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魔藥課
學習生活忙碌又充沛，美中不足的是黑魔法防禦課。
奇洛的講課與斯賓教授的魔法史一樣無趣，而且還附帶生化攻擊。他纏繞著頭巾的腦袋散發著大蒜味，即使隔著口罩，安都要聞吐了。每次上完他的課，安都得去有求必應屋洗個澡。
那個插座臉是怎麽忍得住的？安恨不得現在就把那頭巾扯下來，喊鄧布利多來給他一發火焰咒去去味。
一轉眼到了星期五，安迎來了他的第一堂魔藥課。他對魔藥並不上心，雖然有很多神奇的魔藥，但他終究會離開這世界。到了其他世界，先不說這些魔藥的藥效有沒有變，光是這些材料都未必會有。在這一點上，他與第八位前輩一致，靠外物終究不是正途。
魔藥教室位於地下，整間教室都陰森森的，配上那些罐子裏泡著的生物標本，直接拍鬼片都沒問題。
安挑了個離納威和西莫較遠的位置坐下，中間隔著哈利和赫敏。
這種距離不會被那倆“天才”禍害到吧，安對於納威和西莫的威力測不太準。出於好心，安還提醒納威先把坩鍋從火上挪開，再添加豪豬刺，至於他聽沒聽，就不關安的事了。
斯內普對於戴著分院帽的安不感興趣，因為哈利在這間教室裏。
在點名時，他特意拉長聲音，“哈利·波特，這是我們新來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安頭一次在現實中見識到了大陰陽師的說話方法，他覺得自己還需要學習個二三十年才能達到斯內普教授的高度。
“你們到這裏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他開口說，說話的聲音幾乎比耳語略高一些，但人人都聽清了他說的每一個字。像麥格教授一樣，斯內普教授也有不費吹灰之力能讓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懾力量。“由於這裏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坩堝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誌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這口才不玩傳銷可惜了，安將帽險的繩子打了個結掛在脖子上。
“波特!”斯內普突然說，“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麽?”
哈利一下子懵住了，旁邊的赫敏倒是高高舉起了手，就差直接站起來了。
斯內普完全無視赫敏，緊盯著哈利。
“我不知道，先生。”
斯內普輕蔑地撇了撇嘴，“嘖，嘖——看來名氣並不能代表一切。讓我們再試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給我找一塊糞石，你會到哪裏去找?”
“我不知道，先生。”麵對斯內普的刁難，哈利化身無情的複讀機器。
“我想，你在開學前一本書也沒有翻過，是吧，波特?“
赫敏還是沒有放棄，手抖在發顫了，看的安都覺得累，他小聲勸道：“放下吧，不會叫你的。”赫敏不識好人心地瞪了安一眼。
“波特，那你說說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麽區別?”
“我不知道，”哈利小聲說，“不過，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為什麽不問問她呢?”
“坐下，”斯內普對赫敏怒喝道，隨後注意到了坐在一邊的安，他緊了緊身上的黑袍，走到了安的麵前，“啊，我都忘了，這裏還有個校長的‘得意門生’。那麽潘，你能回答上這些問題嗎？”
我哪惹到你了？安不由得向後挪了挪凳子，免得那油膩膩的黑發裏飄下什麽小驚喜。
這三個問題，對將整套書記錄在靈魂殿堂的安完全不是問題，“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製成一種效力很強的安眠藥，就是一服生死水。糞石是從山羊的胃裏取出來的一種石頭，有極強的解毒作用。至於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則是同一種植物，也統稱烏頭，教授。”
斯內普哼了一聲，“看來不是每個人都像波特這麽懶惰，還不快記下？”
安一口氣還沒鬆下，斯內普突然湊近，黑漆漆的雙眼死死看著安的眼睛，嚇得安差點一拳打在那鷹鉤鼻上。
“你在怕我？”
誰都會被突然竄出來的人嚇一跳，安心裏想，身子努力地往後再靠了靠，“沒有，教授。”
“下次上課別戴著奇怪的裝飾。因為波特頂撞教授，格蘭芬多扣一分。”斯內普看不見安的表情，又重拾初心找哈利的麻煩。見哈利屢屢遭受針對，馬爾福和他的跟班們比喝了歡欣劑還高興。
兩人一組開始製作魔藥，納威把安的忠告忘了，他正常發揮將西莫的坩鍋燒穿了，本人也被送入了校醫院。
斯內普更加憤怒了，“波特，你為什麽不告訴他不要加進豪豬刺呢?你以為他出了錯就顯出你好嗎?格蘭芬多又因為你丟了一分。”
魔藥課下課，赫敏和她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安倒起了苦水：“斯內普教授怎麽能這樣？這麽……”她糾結於如何形容斯內普對哈利的態度，“這麽偏心。”
“因為他很喜歡哈利（媽媽）又恨他（爸爸），”安省略了部分信息，但這句話思考一下也是對的。
赫敏覺得自從來了霍格沃茨，安的瘋話變多了。她眼神不由自主往安的腦袋上瞄，大概是想摸摸那頂分院帽。
安哪裏會讓她如願，立馬告辭離開。
因為帶了太多書的緣故，赫敏跑不起來，追不上安，她在後麵喊。
“安，這幾天怎麽老是不見你人？”
“秘密。”安頭也不回。
在有求必應屋內，安另開了一件實驗室，用來製作道具和練習魔法。
“你這是要幹嘛？”帽險看著安不停地搗鼓著什麽。
“我從占星課上得到了靈感，做個煉金道具練手，順便還可以當生日禮物送出去。”安翻著從圖書館借來的幾本與煉金術有關的書。
可能是因為安喜歡戴著手套翻書，也不會隨意拿放圖書。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對他極為欣賞，借書時都和顏悅色的。
“嗯，差不多完成了。”
安拿著魔杖，借著靈魂感知的視角把魔力流路刻進一個小方盒裏。
“這麽快？靠不靠譜啊，我從沒見過這麽短時間完成的煉金道具。”帽險對於安的第一次嚐試並不看好，它要是有雙腿的話，現在已經跑遠了，免得炸到它。
安沒理會帽險的小心思，將燈光調暗，拿魔杖輕敲盒子，隨後又給自己套了個鐵甲咒。過了幾秒，沒有爆炸，看起來是成功了，但還需實驗幾次來觀察變化。
“這東西有什麽用嗎？”
“好看就夠了，實用性對於女孩來說永遠排在美觀後。”安重新點亮房間，開始總結經驗，思考起下一個實驗。
“這玩意兒花了我兩加隆啊，果然還是得搞錢。”安對於學生間兜售的那些糖果和玩具沒什麽興趣，他的零花錢基本沒動，可有一條賺錢的渠道還是有必要的。
眾所周知，霍格沃茨有三大寶地：海格的小屋、斯內普的魔藥儲藏室、斯普勞特教授的溫室。他們的難度因人而異，安比較傾向於海格的小屋，那裏有不少獨角獸的毛，火蜥蜴的鱗片之類的好東西，還可以研究神奇動物。
於是星期六上午，安找到了校長辦公室。
“蟑螂堆、比比多味豆、巧克力蛙、滋滋蜂蜜糖、檸檬雪寶糖。”安報菜名般說了一堆糖。
在說到“檸檬雪寶糖”時，校長室的門終於打開，安感覺那隻石獸的眼裏似乎有無奈，提議道：“你或許可以讓教授設定口令錯誤超過三次，自動鎖定。”隨後就往樓上走去。
一張凳子早就準備在那裏，看來在安試口令時，鄧布利多就知道他來了。
“教授，請原諒我不請自來。我來這裏是想談一下關於在職員工住宿福利的事。”
安的話出乎了鄧布利多的預料，他擺出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示意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