭:“據我的觀察,我覺得這邊的事情不是很難辦,隻要解決了眼前的難題,我就能盡快回去的。”
薄璽安卻並不讚同的說:“我也曾以為張氏遭到打擊他們就會知錯,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個樣子的,我也是這段時間才知道張庭笙竟然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麽弱,竟然是另有資產的,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快的找到應對的方法,隻要拿捏住他們所有人的事實,我自然就能平安無事的將我的老婆接回來。”
“誰是你老婆?”我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有些羞澀的笑了。
“難道你不是?雖然你沒接受我的求婚,可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你要是不承認啊,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不依。”薄璽安很輕鬆的開著玩笑。
他說的是大實話,我心裏當真是比吃了蜜還甜,但是恩愛之餘我也不忘正事,我將今天病房裏的發生的事情跟薄璽安講了一遍,忽略了張庭笙對我的那些曖昧,隻告訴了他張庭笙和賈香蘭之間的利益交換。
薄璽安沉了沉,過了一會兒才又說:“好,我知道了,我會先去查查張庭笙的身家,再去查查賈香蘭的老底,你放心,熠熠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這對別有心機的母子倆欺負到你們母子一分一毫的。”
對於薄璽安我還是無條件相信的,懷孕了之後的我心思特別敏感,我心裏也知道除了相信我別無選擇。高齡懷孕我的身體也有些跟不上,容易疲憊容易困倦,我就像一隻小獅子因為自己肚子裏的寶寶而收起了我的爪牙,我輕易的不願動腦子,不願去想那些費心思的問題。
見我不說話,薄璽安想了想,就又說:“我知道你離開了肯定很不放心我身邊的女人,你放心吧,陸嘉楠已經被調到北方市場去了,我媽也在積極的給她找對象,所以她根本就威脅不到你。”
我都笑了,我憋了憋嘴說:“嘴長在你身上,你的表妹要怎麽樣安排跟我有什麽關係嗎?”
“小笨蛋,你嘴裏說著不關心,我要是不告訴你了,你還不得瞎想啊!”薄璽安輕哼了一聲,又說:“不僅如此,蔚薇薇的落腳之處我也查出來了,我說這個一無所有的女人怎麽就這麽囂張呢,原來她已經搭上了林子懿。是林子懿在外地找到她並發現了她染病的時候把她帶回來的,當初綁架果果的時候林子懿就出了力,後來她從精神病院逃跑林子懿又出了力,再後來她一直躲在林子懿那裏,所以我們找她找不到。”
“但是,後來求婚時候的那些記者那些事,就不隻是這兩人做成的,甚至張庭笙也橫插了一腳,才將事情鬧得更大。”薄璽安說得義憤填膺,我也有些惆悵,看來我的自覺是對的,張庭笙實際上不如他在我麵前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
就算張庭笙手上有著再不為人知的理由,他也一定不止是為了張庭朗報仇,肯定還有著其他的私心。
看著薄璽安這會兒在氣頭上的份上,我也沒好意思告訴他當初林子懿和蔚薇薇聯手將他送上郵輪的時候,他們兩人就睡到一起了。
而現在,林子懿之所以這樣幫助蔚薇薇,除了借助蔚薇薇的手報仇,也可能她手裏還握著他的把柄吧!
像薄璽安這樣驕傲的人,當然是聽不得這種事的,所以我也就不多插一腳了。
“艾滋病人對於社會的危害性不亞於殺人犯。既然林子懿知法犯法,對他也不必要客氣了,報警將他們都抓起來吧!”我涼涼的說道。
“她已經被抓起來了,隻是她給我們造成的傷害,這一輩子都忘懷不了。”薄璽安恨恨的咬牙道。
這個問題我也不好多說,免得越說他越起火,我抿了抿唇,低低的說:“好了,別生氣了,那查出來這些你打算怎麽辦呢?”
“蔚薇薇和林子懿我自然就可以動用自己手上勢力依法處理了,隻是張庭笙就沒那麽簡單了。他是美籍華人,處理起來比其他人要棘手一些,但也不是沒辦法,隻要他身上有一個突破點,我就會找最好的律師團走法律程序跟他對決到底的。”薄璽安咬咬牙,恨恨地說:“我永遠也不能忘記,我精心準備的求婚典禮上,這個男人將我的未婚妻子帶走,奪妻之恨,我是不可能忘記的。”
他那邊頓了頓,我剛要開口,他那邊卻又說:“老婆,你的行動自由嗎?我要是趕去你那邊,我能見到你嗎?我真的好想你啊!”
他是那樣的溫柔,柔得我都要酥了,沉醉在愛的海洋裏,我根本就無法自拔。
我剛要回答他說我行動還算自由,我也很想他,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慕沅,你在這裏呀?”
我一愣,第一反應就是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我抬起頭,看到了神色冷漠站在我跟前的沈夢心,她一臉了然的問我:“跟你前夫打電話?匯報今天的狀況?”
我有些心虛,生怕說得更多就錯得更多,立刻就拒絕道:“那又怎樣?跟你這樣的女人無關吧!”
“我倒是很好奇,我這樣的女人是怎樣的女人?”沈夢心目光淡定的撫了撫自己的下巴,神情不悲不喜,不無得意。
我打心眼裏厭惡這個女人,也不想與她說一句多餘的話,而是起身就要走。她卻攔住了我的去路,灼灼的目光盯著我,喃喃的說:“慕沅,你為什麽如此排斥我?是不是張庭笙跟你說過我的什麽壞話啊?”
嗬,張庭笙的確跟我說了很多,雖然半真半假吧,但我真的一個字都不想多提。
“就衝你那樣對待熠熠的那一點,我就對不起提不起好感來。”我冷笑著說道,對於張庭笙的問題我不想過多家務事,無論孰是孰非,他們的家務事與我無關。
“如果你非要這樣把自己好好的一條活路都葬送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沈夢心的聲音跟在我的身後,喃喃的說:“你以為他是好人,卻不知道他隻是披著羊皮的狼,我媽是覬覦熠熠的股份沒錯,但除了要錢,還沒到將你們母子倆吃幹抹淨的地步,所以,你盡管想想,是跟著他滅掉我們然後被滅,還是跟著我們三人聯手。”
“我誰都不想跟,我隻想守住我的兒子,守住我自己。”我頭也不回,冷漠的說道:“不管我跟張庭笙到底是什麽樣的態度,但我唯一肯定的是,對自己兒子都心狠手辣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人,我不想帶著我的兒子回到一個傷害他的親生母親身邊。”
雖然我已經意識到了張庭笙不是善類,但對於我來說,賈香蘭可怕,沈夢心更加可怕。
張家的每一個人都是瘋子,十足的瘋子,我誰都不信,我隻信我自己。
我的腳步絲毫沒有停止,而是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希望以後被吃得渣都不剩的時候,你也要這樣想。”沈夢心嗬嗬的笑了笑,在我身後,留下了一連串的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