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有你,我好著呢,不會報廢!
薑沁玥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過些日子,等胎兒月份大一點,選擇藥流。
她已經和慕霆謹離婚了。沒那個勇氣去做單親媽媽。
就算有這個勇氣,以她對慕霆謹,還有薄詩的了解,他們會放過她嗎?
尤其是那個尖酸刻薄心狠手辣的前婆婆,薄詩!
要知道她在離婚後肚子裏還有了慕霆謹的種,不變相的折磨她才怪吧!
更何況,這些日子裏,她經常飲酒。酒精對胎兒的傷害,不言而喻。
薑沁玥輕輕撫了撫平坦的小腹,淚水再度不成器的溢出了眼眶。
孩子,對不起……
長痛不如短痛吧。
薑沁玥正發著愣的時候,隻聽到一個聲音說:“薑醫生,你怎麽了?”
她慌忙用袖子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抬頭一看,是薄南崢。
薄南崢的身旁站著他的母親沈淑容。
薑沁玥隨即擠出一個微笑:“沒沒沒,蟲子不小心飛進眼睛裏了。”
沈淑容看著她,麵帶和善的笑容,“薑醫生的眼睛又大又漂亮,就連小蟲子都忍不住。”
薑沁玥淡笑一聲。
薄南崢笑了,“托你精湛的醫術,我來辦理出院手續。”
薑沁玥道:“好。馬上給你辦。”
沈淑容這時候上前,親昵地拉著薑沁玥那一雙好看的素手,“薑醫生,救命之恩沒齒難忘。現在看到你跟崢兒成了合作夥伴,我打心眼兒裏為你們感到高興。”
她歎息一聲,由衷地道,“有的人就是眼瞎,像你這麽好的姑娘,都還不珍惜。”
沈淑容確實很喜歡薑沁玥這個人。
家世良好,能力出眾,又是個在蘇市排的上名號的名醫。人品各方麵自然不必多說。
當初薑沁玥嫁給慕霆謹的時候,沈淑容還好一陣惋惜。
尤其是在目擊了她給薄詩倒洗腳水被羞辱之後,沈淑容就心疼了很久。
如今,她感恩老天有眼。
亦是更加感恩薑沁玥的醫術。
薑沁玥微微笑道:“阿姨,您誇獎我了。”
沈淑容道:“我說的是真心話。我也很少誇獎人。”
頓了頓,她又對薑沁玥說:“以後常來我們薄家做客。你隻要說一聲,馬上派司機來接你。”
“好的,我一定拜訪。”
將出院的那些資料遞到了薄南崢手上,薑沁玥看著他說:“好好注意修養。吃清淡飲食。你有輕微骨折,更要注意功能鍛煉,營養也得更上。像什麽骨頭湯,排骨湯,還有一些益氣補血的,黃芪,枸杞,可以適當吃一點。”
薄南崢唇角一揚,“放心吧,有你,我好著呢。不會報廢的。”
薑沁玥覺得這句話有點……汙,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薑沁玥接著道:“手術的刀口,記得每間隔三天,來醫院裏,找我換一次藥。”
薄南崢道:“好。”
他想了又想,說道:“過幾天,薑醫生可否有空?我有件事情想找您。”
關於這場車禍裏,那個可疑的司機,他想弄明白。
薑沁玥道:“嗯,我下班的話,給你回個電話吧。”
“好,歡迎來我家做客。”
“好的,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
薄南崢他們前一刻離開了辦公室,後一刻,護士小謝把病人的檢查報告單,遞到了薑沁玥手上。
薑沁玥拿起其中一張血常規報告看了看,神色嚴肅,“這是洪儀管床的病人?感染這麽嚴重,他用的是什麽抗生素?”
小謝道:“是青黴素。”
薑沁玥聞言,美眸圓瞪:“小謝,你趕緊把他叫過來。我有話對他說。”
“好的。”
一會兒。
洪儀走進了辦公室,“薑姐,你找我?”
“洪儀,你自己看看!”薑沁玥把化驗結果塞到洪儀的手上。
“病人長期臥床,都已經發生了肺炎,血象提示感染很嚴重,而且你的用藥,絲毫不見病情好轉!你難道就不會根據患者的病情,及時調整用藥?!要是病人出事兒,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薑沁玥的聲音不大,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卻令洪儀嚇了一跳!
“薑姐,我,我……”
薑沁玥繼續咄咄逼人的質問:“要不是小謝把化驗報告給我看,你打算怎麽處理嗯?!推諉病人,讓其轉院?!”
她是真的很生氣!
醫生對待病人,就應該嚴謹。容不得一點兒馬虎。
洪儀不禁打起了寒顫,都說不出話來了。
薑沁玥斥道:“不懂你就不會多請教一下?!人命關天豈是兒戲?!”
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小薑同誌,什麽情況?”
語畢,莊主任走進了辦公室。
薑沁玥看著莊主任:“也沒什麽,就是讓洪儀多學多問。”
莊主任對洪儀說:“你先下去忙吧。”
洪儀趕緊溜了出去。
莊主任語重心長地道:“小薑同誌,我知道你是一心為了病人考慮。洪儀他年輕氣盛,缺乏經驗,你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醫生,又是咱們科室的骨幹。平日裏可以多指教一下他。”
薑沁玥點點頭。
莊主任又道:“你呀,就是太嚴厲。我看到洪儀都快哭了。”
薑沁玥:“嗬嗬。”
*
接二連三的收治病人,薑沁玥忙到了晚上十點才得以回宿舍。
一走到大門前,冷不丁就被人給蒙上了眼睛!
她知道是誰。
“小韞!你這樣會嚇死人的!”
連韞笑著鬆開了她。
昏黃的路燈下,他那張幹淨俊秀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愁雲。
薑沁玥問:“怎麽了?”
連韞道:“就是你被慕霆謹帶走的那一晚,我被慕霆謹的人給暗算了!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呢!”
薑沁玥頓住。
她想起了慕霆謹要挾她的話。
連韞連忙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阿玥!你沒事兒吧?”
半晌,薑沁玥回過神來,目光裏仿若蘊上了一層霧靄,凝著他說:“小韞,趁現在,趕緊讓你手底下涉及違禁品的人,統統去自首!”
連韞不解的問:“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