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慕遙是我媽仇人的女兒
她在我懷裏掙紮著,撲騰著立刻就要走,我心疼不已,我自然是不放她走的,接著她又哭著去找自己的手機,說要給小敏打電話,要把事情說清楚,我連忙給攔住了。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算是相信她了,三個月來,她一直都是那麽的善良,如果她真的做過什麽虧心事,不至於會這樣言之鑿鑿的要去對質吧?
如果她真的被孤立的話,那我似乎也能理解她叫來那個跟慕遙有過節的人膈應慕遙了,可是除了這個,其他的算起來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她大概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得如此嚴重吧!
我想起了病房裏慕遙跟我說起那些事的時候一臉絕望的臉,又看向了麵前的蔚薇薇淚眼模糊的臉,慕遙說著蔚薇薇的壞話,而蔚薇薇卻這樣的坦誠,自己做了什麽都給我交代得清清楚楚。
她們兩人的麵貌在我眼前重疊交錯,到底是誰撒了謊,到底是誰誣陷了誰,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潛意識裏,是選擇了相信蔚薇薇的。
我隻能選擇相信她,畢竟,她是我幾乎朝夕相處了三個月的女朋友,如果她性格上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一定會發現的,可是我在她身上並沒有發現過什麽缺點。
我的喉嚨口像是梗了一塊東西一樣,我用力的擁抱著我懷裏的這個委屈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聽著她就連哭起來的時候都宛轉悠揚楚楚動人的聲音,我情不自禁的低頭,用我的親吻,吻幹淨了她所有的眼淚。
“對不起,對不起薇薇,我不會了,我再也不會懷疑你了。”我將她纖細的身體抱得很緊,幾乎都要嵌入自己骨肉裏一樣,而隨著她的眼淚,我對慕遙的愧疚也衝淡了好幾分。
服務員敲門的聲音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平靜,在外人麵前蔚薇薇還是很給我麵子的,她迅速的從我懷裏掙開,擦了擦臉,拿著化妝包去了洗手間,不多時,她從洗手間回來,重新坐在我身側的時候,她的臉已經收拾利索了,除了眼圈偶爾一點點的泛紅,基本上看不出別的什麽。
看到她這個強顏歡笑還為我的樣子我心裏就難受,一個這麽溫柔懂事的女孩,我卻為了一些莫須有的人去為難她?我真的有把她當最親愛的女朋友來看待嗎?我不由得也懷疑自己了。
於是,我不敢再提那些我們各自聽了都不會開心的問題,我說了好多哄她的討好的話,最終她破涕為笑,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來。
菜都上齊了,我們開始吃飯,這家的菜挺不錯的,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就趕得急沒吃午飯,這時候也緩解了我饑餓的胃。
“喝喝這湯,味道不錯。”蔚薇薇幫我盛了一碗湯放到我跟前來,她臉上帶著那種溫柔的笑容,她對我一向都極是溫柔,我不由得也沉醉了,第一次談戀愛的我,固執的認為任何時候都給我麵子不得理不饒人跟我吵架的女孩,就一定是最好的。
吃完飯後,我們去看了場電影,看的是個愛情片,男女主角多年後相依重逢的最感人的部分,她靠在了我的懷裏,我也深深的親吻了她。
這是我們交往三個月以來最親密的一次,很熱烈的那種舌吻,她吻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而我就著那昏暗的燈光看到靠在我大腿上的緋紅的臉,我再一次迷醉了。
我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麵前崩潰,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然這樣的說硬就硬,可是現在這還是電影院,我也不敢怎麽樣,隻好灰溜溜的放開了她。
到了後來,一整場的電影看完,電影裏到底演了什麽我都不記得了,我滿腦子的隻記得我吻了她,最親密的那種。
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四點多,看看時間還早,我們去商場逛了逛,我給她買了個包包算是補償她,她不肯要我的東西,她說不想花我的錢,我又是很感動,畢竟這麽些年跟在我身邊的女孩子大多數都是為了我錢來的,然而我還是強硬的給她買了。
買完東西之後又到晚上的返點了,晚上我們簡單的吃了晚餐,我將她送回學校,我自己還得回家一趟。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在回學校的路上,講話聊天的時候一聽到她的聲音我就不由得想起電影院裏的那一幕,我心中湧起了一股熟悉的壓也壓不下去的衝動,鬼使神差的,我找了條偏僻的小路停了下來,她慌了,她瞪大了眼睛問我為什麽,我卻不多說,而是直接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這一次的經驗對於我來說簡直是打開了世界的新大門,我從未想過自己竟然如此畜生,我不但吻了她,還解開了她衣服的扣子,還……
要不是現在還在車上,要不是在野外,那我……
所幸我在最後的時候還是把持住給停了下來,我鬆開了他,坐在我駕駛座上的位置上直喘粗氣,我真的想不到,想不到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如此無恥的男人。
她似乎也嚇到了,她一邊焦急的扣著自己的扣子,因為太過無助她差點都扣錯了,她糾結了好久才把扣子扣好,坐在那兒發了很久的呆,才試探著碰了碰我的手,小聲的說:“璽安,你以後不要這樣了,我現在還小,等我畢業了,等我畢業了我們能永遠在一起的時候,我再把自己給你,好不好?”
月光下,她的臉她的眼,是那樣的真誠,我煩躁的打了自己一耳刮子,我是混蛋,我真的是。
我將她送回了學校,等我再回家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妹妹安安也放假回來了,安安這會兒18歲,正讀高三,難得放假一次。
安安問我白天哪去了,怎麽她好不容易回家一次都沒看到我人,我不好多說慕遙的事,隻說我陪女朋友去了。
我有女朋友這件事安安好像還不知道,她很高興的說要我帶給她看看,我點點頭,我說有機會吧!
我在第二天晚上回了學校,再見大張的時候,他問我把事情搞清楚了沒有,不知怎麽的我就特別煩躁,我不喜歡這個樣子,不喜歡別人在我的感情上過多關注,雖然大張是我的朋友,但是對於我的感情問題他如此熱心,這就已經觸怒了我的黴頭,搞得就好像我要做什麽都需要他教一樣。
但是看在四年朋友的麵子上我並沒有多說什麽,隻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說:“大張你對我女朋友這麽關心,該不會對她有意思嗎?”
大張鬧了個大紅臉,對著我重重的哼了一聲,說我好心沒好報,接下來就沒再說什麽了。
日子就這樣過去,隨著我畢業的日期越來越近,慕遙也終於從醫院出院了。
她出院了之後我在學校食堂見過她一次,她瘦了許多,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身子瘦弱得幾乎弱不禁風,看著她這個樣子我又覺得她很可憐,差點沒忍住上去找她,去問問她好不好,但我還是忍住了。
我不知道當初她和蔚薇薇之間的糾葛孰是孰非,但我既然已經淪陷在蔚薇薇的眼淚裏,為了自己的真心與專心,我也隻能選擇一個,辜負一個。
不過我不關注她,卻不代表大張不關注她,從我在食堂碰到她的當天晚上,大張就過來找我,說明天是慕遙媽媽的頭七,慕遙的爸爸現在已經不管慕遙母女了,現在慕遙無親無故什麽都沒有,朋友們幾個想約著一起去看看慕遙媽媽,給慕遙媽媽送一束花,
我有些為難,自從有了車上的那一次之後我和蔚薇薇的感情是飛速發展,我真的不想再欺騙她,我害怕她知道了會難過,我害怕她的眼淚。
大張似乎看出了我的為難,故意唉聲歎氣的說,薄璽安,咱們馬上就要畢業了,以後也不能再照著慕遙了,這一次,或許真的就是最後一次了。
既然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絕,拒絕了好像就跟不近人情一樣,我想了想,緩緩的點了點頭,我說好吧我跟你們一起去。
我跟大張他們約好了明天去公墓,結果當天晚上我媽就打電話過來了,這一次我媽是真的生病了,我媽年紀大了,算起來都六十了,她一生病自然是來勢洶洶。
我趕去了醫院,推開病房的的門的時候卻見我媽在打點滴,一邊打點滴還一邊在看報紙。
我連忙把她的報紙接下來,一邊將報紙卷起來扔向一旁,一邊故作生氣的說,媽,你都這樣了還看報紙,真不怕我生你氣啊!
我媽嘿嘿的笑了笑,她說她就是看看老情敵,一看到老情敵有多慘,自己生病了都覺得難受了。
聽到這裏我眉頭一皺,我將報紙撿了起來打開,最顯眼的那張圖,果然就是一個女子跳樓的消息。
這個女人摔得血肉模糊的,看都看不清楚麵容,我將報紙湊得更近,掠過圖片去看旁邊的小字,這一看,我驚呆了。
我看到了這個女人的名字,徐秋萍。
她是慕氏企業老板慕建斌的妻子,而她還有一個女兒,名叫慕遙。
我感覺自己就好像跟一盆涼水從頭淋下來一樣,整個心裏全是驚濤駭浪。
我知道我媽有個老情敵,還知道她老情敵現世報跳樓死了,留了個才二十歲的女兒。
我也知道慕遙很可憐,她媽媽被小三出軌氣得跳樓死了,留下她孤獨一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卻根本不知道,她們兩人之間竟然還有關係。
誰來告訴我,我能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