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不肯放過
經過趙銘軒的幾番協調趙常壽終於不在診所聚集人了,他們找了一個更空闊的地方,不僅支了茶攤還擺上了棋桌,老年人可喜歡他弄得這新地方了。
趙銘軒看他這麽積極,還覺得如果讓他開個茶館也是不錯的選擇,反正他喜歡招呼這些人,開個茶館起碼也能養活他自己。
可是薛沫沫卻覺得他沒那麽簡單,總覺得他忽悠老人有別的目的。
本來擔心他會騙人錢,可是聽趙銘軒說他接觸的老人身上基本都沒錢,他們那仨瓜倆棗的零花錢根本指不上他騙的。
對趙銘軒來說,他不找事兒這就挺好的,別的也就不用管了。
薛沫沫也就沒把這些事兒放在心上,她現在也沒有多少空餘時間去想這些。
不過程珺珺這丫頭上次待了兩天就走了,她當時是沒瞧出什麽不對,過兩天等她再回來,她要好好看看才行。
這一回來就覺得憑空多出好多事兒來,想解決也解決不完一樣。
……
下午薛沫沫才把藥給小樹喂上,剛從小樹屋裏走出來,就看到門口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來人就抓住她的衣服激動的質問:“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這一臉淚痕,滿是激動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嬌,她有些不明白道:“怎麽了陳嬌?出什麽事兒了嗎?”
她家那孩子動了手術已經沒有其他問題了,怎麽她這是……
陳嬌猩紅著眼睛道:“你還裝?薛沫沫要不是你說,趙喆他怎麽可能找到醫院?他怎麽可能那麽羞辱我?”說著便撕心裂肺的癱在地上痛哭起來,聲聲質問:“為什麽?他為什麽不肯放過我?他害我一次還不夠嗎?難道非要我死了才算完嗎?難道非得讓我死嗎?”
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有多崩潰,隻是趙喆怎麽會去醫院找她呢?
薛沫沫不確定道:“趙喆?他去醫院了嗎?”
“嗬!你不知道嗎?薛沫沫我隻找了你。”
是呀!那天隻有她知道陳嬌在醫院,她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按說陳嬌昨天隻露一下下麵就走了,怎麽可能正好被人看到,又正好告訴了小喆呢?
陳嬌情緒激動著,她也隻能先安撫她,勸道:“別急陳嬌,你先進來,我們慢慢說。”這事兒肯定有蹊蹺的。
陳嬌卻是重重的推開薛沫沫激動道:“還說什麽說?現在我婆家所有人都知道我曾經跟過他們兄弟兩個,他們眼裏那種嫌棄我……我這輩子還怎麽可能抬得起頭?”
她解釋道:“陳嬌,我真沒有告訴趙喆的,我都好些天沒有見到他人了,真的。”
“無所謂了,我已經徹底完了,我的人生再也沒有希望了,他想讓我死,好,我成全他,我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陳嬌,你別激動。”
陳嬌卻是激動的什麽也聽不進去了,對她來說結果已經是這樣了,她是徹底完了的,她再也無法重新開始了,她的男人會立刻和她離婚的,她又要回家被人指指點點了。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這要讓她父母跟著受連累,她這心裏總是過不下去的,她還不如死了幹脆呢!
“陳嬌,你先別這麽沮喪,你跟我回屋裏,這件事兒也許沒你想的那麽糟糕的。”
“糟糕?”這輩子她遇到的糟糕事兒還不夠多嗎?
看到陳嬌的絕望,薛沫沫隻能緊緊的抱著她,勸說的話,此刻也一句吐出去了,她好不容易才開始了新的生活,這確實有點殘忍了……
就在陳嬌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沒一會兒,診所門口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他站在門口猶豫了許久,是吳晨看到了他的身影,才上前詢問:“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男人抬眼看了一眼診所裏麵,生澀的問:“陳嬌她有沒有在這兒?”
聽到這個名字,薛沫沫和陳嬌都愣了一下,薛沫沫驚喜:“陳嬌他來找你了。”她就說不可能都是那麽壞的結果。
見陳嬌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這個憨厚的男人沒有說什麽多餘的話,隻上前道:“走,回家吧!”
一句回家吧!讓陳嬌再次淚奔,她以為他聽了那些話會不要她,可是他還是來找她了,他來的這麽快,就說明她才跑出來他就開始找她了。
“老徐……”陳嬌哭的不行,男人卻拍了拍她的背道:“孩子醒了,要你給他煮飯吃呢!這可不能耽誤了。”
“好,好,我現在就回家煮飯。”
兩人正走出去,誰知趙喆不知什麽時候不聲不響的就站在了門口,他一臉輕蔑,還沒開口就把陳嬌嚇得臉色煞白,魂不附體。
在她眼裏,他就是個惡魔,揮之不去的惡魔。
他道:“吆!就這種破鞋還真是有人願意要呢?我說哥們兒,你是真找不來女人了嗎?你知不知道她除了勾引我們自家兄弟,她還被……”
“你住口,你住口。”陳嬌瑟瑟發抖的喊著,那一刻她眼裏除了絕望就再無其他了。
趙喆冷笑:“怎麽了?敢做還不敢認了?你說你不把事情跟人說清楚就嫁給人家,這行為跟騙婚有什麽區別?”他根本沒有住口的意思,還有些得意道:“哥們兒,我跟你說,她……”
“啪!”一巴掌甩在趙喆的臉上,這一巴掌是趙銘軒打的,他一回來就聽說診所這兒出了事兒,果然一來看就看到了這一幕。
說實話他真的挺瞧不上這種隻會欺負女人的男人。
薛沫沫也趁機上前道:“趙喆,這麽多年了,你也鬧夠了吧?當初陳嬌和你離婚,也是因為你自身原因去蹲了監獄才不得已離婚的。她是有些決絕,可是她一個女人才嫁給你沒幾天,你犯那麽大的事兒,她想離開有什麽不對?可是你呢?你不反省自己的不足,還把錯都怪在女人身上,你說,你但凡對家庭負責當初去外麵的時候也會克製自身的。”
“薛沫沫,你說什麽呢?……”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你不就是因為懷恨坐牢期間被陳嬌離婚的事兒而放不下嗎?這些年你對她的詆毀已經夠多了,你不能因為人家跟你離了一次婚,就把人推到萬丈深淵去吧?趙喆,咱們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不是嗎?”
薛沫沫的解釋多少有些美化了陳嬌,也把她曾經的那些錯事兒一筆帶過,讓她身邊的男人放心她的人品,更讓他不會輕信趙喆的詆毀。
她能做的就這麽多了,本來那些多去發生的種種,現在也都已經過去了,再去追究也沒意思。
這個男人如果闊達就不會揪著這些不放,而小喆……就算陳嬌對他有些對不住的地方,可是這姑娘已經因為她差點丟了兩次命了。
這懲罰已經夠了,如果他還不肯從過去走出來,這就不是放不下對方那麽簡單了,那是他放不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