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個死人又怎麽可能出現?
就在這時,江川驟然反應過來: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簡遇不可能回來了!你知道什麽!她會回來的!她一定會回來的!”
梁蓁蓁沒有停下來,隻是腳步頓了一下,微微側了側身子,用餘光看向身後的人影,唇角微彎,輕聲說道:
“她當然不可能回來,一個死人又怎麽可能出現?”
說著,她捂著嘴輕輕的笑了起來,眸中劃過一抹流光。
林蘇蘇看著女人的身影徹底消失,拉著氣的全身發抖的江川安慰道:
“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何必非要在口舌上和她爭辯呢?”
江川眉頭緊皺,牙齒死死的咬著唇瓣:
“哪裏是我在和她爭?我隻是不想讓遇姐被這樣的女人侮辱和詛咒。”
他這個人雖然嘴皮子利索,平時說話有些不著調,但也不是個不知好歹,分不清孰輕孰重的人。
什麽時候可以忍,什麽時候不能忍他心裏也是清楚的。
若今天梁蓁蓁說的是他自己,他絕對會當做沒聽見,可她說的是簡遇,且話還說的那麽難聽,簡遇在的時候將整個運營部都護的好好的,從沒讓他們受到過半點欺負,如今她隻是暫時不在,他又怎麽能讓她被梁蓁蓁侮辱?
隻是他一時間火氣上湧,被怒氣衝昏了頭腦,根本沒仔細去想梁蓁蓁剛才所說的話是否有其他深意。
也更是沒注意她說的簡遇不會再回來了不止是說說而已。
深秋的白晝一向特別的短,還沒看到幾眼太陽,天色便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北風喑啞著嗓子用盡了力氣嘶吼著,聲聲帶著刀子,越過人的耳旁仿佛要把人的臉頰劃個口子才罷休。
暮色籠罩著整個城市,東城區夜生活開始,熱鬧的熱氣騰騰,隻有西城區透著股子老舊的疲態,好似日薄西山的老人,顫顫巍巍的咳嗽著,好似下一秒便會沒了氣息。
此時距離簡遇失蹤已經整整過了二十四個小時。
顧寒宇身上裹著件長至膝蓋的黑色大衣,立在一座由於年久失修而坍塌了一半的橋邊,風將他的頭發吹的很是雜亂,整個人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子神鬼莫近的肅殺感,一張臉比這夜色還要黑幾分。
昨晚便找了一夜,今天又不吃不喝的熬到現在,男人臉上的憔悴連第二眼都不需要看便能注意到。
祁笙拎著個保溫桶走過來,麵色也有些發白,嘴唇被秋風吹得裂了幾條口子,一雙眼睛上布滿了紅血絲,但看向顧寒宇的眼神還染著幾分關切。
“顧總,您一天都沒吃飯了,不管怎麽樣多少還是吃一些吧,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
不僅是身體,祁笙更擔心是他的精神。
很明顯他的神經繃得像根即將斷了的弦,現在他已經開始不吃不喝了,如果再找下去還是找不到,這根弦會不會斷掉也不好說。
祁笙不知道顧寒宇為什麽那麽執著於要找簡遇,隻知道他拋下公司裏的一大堆爛攤子,不管不顧的在這裏找一個人,自己就算再不理解也隻能聽他的吩咐和命令。
男人沒有說話,隻擺了擺手讓他把飯拿走。
薄唇抿的像一條線,扉白的沒有一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