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變了？
陰暗的地下辦公室，斯內普坐在桌前昏暗的燈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但他低沉的話語顯示出了他極度的不滿：“你們六個高年級的巫師，被一個剛上二年級的小孩一個照麵放倒了？其中四個現在還躺在校醫院？”
額頭上綁著繃帶的弗林特被嚇得不敢喘氣，唯唯諾諾地辯駁道：“不是一個照麵。”
“嗬，他一下將地上的草變成石柱將你們挑飛，然後再等你們站起來用變形術戲耍一遍，”斯內普不留情的嘲諷，“你們還不如一開始就躺在那，就不會這麽丟臉了！”
“我們也反擊了，”弗林特還想解釋隻是聲音越來越小。
“你們來找我是指望我去扣他分還是關他禁閉？”斯內普直接打斷弗林特的辯解。
弗林特聽了立馬點頭，如果可以他希望能直接把那個泥巴種開除。
“你能不能動動你那塞滿了巨怪腋毛的腦子？”斯內普都開始想將這個不聰明的斯萊特林隊長撤職，“從那頂帽子被交給那個肆意妄為的渾小子時，鄧布利多就明擺了會護著他。現在他們說不定正笑嗬嗬地在校長辦公室喝茶。”
校長室內，鄧布利多坐在桌前饒有興趣地看著各式各樣的銀器，仿佛辦公室裏隻有他一人。安也默不作聲站在一邊沒有先開口的意思。沉默許久，站在枝頭的福克斯叫了一聲，鄧布利多才開口說話。
“潘先生，你自己來找我，又不準備做任何解釋，隻是站在那？”
“教授，我想您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嗯，米勒娃和我說了，以這種年紀將六個高年級生正麵擊敗。雖然雙方都沒有用什麽殺傷性大的魔咒，這讓我再次提高了對你的評價，”鄧布利多站起身走到安的麵前，“但無故用魔咒攻擊同學，組織一起校園鬥毆，都是嚴重違反校規且不值得提倡的行為。為此格蘭芬多會扣除一百分，你也需要去關禁閉直到這學期結束。”
見安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點頭接受懲罰，鄧布利多好奇地問，“不解釋一下嗎，我不認為你是個不理智的人。”
“沒有，打了他們都是事實，而且我並不為此感到抱歉。受到一定懲罰也是應該的。”安十分誠懇地認錯，並表示不會改。
“好吧，你的禁閉內容會由費爾奇先生通知你。就這樣，你先回去吧。”鄧布利多對安的態度也沒有生氣。
安戴著帽險走出了辦公室，待在門外的哈利三人立馬湊了上來詢問鄧布利多說了什麽。在得知扣了一百分，還要關禁閉直到學期結束，他們都表示出了對安都同情。
“你幹的真漂亮，那手變形術實在太酷了。我敢說高年級都沒你這麽厲害。”羅恩誇讚安的戰鬥能力，希望這能安慰到他。
“沒事，大不了你禁閉的時候，我們穿上隱身衣去陪你。”哈利想著安的一學期禁閉，又想到自己也要關禁閉，不由得同病相憐起來。
安都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表示謝過他們的好意，隻是赫敏的一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時候的你好像變了一個人，”赫敏擔憂地看著回複到平常狀態的安。
變了一個人？我受到了魂器的影響？不可能，自從來了霍格沃茨他就把日記本放入專門隔離用的袋子隨身攜帶，也沒感覺生命力被吸取，孱弱的魂器沒有這種力量。
安開始思考自己如此行事的前因後果，長時間的沉默讓站在一邊的三人更加擔心。
“要不用雙麵鏡聯係一下家裏？”赫敏提議道，她想平時能影響到安情緒的隻有他的弟弟妹妹了。
“沒有，隻是想了些事，不必為我擔心。禁閉對我來說不算什麽，我有事先走了。”安需要去確認一下心智被影響的可能性，找了個借口直接跑開。
“他真的沒問題嗎？”赫敏看著匆匆離開的安，還是不放心。
“他都說沒問題了，”羅恩對安倒是很放心，畢竟自從認識以來就沒什麽問題能難倒安。
哈利對羅恩對話表示讚同，安可是他認識的同齡人裏最厲害的那個。
……
“你察覺到我那時候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安戳了戳頭上的帽險。
“你一直用大腦封閉術阻擋我，我哪裏知道？”
“即便有大腦封閉術，你不是能感應到實時的情緒變化嗎？”
“是這樣沒錯，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特別的，就是普通的小孩脾氣，”帽險笑了起來，“我才想起來你還是個小孩。”
安沒有理會它的嘲諷，將帽險安置在有求必應屋中，隨後用在暑假練習出的靈魂交流技巧喚來了二號。
他們選了一間無人使用的教室，確認教室裏沒有能偷聽的畫像和鬼魂。
“你覺得是魂器做的嗎？”一號將封存日記本的袋子拿出。
二號檢查了一下，肯定地說：“這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隔絕感知的技術，這種孱弱的魂器不可能突破，更不會在你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影響你的行動。”
“原因出在我自己？”
“這種可能也是有的，莫名其妙在這個世界困上了這麽多年，你我都難免有些火氣，遇到那種小屁孩教訓一頓不算什麽。”二號寬慰道。
有了結論，一號轉問起靈魂研究的近況。
“我們靈魂交流的技術還不完善，很難傳輸太過複雜的信息。不直接研究魂器，我很難得出什麽結果。”
“我現在把魂器給你，有很大概率暴露我們能分身的底牌，”一號考慮著，“現在還不是和它翻臉的時候。時間在我們這邊，緩慢一些沒問題。”
商量完各自的任務，二號戴上麵具隱身離開，一號安則往宿舍走回去。
半路上，安感覺到了有人跟在他後麵，隻是這次的跟蹤者很快就暴露了身份，是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多比。
安知道多比是追著那本日記本過來的，不過他沒有花費精力去捉住這隻小精靈。要在霍格沃茨捉住一隻能隨意幻影移形的小精靈是登天的難事。反正這個膽小鬼隻敢去折騰那位救世主，安就不再注意多比了。
第二天，安從費爾奇那領到了打掃廢棄教室和房間的禁閉通知，隻是沒有說不能使用魔法，這讓費爾奇念叨。這種要求對安來說並不困難，相反這可以給他更多的時間去探索整個霍格沃茨。
得知此事的哈利三人也認為這不算太嚴重，他們又回到了平時聊天的狀態，隻是言語間都是些趣事，大概是希望安也能開心點。
“你猜昨天我聽到拉文克勞學生說什麽？”羅恩下著巫師棋，忍不住笑著說，“他們說拉文克勞宿舍鬧鬼了！”
“霍格沃茨還能鬧鬼？”作為對手的哈利已經很久沒動過棋子了，他抬頭反問道。
“是啊，我們每天都得和差點沒頭的尼克打招呼，還能見到什麽鬼呢？”
“我也聽說過，那是十幾年前開始流傳的故事。拉文克勞的學生在午夜見到了一個白衣黑發的女人，可看見的隻有拉文克勞的學生，目擊報告也隻持續了幾年，就再無消息，因此沒有多少人相信。我還是在一本有關霍格沃茨的近代雜記裏看見的。”赫敏接過話題。
安沒仔細聽，他感覺公共休息室裏的氣氛很古怪。休息室裏的人比平常都多，大部分他不認識的人都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他。這讓他不太自在，隻是有求必應屋正被二號占著，他也沒什麽好去處。
幾周過去，十月來臨，教工和學生間流行起了感冒。這讓安不得不隨時套著一層泡頭咒，免得被誰的噴嚏汙染了。
哈利和羅恩也被他們的禁閉折磨的叫苦連天，聚在一起時總是會羨慕安還能用魔法，隻是他們忘了他們不太穩定的魔法並不能幫到他們。
洛哈特經過了那次教訓也不再張揚，隻是平常上課時會挑些人陪他演起故事。大部分的學生都意識到了洛哈特是個草包，隻有一些小女巫還是不願相信。
斯內普在魔藥課上對安自然沒有好臉色，隻是不會特意針對，就當教室裏沒安這號人。他裹著大黑袍，像是被磁石吸引一樣不斷圍著哈利挑刺。這讓哈利感覺斯內普是不是吃錯魔藥了，打了斯萊特林的是安，為什麽來找他的麻煩？
麵對苦惱的哈利，安又一次提出了給他畫個妝。這次哈利嚴詞拒絕了，看來上次經曆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海格也開始用膨脹咒準備起萬聖節用的南瓜，隻是外麵時常下雨，安就沒去拜訪海格。因此，海格讓哈利帶了好幾次口信，希望安能去試試他做的新菜式。對海格廚藝不抱期待的安更加不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