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慶祝舞會（2）
19點，大廳裏響起了周冰倩的《今夜無眠》，酒會拉開了最重要一項序幕——跳舞。
優美輕快的音樂響徹大廳，人們漸漸向大廳的中央靠攏。
在大廳中央已經站了一排漂亮的小姑娘，她們正是夏美華和她的姐妹們。
錢衛程手裏拿著無線麥克風滿麵春風地走到姑娘們的前麵，“女士們！先生們！朋友們！現在我向大家隆重地介紹我們麵前的小公舉們。她們不僅長得賽過天仙而且她們的業績也是頂呱呱，她們是我們公司的驕傲。正是她們的努力才有了世紀花園銷售開門紅。她們就是夏美華經理率領的世紀花園營銷處團隊。”
掌聲頓時響起而且非常熱烈。
夏美華向前跨了一步從隊列中出來，舉起雙手向大家致謝，“謝謝！我代表姐妹們謝謝大家！”夏美華向前麵人群鞠一躬，又轉身向後麵人群鞠一躬，“世紀花園能有今天的成績既有姐妹們的努力更仰仗錢總的英明領導和大家的一慣支持，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看看我們的夏經理說的多好，居功而不自傲真是紮實工作的典範呀。我們營銷策劃中心的每一個人都要向她們學習，紮紮實實幹好自己的崗位，那麽離我們銷售爆棚的日子就為期不遠了。”錢衛程接著又說：“今天就讓我們舉杯相慶，盡情歡樂吧。先生們可以請我們的小公舉們跳舞了，讓我們玩的盡興，今夜無眠！”
錢衛程話音一落就向夏美華做出了一個紳士邀請。
夏美華優雅還禮。
兩人隨著音樂步入舞池。
錢衛程的率先登場給大家做出了榜樣，來賓們也是客隨主便，逐漸一對對，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跳舞的行列中，人們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快樂地旋轉著、飛揚著。
吳倩還坐在沙發上，好像舞會的歡樂氣氛絲毫沒有渲染到她，其實不然。就在舞會開始之前，夏美華還特意找到她，邀請她舞會開始時一起跳舞，還告訴她不要總是坐著，稍微活動一下對身體的恢複會更有好處。
吳倩還是婉言謝絕了。
看著夏美華怏怏地離開，吳倩說不上是一種什麽感覺，沒有憂傷也沒有快樂，好像本次酒會根本就與自己無關。她隻是程式性地來參加一下，主要還是要幫一下彭思敏，這也是她的工作。什麽團隊精神、集體榮譽，在剛開始參加工作時夏美華說的她當時還是信的，並且她也那樣去做了，而且還取得了成績為團隊也增了光。可是現在由錢衛程嘴裏說出，她卻一點也不相信。因為他沒有讓她相信的誠信，難道讓她相信他對她的一次次地捉弄嗎，與其相信他還不如相信一個陌生人。後來錢衛程講的什麽話，她根本就沒有聽，也懶得聽。
吳倩閉上眼睛休息養神，稍後又拿出手機先刷了一下朋友圈，接著開始看小說。
看小說是最消磨時光的事了，很適合這種場合。她知道像這樣的聚會，她不可能先走，很有可能最後等別人都走光了她還要處理一些事情，因為她是助理的助理，一些瑣碎小事彭思敏或者她是推不掉的。至於說如何敬業如何忠於職守，若是最初也許是，她從開始應聘職位想進這家公司時就是想以公司為家，好好地做一番成績，可是現在根本談不上了。自從知道了她的事情，有了準備跳槽的萌動，心也就再也不屬於這家公司了。自己做的再好也是為他人做嫁衣，公司的業績再好也與她沒有什麽關係。
吳倩就這樣看著小說，舞會的音樂成了她小說的背景音樂，要是這樣沒人打擾也是非常愜意的事情。
就在吳倩深陷劇情看的入迷時，“吳倩”一聲呼喚，一個帥氣的男主人公進入了她的視線。
朦朧中吳倩猶如在夢中一樣，因為每次男主都是這樣出現在女主麵前的呀，直到看清來人，吳倩才被殘酷地打到現實中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錢衛程。
錢衛程從進入大廳開始就有意無意地注意著、尋找著吳倩的身影，可是令他很失望，留意了很久也沒有發現吳倩。他知道她來了，但是就是沒有看到她的人。他沒有放棄，下意識仍然在尋找，他想看到她。他腦海中又出現了她生氣的樣子——好笑也有一點可愛。是不是這一點可愛讓他動了惻隱之心，他不知道。他好像覺得有點想看到她，卻又不想真正去麵對她，但是他下意識地尋找和在意讓他意識到自己是多麽地荒唐可笑。
難道真的這麽在意她嗎？答案是最清晰不過了，自己並不在意她。既然不在意她，為什麽不敢麵對她呢。是啊，我為什麽不敢麵對她呢，我有愧於她？沒有呀，我和她之間也就是像打拳擊一樣，她打了我一拳我還了她一腿，僅此而已。沒有更多的交際更談不上傷害和愧疚。那麽下次再見到她就要去麵對她，不用趾高氣揚隻須理直氣壯就好。不要忘了自己是誰——錢衛程，堂堂的副總經理呀。
錢衛程在舞動的旋律中終於看到了吳倩，在一個角落的沙發上。當換曲之時，錢衛程禮貌地謝絕了邀請，徑直地來到吳倩跟前。
吳倩有點驚訝，他怎麽會找來？他是不是又不安什麽好心？一想到這裏吳倩的臉色頓時由多雲變成了陰天。
嗯，我還正想找你呢。
“錢總，真是難得看到啊。”冷冷的話一出口吳倩自己都感覺一驚，差點被冷到。
“吳倩，一個人坐在這裏，怎麽不去跳舞？”錢衛程沒有在意吳倩的話。
“錢總來的正好，我還正想找你呢。”
“好啊，我們邊跳舞邊談？”
“跳舞，沒有興趣，就在這裏談吧。”
“可以，但是一會兒你必須陪我跳支舞。”
“那就看我的心情了。”
“噢，是嗎？沒看出來你心情不好啊？”錢衛程優雅地坐到吳倩旁邊的沙發上，“說吧，談什麽？”
“你說，你為什麽在我的工作安排上插手？”吳倩說著兩眼直直地看著錢衛程。
“噢，你是說我插手你的工作？”錢衛程若有所思地說。
“我應聘的是財務部的預算經理，後來卻到營銷處做了一名置業顧問，你不給我解釋一下嗎？”
“噢，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是我們的月度銷售冠軍呀，世紀花園銷售開門紅，你才是最大的功臣。我開始就準備在來賓麵前感謝你的，隻是沒有找到你。剛才被你一質問，我都差點忘了來找你的初衷了。”錢衛程說完站起身子向吳倩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
“去，少來這一套。”吳倩一擺手，“我隻要你給我解釋，為什麽這樣安排我？”
“哎，”錢衛程又坐到沙發上，“其實這樣安排你，第一，你應聘的是重要職位，入職前是要實習一下。第二嗎？”錢衛程輕輕笑了一下。
“什麽實習？”吳倩用眼一瞪錢衛程，“這些都是你和人力資源部經理商量好的用來搪塞我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說吧，第二呢？”
“嘿嘿，第二麽就是我順便報複了你一下。”錢衛程笑笑，往沙發上靠了靠，“你撞了我人，又踹了我車。我呢，驚嚇了你一次，再就是鍛煉你一下，就這樣。”
“就這樣嗎？”
“就這些。”
“那為什麽又把我調到了營銷策劃綜合辦公室而不是財務部呢？”
“噢，”錢衛程在沙發上扭了扭身子，“你在營銷處做出了那麽大的成績，我們經過研究，準備栽培你，想讓你以後擔當大任、獨擋一麵。我們先讓你跟彭思敏多磨煉磨煉，提高提高你處理事務的能力，然後再安排你的職位。”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我就不信你有這麽好心，等我以後知道了你的真實意圖，你給我小心點，我也不會饒過你，到時有你好看。”
“嗯，好好，到時我任你處置。”
“還有，你給我說，我還要實習多久？”
“實習？”錢衛程一愣，隨即一笑，“哈哈，實際上實習早就結束了。你可以和你同時入職我們公司的人比一比，從你剛開始工作，我們就沒有把你當成一個實習生看待。你的工資、銷售提成都是按一個正常員工的標準發放的，這一點絕對沒有虧欠你。”
“哼，我會比較的，看你有沒有在騙我？”
“這個我敢保證，我隻是說讓你吃一點苦。薪酬方麵絕對沒有按實習生的標準給你。”
“哼，別看你說的好聽，你還是欠我一個道歉。”吳倩嘴角一揚，“當初我是無意撞了你，也及時地向你道歉了。你驚嚇了我，又給我隨意地換了工作，這兩件事你都沒有向我道歉。所以，你今天必須向我道歉。”
“嗯，有骨氣，還挺認理。好，好，我正式向你道歉。”錢衛程說著又站起身子誠懇地向吳倩鞠了一躬。
“哼，這還差不多。”吳倩點點頭，“既然實習結束了，我什麽時候到財務部上班呀？”
“到財務部上班隨時可以去。不過說實在的，現在我們給你安排的職位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我們看你有能力想重用你才這樣安排的。如果你真的想去財務部我們也不攔你，你最好還是認真考慮一下。你現在的職位其實也相當於部門的經理了，並且在這裏你有更大的提升空間，為什麽不曆練一下自己、超越自我，在我們給你搭建的這個更大的平台上大顯身手證明自己的實力呢？反正我看好你，你自己一定要好好想想。”
“嗯，我就暫且相信你。如果讓我知道你又在耍花招，我決不會輕饒你。”
“好了，我已經向你解釋清楚了也誠懇地向你道歉了，現在請你陪我跳支舞吧。”錢衛程說罷從沙發上站起身子，然後上身向前微傾，右手輕輕地從胸前往外一擺，向吳倩做出了紳士的邀請。
“我，我不會呀。”吳倩想拒絕。
“請！”錢衛程又來一次。
吳倩看到錢衛程再一次的邀請，她知道她不能失禮了。
吳倩左手搭在了錢衛程的右手上，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
錢衛程順勢把吳倩的左手搭在了自己的右肩頭，左手握住吳倩的右手，同時右手放在吳倩的後背，隨著音樂步入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