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發泄
薛沫沫和趙銘軒就這樣僵持著,他明明看出來了薛沫沫已經身心俱疲了,可是仍然態度疏離著。
診所的氣氛也壓抑的不行,小樹幾次想開口勸他們,可是看到趙銘軒的態度他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們誰也不知道他們夫妻之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薛沫沫也不管其他了,就隻顧著每天專心盯她的實驗室,現在對她來說最要緊的就是實驗了。
可是她臉色那麽蒼白,明顯的憔悴,虛弱,吳晨看了也忍不住勸她,“沫沫,你就別費神了,也許是我們看錯了,我看銘軒精神狀態不錯,許不是複發呢?”
他隻能試圖安慰著薛沫沫,因為在他看來,確實是沒有辦法的,至少在他翻遍資料看來,確實是……無能為力。
薛沫沫卻道:“就算不是,我也要研製出藥來,我要確保他真的沒問題才可以。”
她心裏依然被那個可怕的魔咒揪著,距離銘軒上一世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她絕對不可以讓他離開,她不能再失去他一回了。
吳晨心疼道:“可是沫沫,你的身體呢?你就絲毫不顧了嗎?”
薛沫沫有些激動,紅了眼眶道:“可是晨晨,如果能拿我的命去換他好好的,那麽我願意。”她紅著眼眶不停的喃喃念著:“我願意,我願意……”
“沫沫……”他還能說什麽呢?好像這一刻再多說一個字都顯得多餘了。
罷了,越是勸她,他就越是心疼她,越是心疼他就越是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對還是不對?
有時候他真的寧願自己不要知道那麽多。
……
薛沫沫把心思全用在實驗上,可是長時間的工作使她身體越來越吃不消了,這天在實驗又差點昏了過去,吳晨強行讓她回去休息。
薛沫沫拗不過隻能自己往家走,誰知道離家沒幾步時看到了趙喆,他本來是路過,可看到了薛沫沫就饒有興致的走過來攔住了路。
“吆!這不是銘軒媳婦兒嗎?”
“嗯!”
薛沫沫強撐了幾分力氣應了一聲就打算走,可他卻不依不饒的攔住道:“怎麽走了?”
她不想和他糾纏,錯開他的身邊打算過去,他卻死死攔著擺明了不讓她走,薛沫沫耐著性子,“趙喆,你想幹嘛?”
他笑了起來,靠近幾分道:“怎麽還急了?聽說你家男人和你分居了?怎麽感情不好了?我就說嘛!男人過了新鮮感就會食之無味的,你說你那麽拚命的守著他有什麽意思?”
薛沫沫自然聽出他話中意思,冷厲道:“滾……”
趙喆卻並不退讓,“你說你怎麽還凶起來了?趙銘軒他都不要你了,你還不為自己想想後路?哎!要不你跟著我怎麽樣?我給你開個更大的診所,我保證不會像趙銘軒那樣把人帶回來,你看怎麽樣?”
“無恥。”她警告道:“你再不讓開我喊人了。”
“喊人?你喊什麽人?我知道你這幾天都是一個人睡,晚上肯定很寂寞吧?要不然整宿整宿的坐在院子裏不睡覺?是在等男人吧?”
薛沫沫一愣,瞬間背後發涼,“你,你怎麽知道?”
他笑:“晚上沒事兒幹就翻牆看了一眼,可惜我是個正人君子並不喜歡當賊,所以就沒進去陪你。”
其實就是怕薛沫沫一喊,前麵的人立馬就能聽見,他也是手頭緊跟幾個兄弟幹點見不得人的事兒,誰知道無意間就看到的這一幕,所以今天他才有膽量上來搭話的。
在他看來,夫妻如此,肯定是感情破裂了,既然感情出了問題,那麽他的機會可不就來了嗎?
“你這麽漂亮,跟著趙銘軒受委屈實在是可惜了。”他說著步步緊逼,甚至就要動手摸她的臉,薛沫沫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羞辱,她一巴掌打在趙喆臉上,接著大聲的喊人,“小樹,小樹……”
趙喆總算有點慌了,急忙道:“喊什麽喊?明明寂寞難耐還裝什麽清純?”
“混蛋,混蛋……”
小樹跑過來時,趙喆就識趣的跑了,走時還不忘道:“晚上睡不著就發個話,我一定去陪你。”
她突然站不穩的順著牆癱坐下來,那一刻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那麽難過,眼淚一直不停的往下掉著,小樹看到她這樣著急壞了,:“沫沫,你怎麽了沫沫?”
“……”
薛沫沫一直哭著,仿佛這幾天所承受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發泄了出來,直到自己回了家躺在床上哭的睡了過去才算平複了那顆深處低穀的心。
小樹從來沒有看到薛沫沫這麽傷心過,他不用問也知道趙喆肯定是說了些過分的話,那個趙喆估計也是看到沫沫和銘軒感情出了問題,所以才敢這麽放肆的。
這幾天吳晨總是勸他不要過多幹涉,他總是說讓他們夫妻自己去解決,可是今天他忍不了了,他早早的就在河堤等著趙銘軒了,等他回來他就拉他去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小樹不會拐彎抹角直言問道:“銘軒,你變心了嗎?”
他不說話,微微的低了頭。
“那你不愛沫沫了?”
他還是不說話,這次連小樹的眼睛都不敢直視了。
小樹失望的點頭,“好,就算不愛了,變心了,那你也給沫沫一個痛快吧!你不要折磨她了,你看看她這幾天憔悴成什麽樣了?她連飯都吃不下了,她好幾次都在實驗室累到快要昏過去。她這樣加大工作力是為了什麽你應該知道。”
趙銘軒的手不由得握的緊了緊,他不必任何人心疼的少,可是他必須繼續下去,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趙銘軒不說話,那小樹就繼續道:“你知不知這些日子麵對沫沫的眼神,個個都是充滿同情,甚至是有嘲諷,還有些說風涼話的。沫沫她就像個笑話一樣被人看著,可她為了你全都忍下了,或許你不在身邊看不到這些所以沒有感覺,可是我這個旁觀者最明白沫沫每天都經受著什麽,她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
趙銘軒不想聽他說這些,每多聽一句,就會加重他的心痛一分,“小樹,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小樹走到他跟前,直視著他的目光,略帶怒氣道:“今天薛沫沫被人羞辱了,就在你家門口,而且還是你弟弟,你知道他對沫沫說了什麽嗎?反正我是不知道,我隻看到了哭的撕心裂肺的薛沫沫。她嫁給你這麽久,除了那次你差點昏死過去,我見她這樣哭過,後來就從來沒見她這樣了。你應該可以想象趙喆他會說些什麽吧?”
他是了解趙喆的,更是了解薛沫沫的,如果不是真的過分,她不會那樣的。
小樹沒有看到他握著的拳頭已經瑟瑟發抖了,他隻知道他該說的都說了,如果趙銘軒執意放棄這麽好的女人,他注定要後悔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