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不在了

  其實,有一點艾麗西亞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當初輿論的時候,最後是她靠著自己的能力以及各種證據扛過來的。


  因為那家孤兒院的院長在外,根本就沒有時間看新聞。後來,孤兒院園的人也沒有聯係。


  院長後來回來的時候,其實事情已經差不多塵埃落定了。


  院長特意到這裏來道歉請罪,可是艾利西亞心中的這根刺,卻是已經存在了最近一段時間。


  艾麗西亞幫助的孤兒院院長生了重病,卻遲遲不能夠釋懷,當初沒能及時幫助艾麗西亞的事情,也不願意配合醫治。


  艾麗西亞沒有想好自己要不要去。


  不過,顧楨楨今天說的這番話,卻是給了她啟發,也讓她真正的想明白當初的事情。


  無論如何,在這件事情當中,他自己是無辜的,但是卻也有自己需要負的責任,而孤兒院的院長,才是真正的無辜之人。


  或許是因為想明白了這些事情,在接下來的宴會當中,艾麗西亞很是熱情的幫顧楨楨介紹來參加她宴會的幾位女士。


  當然,能夠跟艾莉西亞交好的人,要麽是家世獨到、人品獨到,要麽就是能力真的突出,但是無論如何,這裏麵也沒有真正惹人厭的人存在,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不是說說而已。


  在得知顧楨楨自己掌管著公司,而且手下還有兩個珠寶品牌的時候,這些來參加的人也都紛紛介紹起來。


  有的向顧楨楨介紹在美國比較有名的珠寶展覽,有的則是向她介紹一些初露頭角的珠寶設計師,還有的則是告訴他一些在珠寶行業的不成文的說法。


  顧楨楨當然也知道,這些人會對自己這麽看重,最主要的就是因為艾麗西亞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而這些人,信任艾麗西亞,所以連帶著也信任自己,並且有意教好自己。


  等晚上回去的時候,顧楨楨還忍不住的向慕馳嚴感歎,“真的是沒有想到,艾麗西亞在他們這一些人裏麵,還真的挺有領頭羊的氣質的。”


  而且他這個人,也是真的對人和善。


  慕馳嚴確實隱約猜到了一些,知道顧楨楨可能是恰好踩到了艾利西亞的痛點上,卻更加為她指明了方向。


  所以,一方麵是作為報答,另一方麵也是欣賞顧楨楨這樣的個性,艾麗西亞也向她表達出來了自己的善意。


  “這也算是你在國外交的第一個好友吧。”慕馳嚴帶著滿足感慨。


  最近這一段時間,他出去赴了好幾個約,有了幾個略微交好的人,雖然算不上是好友,卻也不算是泛泛之交。


  顧楨楨卻是都留在酒店裏麵,照看小初,甚至為了安全,都沒有出門一歲。


  這一次終於出門,能夠交一個好友,也算是不錯,也免得讓她在這邊呆著太過於孤單。


  顧楨楨很是高興的點頭,“沒錯。我們現在是好友了。”


  不過,說到這裏,顧楨楨頓了一下,“艾麗西亞今天在宴會結束的時候告訴我,她這兩天有一件事情要去做,所以暫時不能留在紐約這邊。”


  “還告訴我說,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跟她通訊聯絡,她會盡可能的幫助我們的。”


  說到這裏,顧楨楨又將艾麗西亞說過的一些關於酒店的流言,對慕馳嚴說了一遍。也是她今天得到的主要的信息,想來這一點,也是艾麗西亞特意告知她的。


  對於後者,慕馳嚴倒是很清楚。


  畢竟跟他們合作的酒店管理人的靠山,是跟沃克·米勒存在競爭關係的。


  輿論戰就是這一次他們勝利的最主要的方式。


  至於前麵那些,雖然慕馳嚴不知道艾麗西亞是要去做什麽,卻也能夠明白,既然艾麗西亞專門對顧楨楨說了這些,就說明她要去做的事情,很可能跟顧楨楨先前的開導有關。


  顧楨楨參加艾麗西亞宴會之後,就又開始了在酒店裏麵帶著小初的生活。


  慕馳嚴偶爾出去赴個約,本以為再過幾天就能回國了。


  結果這一天,慕馳嚴回來,卻麵色嚴肅,深色更是深沉。


  顧楨楨見他這樣,嚇了一跳,趕忙詢問,“怎麽了,是有什麽事情嗎?你有什麽事情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慕馳嚴搖了搖頭,坐在床頭緩了緩,又看看小初,這才又開口道,“你還記得那天在宴會上,跟我們搭話過的人嗎?”


  顧楨楨有點不解,“那天跟我們搭話過的有好幾個,你說的是哪個?”


  說起來那天,顧楨楨現在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灰棕頭了。不過,他不算是搭話,一開始他純粹就是奔著鬧事的節奏去的。


  “就是那個一開始直接問我們是不是沃克·米勒邀請來的,還說我們麵子大的那個人。”慕馳嚴提示道。


  顧楨楨一下就想到了,“就是那個我們以為是在跟我們打心理戰術的人嗎?”


  慕馳嚴垂下眼眸,表示沒錯,就是那個人。


  說到這裏,顧楨楨反而更疑惑了,“那個人怎麽了?他是不是跟沃克·米勒一夥的,難道說他又做什麽事情,想要對我們使壞了嗎?”


  想想那天,那個人直接質問他們,還讓他們嚇了一跳,對於這個人,顧楨楨下意識的就有一些防備。


  慕馳嚴卻是再次搖了搖頭,“沒有,他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顧楨楨聲音拔高,卻在看到小初的時候,又勉強將聲音緩了下來,“你說的不在了,是哪個意思?”


  “就是他已經死了,去世了,不在這個人間了。”慕馳嚴一下子用了好幾個形容詞,但是這也正讓顧楨楨明白他心中的震撼。


  不隻是他,顧楨楨自己心中也很是震撼,“那天我們見到的時候,他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會突然就不在了?”


  嘴上這麽問出來,顧楨楨心中卻已經有了猜測,隻怕他並不是因為疾病才去世的,而是有了其他的意外。


  “難道說,是跟其他家族有利益糾葛,所以才……”


  慕馳嚴打斷她的話,“是因為利益糾葛,但是不是跟其他家族,是跟米勒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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