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初戀
電光火石的這一刻，我明白，我是真的對她動心了。
這樣的動心，無關於家庭，無關於容貌，無關於她有多好，隻因為她幽幽的體香，和她給做的麵條雞蛋的清香。
她做的麵條很簡單，隻放了一隻雞蛋，可我卻覺得特別香，吃完後我連湯都一起喝幹淨了。
吃完後我主動去洗碗，我說家務分擔，她也沒推辭。
等我弄好再出來的時候，她在沙發上坐著，她拿了條毯子裹住了自己的腿，這樣既保暖，當然，我也享不到眼福了。
沒發現自己對她有意思的時候還不覺得，等我發現了自己的心思以後，不由自主的隔一會就忍不住拿眼睛去看她。
前麵的時候我還做得小心翼翼，擔心唐突了她，可當我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總拿自己的眼睛去瞟她的時候，我的目光卻不自然的跟她碰個正著。
對視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她眼裏的疑惑，和她臉上迅速燃起的紅雲，我連忙把眼睛挪到一邊去，我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異樣的變化，我生怕她發現了會罵我變態，我連忙站起身子來。
我跟她說你看電視吧，我回房間休息去了，然而我就進了房間。
欲念一起，我的身體已經灼熱難耐，我洗了個冷水澡才拚命的將自己身上的火也降下去，我卷在被窩裏聽著外麵的聲音，我似乎聽到了她的關電視機的聲音，和她走路的聲音，我似乎也還能感覺到她的體香縈繞在我的鼻間，我拚命晃腦袋，才勉強的把她的影子晃過去。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我才睡去，夜裏的時候我做了個夢，夢裏的女主角當然是她，我夢到我跟她表白，她答應了，我得手了，我抱著她狠狠的親吻……
一覺醒來，我夢遺了。
這場暴雨下了整整兩天才消下去，外麵的路況沒有好，公司也停了兩天班，當然，我們倆也在這個小小的公寓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住了兩天。
喜歡她的日子好像連空氣都是甜蜜的味道，沒有吃的頓頓吃麵條我也不覺得膩，我開始在公寓裏在她沒有發現的時候不直覺的追隨著她的身影，後來有時候想起來的時候我也覺得挺佩服自己的，我的臉皮竟然厚到了可以砌城牆的地步了。
能與心愛的人住在一起，除了初初的不適，不止是我，她也很快就緩和過來，我們默契得就跟生活了多年的情侶一樣，在這裏住得跟大爺一樣痛快。
雨停了之後，我們的生活又恢複了正常，雖然我們彼此都沒說，可是我自己卻感受得出來，跟剛從家鄉回來的那個夜晚的長達五個小時的電話相比，我們之間的距離，仿佛又更進了一步，近到，仿佛隻要一句我喜歡你，一句我們在一起，就立刻能走在一起一樣。
隻是我們都是羞澀的人，都沒有將那句話說出口。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很快假期就過去了，我又恢複了一邊上課一邊上班，有空的時候才能到公司來工作的日子，也就意味著，我們不能再天天見麵了。
直到生活將我們分開的時候我才明白，我是如此的想念她，見不到她的日子裏，我的心裏滿是她。
上學是她，下課是她，看書是她，做課題的時候是她，就連開車的時候，紅綠燈仿佛都是她的笑臉，我就像一個陷入了暗戀的魔怔的少年一樣，當我被腦子裏充斥的她的影子逼得不行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衝上前去，我決定了，我要跟她表白，哪怕以後做不成朋友。
這樣想著我忽然就充滿了動力，才一下課我就立刻開車往公司跑，一路趕到公司的時候剛好趕上下班時間，我沒有上去，而是在樓下等她，我等了幾分鍾終於等到了她，她穿著簡單的襯衫包裙，一頭秀發挽在耳後，在滿大街的金發碧眼中，她的模樣特別的出挑我，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緊了緊自己的包包仿佛要去前麵的車站，我連忙給她打電話，我叫她轉頭，當她會意的轉頭往我這邊的方向看過來的時候，我按了按喇叭。
她也看到了我，她跑到我的車邊來問我怎麽了，我卻沒說什麽，隻叫她上車。
等她上車的時候，我帶著她往我提前預定的餐廳走去，然而還沒來得及到餐廳，我就忍不住在紅綠燈停下來的時候，忍不住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手。
“我喜歡你。”我執起了她的手背，輕輕的吻了吻她，我握緊了她的手，迫使她與我十指相扣，喃喃的說道：“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沒有回答我，我隻感覺到她的手濃重的抖了一下，緊接著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去，我不肯放開她，她試探著掙了掙，卻掙不開，她也沒有再掙紮，緊接著，一滴滾燙的熱淚落了下來，剛好滴在了我握著她的手背上。
“綠燈，該走了。”她有些窘迫的出聲提醒道，這時聽到了後麵的車在按喇叭，我一臉窘迫的抬起頭來，卻剛好看到了她微笑的臉，她抬袖擦了擦眼角冒出來的眼淚，她的眼睛，是那樣的晶亮。
這一年我才20歲，我還太年輕，也太急切，我籌謀了美好的告白晚餐，卻沒有耐心在多等待一秒，我在行走的車上倉皇的握住了我心愛的女生的手，而她沒有拒絕了我，而我也是在這一天，這一刻，這一秒，開始了我的初戀。
我們享受了美好的晚餐，吃飯的時候我們笑得像個傻子一樣，吃完飯後我送她回家，到了她家樓下我卻舍不得離開，我說我們去走走吧，她沒有拒絕我，她說好。
我們牽著手在月光下的馬路上散步，我與她十指相扣，她比我大兩歲，我比她高二十厘米，可這些卻並不妨礙我們的愛情，在這樣悄悄的滋生。
為了不讓我背上潛規則的惡名，也為了不讓公司的同事看輕她，我們小心翼翼的交往著。
她開始越來越頻繁的來我家，給我做菜，給我做各種各樣的中國菜，她將我冰箱裏的速食麵都扔掉了，填滿了各種各樣的新鮮瓜果，她說隻要有她在，她就不會讓我吃垃圾食品，二十歲這年，她的這一句話，對於我來說是最美麗的誓言。
偶爾來不及了的夜晚，我會讓她不要回去了，就留宿在我這裏，後來，我幹脆讓她退掉了那個合租的小房子，搬進了我這個公寓的另一個房間。
我們開始了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日子，她搬過來的第一個晚上，她做菜，我幫忙洗菜，吃完飯我們相依偎在陽台上看星星，夏日的微風吹了過來，她的秀發飛揚弄得我的臉上癢癢的，我低頭去幫她把頭發別到耳後，低頭的那一瞬間發現她的輪廓別樣的溫柔，鬼使神差的，我忍不住品嚐了她的唇。
那是我們第一次接吻，在我們交往兩個月的時候，她的唇是那樣的甜，那樣的美，那樣的惹人迷醉。
時間不知覺中就這樣過去，很快一個學期過去了，又到了放假時間。這一次假期我卻不想回家了，有她的陪伴我不寂寞了。
我卻沒想到我媽媽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在我的記憶裏，這是她第一次給我打電話。
她問我怎麽不回家，我想了想說這邊工作繁忙，她很快就戳破了我的謊言，她說工作繁忙你連回家的時候都沒有嗎？
她很大聲的說有一次她在家裏看到律師過來了，她嘶吼著說我怎麽自己的事情一點也不上心，難道要等遺囑都寫好了我們母子倆一點立足之地都沒有的時候才知道傷心嗎？
她吼得很大聲，她聽起來很難過，我猶豫了一小會，我小心翼翼的將我憋了許久的想法告訴了她，我說哥哥都已經是病人了，我還很年輕，我不想跟哥哥搶本就不屬於我的東西，我說我想自己創造真正屬於我的東西。
我以為媽媽會支持我，卻沒想到她竟然大聲的罵我，她罵我傻，罵我蠢，罵我自私，罵我不孝子，她還說，養我有什麽用，她用世間最惡毒的話來罵我，仿佛在我提出不要財產的這一瞬間，她沒有我這個兒子一樣。
我苦口婆心的跟她解釋，我告訴她我的想法，她卻根本不聽，她隻將我破口大罵之後，掛斷了電話。
我再打電話過去，她就不接了。
這一晚我很難過，我沒想到自己的媽媽竟然是這樣的，她的歇斯底裏與我幻想中溫柔美麗的母親形象相去甚遠，我很難受，沈夢心也能心疼我的痛苦，她不斷的勸我，勸我還有媽媽還能被罵都是一件好事，她說媽媽也許也是為我好隻是用錯了方式，她說她想要被辱罵都沒有辦法，她用她的方法開解我。
不知怎麽的，她的開解我越聽越是煩躁，一想起小時候關於媽媽的那些悲痛往事，我隻想沈夢心停下來，隻想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我們都太年輕，我的吻越來越深刻，越來越炙熱，我不知道一切是怎麽發生的，我隻知道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都已經喘不過氣來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這一夜，我擁有了她，我床單上的一抹鮮紅，見證了她的純真，也見證著我結束了我的處男時代。
有些事，總是嚐到了甜頭就舍不得放手，這一夜的我們，就像不知疲倦的困獸一樣，不住的抱著對方，撕咬著對方，恨不得將對方嵌入自己的血肉中，我不知道我們到底做了多少次，隻知道等我們終於累了停下來的時候，各自都氣喘籲籲，各自身上都吻痕斑布。
我們困極而睡，相擁而眠，美好的一晚過去，天亮的時候，我是被砰砰的敲門聲驚醒的。
我套上衣服去開門，卻看到了我媽媽站在門口的嚴肅冷冽的臉。
在這個城市呆了三年，這是她第一次來看我。
我剛開口喚了她一聲媽媽，她卻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就像是小時候的那樣，說出手就出手。
就在昨晚我剛剛成為男人，我沒想到自己的媽媽已經不分青紅皂白到我都20歲了還要遭受她的侮辱，我下意識的就要跟她辯駁，然而卻是這個時候，她看到了我敞開的領口露出來的痕跡。
“你昨晚在幹什麽？”她的表情越發的冷冽，緊接著，她就推開了我，殺氣騰騰的直接往我的臥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