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參加詩會

  “與他在一起,我從未感覺過辛苦,那些都是旁人的看法。”


  “我不管旁人心中如何想的,我與夫君伉儷情深,不離不棄。餘生相伴,死亦同穴。”


  話一出口,在場的兩位男子皆是沉默,一人歡喜不已,一人心如死灰。


  高長歌張了張口,卻並再能說出什麽話。


  到底是高府的公子,為人豐神俊朗,冠著發,垂著眉。


  一瞧這氣質不凡,怕是這做媒的人能把門檻都踏低一節。


  司怡然淡淡一笑:“高公子條件如此好,何愁尋不到好女子?”


  “就在此別過吧。”


  兩個漸行漸遠,高長歌站立許久,直到小杜尋來。


  “公子,這簪子,司先生也放在了房中並未帶走。”


  高長歌看著麵前的簪子,歎了聲,終於是轉身離開。


  小觀園處,傳來一聲嘀咕:“嘿,你道這鳥,每每前來食這準備好的鳥食,偏生吃完了就離開,還真是個白眼狼。”


  高長歌一頓,轉而笑了一聲。


  是啊,這鳥終究不是籠子養著,窩搭在了別處,心也在別處。


  又如何能留下。


  留不下的司怡然,帶著顧恒庭去了客棧住著。


  這客棧雖說不是墨城中最豪華的,但也是些老字號,地處甚是僻靜。


  推開窗外,柳綠隨風動。


  麵對著正是縈繞鎮子的墨河,孩童摸魚,婦女洗衣,一片祥和。


  兩人行李不多,司怡然正準備修整規置,就聽顧恒庭低著嗓子開口:“方才,你與那高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現在才反應過來呢,還以為這句問話,你要憋到什麽時候。


  “自然是真的。”


  司怡然鄭重點頭,她必須拿出姿態出來。


  “顧恒庭,我說的句句屬實。”


  “我司怡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我夫妻,這有什麽不對?”


  顧恒庭指尖緊緊掐著掌心,一時難言。


  “你怎能不悔?我不如那高公子,即使喜歡你,想對你好,也不及旁人拿來的簪子金貴。”


  他眼眶泛紅,聲音如同沙子滾過一般。


  司怡然上前,將他攢緊的手掰開。


  “可他不是你,我心裏塞滿了我的夫君,旁人即使對我百般好,我也放不進去了。”


  顧恒庭怔怔地看了幾眼司怡然終於是擋不住心裏的澎湃,摟緊了身邊人。


  在司怡然看不見的角落,他默默落淚。


  “往後,你可不能再自卑了。還有我喜歡你呢,他們的話都算個什麽…”


  “嗯,知道了。”顧恒庭笑了一聲,“謝謝娘子。”


  心結放開,兩人繼續在客棧住著。


  這幾日,顧恒庭的狀態是越發好了,下筆的詩詞比以往那些更絕了。


  司怡然一個高興,讓廚子做些補身體的,夫妻二人每日都是吃得滿嘴流油。


  若不是有個赴邀的期限,隻怕兩人再過些時日能胖上一圈。


  詩會的地點定在高府那郊外的莊子,說是莊子,其實整個山頭都是他們高府的。


  司怡然早早便約好了馬車,與顧恒庭兩人打扮了半個時辰,便出了門。


  這場文人的盛宴開席,墨城上不少遠道而來的人慕名詩會,倒是比以往熱鬧許多。


  出了城,卻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


  曲路盤山,山間特有的雲霧未散,頗有桃源之遐想。


  路旁的小動物被車輪馬蹄聲驚擾,稀稀疏疏得竄動聲不止。


  下了馬車,司怡然對著顧恒庭微笑,眼中滿是鼓勵,就差在一旁加油打氣。


  顧恒庭拍了拍司怡然挽著自己的手:“娘子放心。”


  司怡然還是第一次見顧恒庭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自信的光芒,心裏放鬆了不少,專注著看這場詩會。


  怕是人還未到期,眾人都是在四下遊轉。


  司怡然發現,帶家眷的不少,隻是這詩會少不了才情相投之人的廣交好友,家眷們都是落在後頭兩步,免得打攪。


  “娘子,等詩會開始,文人都是要相聚在大堂之中。屆時家眷或是在大堂外圈,或者幹脆不安排進去,娘子你…”


  顧恒庭猛然想起這個事情,扭頭跟司怡然開口解釋。


  司怡然雖說是有些遺憾難得看這文人詩會比鬥,但也不想顧恒庭為難,善解人意地開口:“知道了,你就好好去吧,不用擔心我。”


  司怡然本想落後一步跟著顧恒庭,才挽著的手,卻被顧恒庭給拉住。


  “現在還沒開始呢,娘子你可別放手了。”


  司怡然感受到手的溫度,心裏暖得連耳朵都開始泛紅。


  顧恒庭到沒有在意,他扭頭轉去人群,瞧看發生了何事。


  這莊子旁的不大,這花園是一絕,素有小禦花園之稱。


  也不知是誰在一棵矮樹上掛了一副文人字畫,眾人皆是一副稱讚。


  顧恒庭上前聽著他們的誇誇其談,再一抬眼瞧看上頭的詩句,不經皺眉。


  “怎麽?可是有什麽不對?”司怡然察覺顧恒庭的不讚同,小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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