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證人送上門
毀滅?弄丟?
金彪額眼珠子一轉心中便有了別樣的想法,本來滿是愁苦的臉,這個時候卻滿是燦爛之意,“邢大人說的是,這麽重要的東西自然是要交給我們兄弟來搬的。”
於是邢衷和郭縣令開始清點這些額物證,時不時的還要問一問錦地,這些是做什麽用的,可惜問了也是白問,這錦地實在是一個一問三不知的主。
正在錦地苦惱自己一無用處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衣角。
不是公孫老兒又是那個!
“大人!”錦地生怕那公孫跑了,忙高聲喊道:“灌木叢中之人就是公孫!”
邢衷聽了朝著錦地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一個綽綽人影,當下就命道:“無論死活,拿住那人!”
此命令一出,那些公門中人自然不敢怠慢,當下就以最快的速度逮住了公孫老兒。
公孫老兒被迫跪在邢衷的麵前,心中頗為不忿。
“你是何人?”
公孫梗著脖子不說話,錦地這個時候開始顯擺了,當下就跪在邢衷的麵前,“大人,這人我認得,正是這鐵礦的管事的,公孫老兒。”
邢衷淡淡的看了錦地一眼,轉過頭又問公孫,“你是何人?”見公孫還是不說話,當下又道:“現在我既然已經抓住了你的人就不怕查不出你的身份。隻是現在若是你自己不說的話,少不得要受一番罪了,否則,”說到這裏邢衷不由得頓了一頓,而後厲了聲音,“你以為大堂之上的那些個刑具都是擺設不成!”
最後的一句話直說的公孫一個寒顫,那些刑具他是見過的,雖然沒有用在他的身上,但是望一眼便已經讓人嚇破了膽了。
是以,公孫最終開了口,“草民姓公孫,單名一個詞策字,因為不喜這個名字所以很少提及,別人都稱我公孫老兒,所以大人便這麽叫吧。”
“公孫,你來這深山之中是做什麽來了?”邢衷又問。
“我……”公孫老兒總覺得這個邢衷不是個好糊弄的,深深的覺得自己被王雲昭給蒙了,但是這個時候反悔好像有點太晚了,但偏偏又不甘心,“我沒事,就是來看看……看看……”
“看什麽?”邢衷又緊一步。
這次錦地真的憋不住了,“大人,他是來看看我們有沒有好好的幹活!”
這個邢衷還真聽了錦地的話,“他說的可對,你是管這個礦井的小頭目?”
路到此處已經是死胡同了,公孫老兒此時隻能撞牆,“是。”
邢衷點了點頭,“這礦井坍塌壓死人的事情你可知道 ?運屍首出山你可有參與?”
“我……參與了……”承認了之後便慌忙又道:“但是這件事情我不是禍首,所以跟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奈何邢衷這個時候已經不聽他說這麽許多了,“郭縣令,看好這個人。此人可是對我們有大用處呢。”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看了金彪一眼。
“是。”
郭縣令麵上看著淡定,但是心中早就亂成了一團亂麻,這個公孫他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因為往山中送給養的事情他們二人沒有少打交道,誰知道他們會在這個情況下見麵呢。
其實不光是郭縣令心虛的厲害,還有那金彪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可是知道這公孫的底細,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公孫會撞到邢衷的槍口上,要知道公孫老兒可是知道這鐵礦背後的主子的。而且自家大人也沒有安排公孫的事情,若是被邢衷刑訊逼供,那這老兒豈不是會把及自家大人供出來?
這可怎生是好?
金彪焦急之下便有了一個主意,當下就攔住邢衷諂媚笑道:“大人,如此重要的人證讓郭縣令看著您放心。不如將此人也一並交與我吧。”
原來金彪想著這深山之中蛇蟲鼠蟻如此之多,走路的時候一個不小心丟了性命也是常事,隻要將公孫扣在自己的手中,解決他為自家國舅爺分憂也是分分鍾的事兒。
“罷了,你們好歹是錦國舅的人,讓你們搬運證物已經勞駕了,所以這證人還是由郭縣令看管吧。”說完又看了看郭縣令,“不管怎麽樣,是本官與郭縣令一同辦案,太生分了不好。”
金彪聽了此話之後目瞪口呆,心道:這個邢衷怎麽一會兒一個話,剛才還說錦國舅可信,這會兒又要和郭縣令協同辦案了。
天那,誰能告訴他這個什麽邢大人心中究竟有什麽花花腸子!
別人自然不知道就金彪心中所想,郭縣令見邢衷這般說便立馬接了話,“大人說的是,協同辦案本應如此,不過大人放心,我已經將此人看好了。”
邢衷點了點頭,“如此最好。”而後抬頭看了看天色又道:“天色不早,我們還是趁著天色未暗之前下山的好。”
眾人都附和,倒不是為了阿諛奉承,實在是他們在這山中待了兩天一夜身體上受不住了。
邢衷一行人各懷心思的下山暫且不說,便說這個時候宋海兒和王雲昭已經出了程武山,是要告別的時候了。
“今日的事情是我又欠了你一次救命之恩。”宋海兒忽然就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王雲昭沒有說話,隻是轉身就要離開,他怕自己在不走就永遠的舍不得了。
“王雲昭!”宋海兒不甘心,又喊住了他,“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去成武山麽?”
這是宋海兒一路上都沒有想明白的事情。
“跟你一樣去山中尋寶去了。”王雲昭知道自己是個不會撒謊的人,所以跟宋海兒說這話的時候頭也沒有回。
“尋寶?”宋海兒雖然詫異,但是也沒有多想,畢竟王雲昭確實沒有別的生活來源,之前的時候都是她送去銀兩給他們兄妹三人,而自從他們鬧掰了之後她也忘了這一茬了。
是以,王雲昭這麽一說宋海兒就心下愧疚的厲害。
“王雲昭,”宋海兒又喊了王雲昭一聲,:“寶物難尋,你還是別去了。至於弟弟妹妹……不管我們二人如何,我會照顧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