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不堪一擊
幾天下來,趙常壽到底是嗅到了不對勁,目前明擺著是一夥力量在針對他,開始他還不當回事兒,可是等他找人一查才知道,趙銘軒早就在背後偷偷行動了。
這次他是要打他個措手不及的架勢,幸好他足夠敏銳察覺到了,可是就算察覺到了,好像還是無能為力。
越想越氣於是他就一大早的跑來了診所,見到趙銘軒時,麵上還看似很鎮定,實則已經迫不及待的打探著趙銘軒給他挖的坑有多深了?
他道:“銘軒,咱們爺倆之間,你還給我玩兒起無間道了?你這麽做可就沒多大意思了。”
他承認是他大意了,他以為一個女人就能把趙銘軒的心魂都迷惑了,他以為他可以毫不費力的就勝利的,可惜……
趙銘軒還在故意裝傻著:“四叔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怎麽有點聽不懂呢?是工作上不順利了嗎?”
他知道趙常壽會發現,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可就算是這麽快也是無用的,因為他該做的都已經做好了,那陷阱他趙常壽他跳進去就別想爬上來了。
趙常壽有些惱怒,吼道:“你還裝?我都知道了,你現在和東瑞合作了,就連殷氏集團也肯給你搭手……嘖嘖!這樣運籌帷幄之中怪不得能穩坐家裏?”
趙銘軒笑著不急不慢道:“我和殷傾風的關係四叔一直是知道的,為了防止他跟我走的近,四叔不都把他設計去國外了,這都幾個月回不來了,你還擔心什麽?”
“是,他人是回不來,可是該做的事兒卻也一樣沒少做,銘軒我向來知道你是個光明磊落的,怎麽這次也做起了小人來?”
“光明磊落這種事兒,我一向是看人的。”
“你……”
趙銘軒句句不鬆口,趙常壽看著他的眸子心裏多少燃了幾分畏懼,他籌劃了那麽久,他不信那麽萬無一失的計劃能輕易被趙銘軒破解。
不可能……
突然腦海裏又想到了一個人,對,趙銘軒的軟肋就隻有她了,隻要他再逼著她離開一次,趙銘軒一定會潰不成軍的。
想到這裏,他笑了,得意道:“別急著高興銘軒,前麵的路還有些長,我們拭目以待。”
趙銘軒也不懼他的威脅,補充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臨走時他還是拍了拍趙銘軒的肩膀道:“四叔還是要勸你一句,失了外麵的,你才能擁有更好的生活,別到時候一無所有才來追悔莫及。”
他本來就是想著,隻要趙銘軒乖乖聽話,他拿了錢就不對薛沫沫下手了,不就是個女人嗎?他可以留給趙銘軒,可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明知道他的威脅是針對著薛沫沫的,可是趙銘軒卻沒有絲毫退讓,他必須要讓沫沫知道,他是有能力保護她和孩子的。
無論趙常壽耍什麽花招,他都能接住,這次誰也不能在他的感情裏從中作梗了。
趙銘軒的堅定讓躲在他身後的薛沫沫多少有些自愧不如,她總是想著是不是自己連累了銘軒,可是他卻總是想,讓她的歸來給了他繼續往前的勇氣。
也許命運沒有那麽可怕,不敢去搏一搏才叫可怕。
她不想活了兩世,還要那樣懦弱。
這次,無論前路如何凶險她都要和銘軒一同麵對。
薛蓉蓉這邊整理好了心情也準備去工作了,可是走前有看到桃桃衣服有些破爛了,平日裏趙銘文沒有那麽細心,劉淑霞也不肯管,這孩子生生沒了往日的幹淨利落。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先幫孩子買些衣服,把家裏收拾好了再走,也順便交代趙銘文該怎麽照顧孩子。
趙銘文聽著紅著眼眶,“蓉蓉,你別離開我好不好?這個家真的不能沒有你。”
“對不起二哥,現在我想自私的為自己活一次了。”
“和我在一起我也不阻止你為自己活的,你可以去工作,甚至可以去外地工作,我可以在家守著孩子等你,蓉蓉,我隻求你別和我離婚好嗎?”
薛蓉蓉苦澀的笑了一下,道:“我們這樣的生活又有什麽意思呢?就像你說的連正常的夫妻需求都不行,其他的再好又有什麽意義?”
趙銘文急忙解釋道:“蓉蓉我想了,那些不重要的,都不重要,隻要你在我身邊就行。”
“是,你現在是說不重要,就像當初你娶我時也說過別的都不要緊,可是我們在一起以後並不是你說的那樣的,我相信我們倆都是努力過的,可是不行……二哥,算了吧!”
趙銘文激動起來,“我不要算了,不可以算了,蓉蓉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的那種。”
“二哥,你清醒清醒,我不想我們再麵臨一次那樣的痛苦了,放過我吧!也是放過你自己。”
薛蓉蓉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她和趙銘文之間問題太大了,真的已經沒有辦法繼續走下去了,她希望他能放手,同時也會讓自己瀟灑一些。
盡管心裏也不舍,也很痛,可是沒辦法,這一步必須走出來。
她決然的從家裏走了出去,趙銘文悲痛的蹲在牆角痛哭,要是他當初再耐心一些,哪怕就一點,也許結果就不會是這樣了。
可是人生沒有回頭路走,他無形中的傷害讓薛蓉蓉徹底寒了心,而他還自以為是的是為她好,他承認六年她都不叫他碰,他心裏多少有些氣憤,說是鍛煉她,不如說是賭氣。
他就是想她和普通女人一樣,也會在他懷裏撒嬌,晚上緊緊的抱著他,或者讓他幫著擦藥。
可是她沒有,她從來都是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睡覺也是一個一床被子,就算擁抱也是隔著距離。
如果是她天生是這樣,也許他沒那麽窩火,可她先前明明是懷過孕的,她以前可以沒結婚就把自己交給另一個男人,可為什麽對他就是這個樣子了呢?
隻怕唯一的解讀就是,她不愛他,所以才會排斥。
這樣的念頭也是折磨了他整整六年,可是現在他都不在乎這些了,哪怕是不愛他,他也想要有她在身邊的。
他隻要每天能夠看到她,和她說說話,那就夠了。
然而薛蓉蓉卻倔強的不肯給他任何機會了,他很想追上她去問問,問她是不是不愛他?問她當初嫁給他是不是隻是想有個家,或者隻是想離她姐姐近一些?
他不敢問,也沒有勇氣去問,他怕得到那個殘酷的答案,他怕從她嘴裏得知她從來不愛他。
外人總是覺得薛蓉蓉愛他比他愛薛蓉蓉深,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才是那個愛的更深的人。
趙銘文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繼而自嘲的笑了笑,原來以為灑脫的人是自己,現在才知道,他才是那個不堪一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