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他不信她
薛沫沫沒等來和趙銘軒的體麵收場,倒是等來了他的惱羞成怒,他還是頭一次對她發那麽大的火,目光冷厲,讓人心寒。
“薛沫沫,你為什麽要那麽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就毀了她一輩子了?”
薛沫沫淡然,冷靜,甚至有點莫名的釋然,“趙銘軒,我沒有和那個男人說什麽,信不信由你。”
這一開門的質問不免也讓她生氣了幾分,雖然她也同情林嫣然的遭遇,可是她沒做過得的事兒就無法接受這樣的指責。
趙銘軒還是生冷質問著:“那那個男人為什麽會找到她的住處,他還強迫……”他有些說不下去了,隻咬著牙道:“我知道你討厭她,可是你不該用這種方式的。”
林嫣然這輩子可能都要被毀了。
“……”
薛沫沫無話可說,也沒什麽要解釋的,對於不信任她的人,她向來不願廢話,這樣挺好,免得她心裏還會糾結不舍。
也許她和銘軒的緣分就是這麽長,再走下去就剩狼藉了,她真的不想再為這些事兒消耗自己了。
趙銘軒是氣憤而來,又是氣憤而走,小樹和吳晨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架已經吵完了,小樹匆忙跑過來問道:“沫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銘軒怎麽會生那麽大的氣?”
她搖搖頭,有些無奈道:“林嫣然被昨天找來的那個男人侵犯了,如今人在醫院……”她有些疑惑,“我明明沒有告訴他地址的。”
“什麽?”小樹倒是驚的退了一步,他有些不敢相信昨天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會做出這種事兒來,這明明是不可能的。
吳晨不明情況的問道:“沫沫,銘軒是不是誤會什麽了?要不我去跟他解釋解釋?”
“不用了,誤會不誤會的已經不重要了,隨他吧!”
這件事兒,讓她看明白了她和銘軒之間真正的距離,也許是時候放手了,她,信命了。
小樹站了出來,道:“沫沫,地址是我說的,我現在就跟銘軒解釋去。”小樹心裏也是愧疚,他不能因為自己的過失再讓銘軒誤會了沫沫。
還有,林嫣然的事兒,他真不是故意的。
薛沫卻阻攔道:“不用了,不用解釋了,這件事兒沒有糾結的意義了,林嫣然的事兒也已經發生了,就這樣吧!”
說再多,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
小樹擔心著:“沫沫,你不會真的要和銘軒離婚吧?你們不能……”
話才出口,門口走來的趙常富便驚的退了兩步,“你們說什麽?誰要離婚?”
老爺子是激動的,整個手都是打著顫的,薛沫沫急忙過來安撫道:“爹,你聽錯了,沒有誰要離婚,小樹說的是電視上的內容。”
小樹也立馬附和道:“是,我說的電視上的內容,沒說誰。”
趙常富根本不信,他是老了,可耳朵還沒有不好使的地步,上前顫聲問道:“沫沫,你和銘軒真的沒問題?”
薛沫沫解釋著:“爹,我們沒事兒的,我們沒問題的,你不用擔心。”
他心髒不好,絕對不能太過激動,所以薛沫沫隻能先平複他的心情,至於她和銘軒的事兒,還是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好好和他解釋才行。
“沫沫,那你回去住好不好?”
“爹,我這幾天做個實驗,做完了就回去。”
聽了這些,他才略顯放心的點點頭,“那行,等你們搬回來我就和你娘回醫院去,我看給她做修複挺好的。”
“好,到時候我會讓銘軒安排的,家裏你們不用操心。”
老爺子點著頭轉身回去,他一味的以為兩個孩子鬧別扭和他們兩口子有關係,如果他們走了,也許兩人就和好了。
隻是銘軒那小子,他一定要好好說說他才行。
……
趙銘軒一整天都在醫院陪林嫣然,與其說他衝薛沫沫生氣,倒不如說他是氣自己,要不是他利用林嫣然,也不會讓那個男人那麽報複。
如今造成了這樣的後果,他真的有點過意不去了,畢竟林嫣然也沒做錯什麽,她是被他連累了。
晚上,林嫣然抱著不讓他走,他因為心裏的愧疚倒也留下來了,隻是一旁的大夫路過看到了他覺得十分眼熟。
回過頭對身邊的護士道:“這不是薛大夫的丈夫嗎?”
護士探頭看了一眼,確認道:“還真是,他怎麽在陪別的女人住院?什麽情況?”
大夫輕笑:“以前覺得他是個超級大暖男,現在才知道,他是誰都暖,真為薛大夫不值。”
“要不要打電話告訴薛大夫?”
“行了,別多嘴了。”
在醫院什麽人物他們沒見識過,這種事兒還是讓當事人自己去解決的好,不過薛大夫那麽愛他老公,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受不了?
趙家。
兒子一夜未歸,趙常富也一夜未眠,他無法接受趙銘軒會婚姻失敗,他兩個兒子離婚就已經讓他臉麵盡失了,如果連銘軒也過不下去,他這可就沒地放了。
最要緊的是沫沫,他對薛沫沫這個兒媳婦不能說有百分百滿意,那也起碼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滿意了。
他一直盼著他們小夫妻好好過日子,早點為他們趙家開枝散葉,可是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情,銘軒這孩子也是氣人,明明平時那麽分寸的孩子,怎麽就糊塗成了這樣?
清早,趙銘軒回來換衣服,他一開門就看到趙常富坐在屋裏等他,他走進來喚道:“爹,你怎麽沒出去?”
趙常富每天早上起床都會去鍛煉身體的,趙常富看他一眼,生冷的開口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
“我在醫院有點事兒。”
他說著就要進去臥室,趙常富卻氣急敗壞道:“你是去照顧那個女人是不是?”
趙銘軒這才停了下來,回過頭道:“爹,你怎麽了?”
“你問我怎麽了?我還想問你怎麽了?你和沫沫好好的日子就不打算過了是嗎?”
他臉色沉了沉,解釋道:“爹,我和沫沫的事兒,我以後再和你解釋。”
“以後?沫沫都說要和你離婚了,你還在說以後?趙銘軒,你真要為了一個女人毀了你的一切嗎?”
趙銘軒愣了愣,大概沒想到薛沫沫終於脫口了,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結果嗎?他應該高興的,可是心裏怎麽會莫名的空了一大片呢?
趙常富耐著性子,苦口婆心道:“銘軒,我不管那個女人使了什麽計策,我都勸你要你好好想清楚。薛沫沫她可是你自己一直想娶的女人,她才嫁給你不到兩年,你這就要放棄她了是嗎?”
“爹,我們的事兒,以後再和你說。”他強裝著鎮定,隻想盡快的自己待會兒,他才知道,原來他這麽害怕失去。
“銘軒,你可別糊塗呀!”
這是來自他老父親的肺腑之言,兒女大了,他們當父母的能說上的話是真少了,他隻希望銘軒能稍微聽進去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