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不該瞞我
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可能不通知趙銘軒,他一聽到消息就連夜趕了回來,心裏一遍一遍的祈禱沫沫沒事兒。
等他下了車,飛奔的他跑來病房時臉色還是鐵青的,薛沫沫詫異道:“銘軒,你怎麽回來了?”
她明明讓他們不要說的,再說她這也沒事兒了,銘軒這麽快趕回來,知道他的事兒辦好了沒有?
他看到薛沫沫確實沒事兒,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是直接衝過去將她抱在懷裏的,聲音嘶啞道:“沫沫,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
她頓了頓,道:“那你呢?為什麽不肯告訴我呢?”
他們夫妻之間那點問題出在哪裏,她隻用了兩天就明白了,她知道銘浩對她的感情,所以不是感情問題,那就一定是他的問題。
她順著線索摸索很快就弄清楚了,隻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麽非要瞞著她呢?
趙銘軒愣了愣,鬆了鬆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薛沫沫笑了笑,道:“銘軒,我是大夫,就算診脈診不出異常,那也能從你偷偷吃的藥裏看的明白。”
就算他藏的嚴實,她還是可以找到的,以前都是她太大意了。
他終於無法隱瞞隻道:“對不起沫沫,我隻是不想你那麽傷神,而且,我這點毛病都是小問題,很好解決的。”
他還是在逞強著,如果真是小問題又怎麽會不肯讓她生孩子?他不就是怕孩子拖累她嗎?
他總是千方百計的為她著想。
她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這才出去兩天他就又憔悴了,心疼的問道:“你這麽匆忙趕回來,有沒有耽誤治療呢?”
“沒事兒,我這點問題,隻要吃幾天藥就可以解決了,倒是你,怎麽那麽傻,你怎麽能去擋刀子?你把自己當鐵人了嗎?”
她撒嬌認錯道:“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再做這種事兒了。”
趙銘軒搖搖頭道:“不行,我看村裏咱們是不能住了,幹脆我先拿出一部分錢,咱們先在縣城買個房子吧?”
本以為分了家就會好起來,可是現在還是沒個安生的,他不想沫沫每天那麽累的情況下還要操心家裏的事兒。
如果抱出村能安生,他就要毫不猶豫的搬出來。
“那爹娘你也不管了?本身現在家裏就比較亂,難道你忍心留兩位老人去麵對這些麻煩嗎?”
趙銘軒歎氣,父母是他的軟肋,可是他也不想因為父母就讓薛沫沫承受這些。
“這樣,我先看著把房子買下來,到時候不行的話我們把爹娘接過來住縣城,其他人就由他們隨便鬧去。”
薛沫沫也不阻攔他,反正現在買房子不是什麽壞事兒,她還想到時候手裏閑錢有了,最好能買一塊地皮回來。
這樣等他們老了就可以什麽都不幹也能養老了。
薛沫沫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銘軒是寸步不離的陪著她,隻是這邊家裏的事兒他也不可能不管,於是接沫沫出院前,他先回來了一趟。
現在事情的關鍵在三叔,他對他們一家敵意很大,不過好在他對沫沫還是有些感激的,這次誤傷了沫沫,他心裏也很自責。
銘軒找來,他到底還是開門了,其實趙銘軒多少是理解三叔的,現在他一出去就被人笑話,這種恥辱是個人都無法承受。
再說小喆很快也會回來,到時候他又該怎麽麵對?就說他們老兩口年紀大了活不了幾年了,沒臉就沒臉吧!
可是小喆他還那麽年輕,本來留了案底就很難抬頭了,現在又弄出這麽大醜聞,這讓他以後怎麽麵對人生?
趙銘軒還是推心置腹的聊著:“三叔,我知道這件事兒是我們家對不住你們,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看到了,我爹被氣的進了幾次醫院了,我們是真管不了他的。”
趙常貴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學會的抽煙,他點煙一口接一口的抽著:“行了銘軒,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也知道這件事不怪你們家,這一切都是趙銘浩那個畜生不要臉,你放心我隻會針對他。”
“三叔,你把三嬸這樣留在你身邊根本不行的,你說她萬一發起瘋傷了別人可怎麽好?你要是真為小喆著想,就更應該先把三嬸送去治療才是。”
趙常貴冷笑:“我知道你們怕她,反正她殺人也不負責任,我就是要把她接回來,我發現我以前真是誤會你三嬸了,我不該嫌她不講理,更不該嫌她凶悍的,她隻有這樣別人才不敢欺負我們一家。”
“三叔……”
“好了銘軒你不用說了,大不了下次我看好她,不叫她傷到別人就說了。”
至於趙銘浩和陳嬌兩個人,他不會放過的。
“三叔,我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小喆他已經做錯了一次,難道你還想等他出來後繼續這份仇恨嗎?”
趙銘軒不知道他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可是該說的話他已經都說了,出來前看到被關在偏房的佘翠花時仍然是久久不能平複,才短短幾天,這個人已經麵目猙獰,可怕的讓人不敢多瞧一眼。
……
薛沫沫回來自然就閑不住,她固執的來診所找吳晨要來了銘軒拍的片子,她仔細的看了片子,也看了那些醫生給的診斷。
她有些不能接受,她都那樣拚盡全力了,為什麽結果還是這樣呢?
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珺珺說的那句話:你改變不了結果的,改變不了結果……
心突然跟著沉了沉,上一世銘軒是一年半以後走的,這一世難道他也過不了那個坎兒?
不可能,如果真改變不了,那為什麽薛平現在還可以活著?
對,銘軒的病一定可以治的,現在及早的發現了,就一定有辦法治好。
吳晨看她著急在一旁勸道:“沫沫,趙銘軒他最怕的就是你擔心,所以死活不肯讓你知道。隻是你現在知道了,隻怕他以後會更加克製不讓自己犯病的?”
“吳晨你不該瞞我的。”
吳晨揉了揉鼻子,他怎麽會告訴她,他也不想她擔心呢?
他還是抱了一些希望道:“那麽,你有辦法嗎?”
薛沫沫搖搖頭,癱坐在椅子上,道:“是我的錯,我太僥幸了,我覺得就算是留下什麽後遺症也不會致命,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你不要把什麽錯都推在自己身上,現在結果是這樣,我們一起想辦法就是了。”
薛沫沫有些激動道:“那前幾天看的教授怎麽說?他會不會有辦法?”
吳晨搖搖頭,“他這種情況無法手術,也沒有藥物可以抑製。”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薛沫沫有些接受不了這種結果,她好不容易重來一次,可不是為了再經曆一次失去的。
銘軒他,不可以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