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仵作！餘小凡
思來想去，她索性將門一關，今天全當休息好了。
她走在集市上想看看有什麽好東西買來今晚加餐，她正低頭挑著魚呢，突然間前麵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成渝眉不是什麽聖人也愛八卦，想著她快速撿好了魚之後，就往那喧鬧的方向走去。
拎著那個老板死活都不肯收錢的魚，她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個攤主跟客人吵起來了，她站在人群中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一頓吵，漸漸也明白了他們這爭執的起源——來自於職業歧視。
與小販爭執的人他是個仵作，可是這裏的人全都覺得仵作不吉利，整天碰死人，所以並不願意將東西賣給他。
可能是今天碰壁碰多了或者是心情不好，他便和這個攤販爭執了起來。
餘小凡言語激烈的說道：“我是仵作又如何？一沒偷二沒搶，這也是一個正經活計，況且沒了我們仵作，他日是你們要是被殺了，誰為你們申冤！”
他這話雖然想表達他這個職業並沒有什麽，可是他所說的話在別人聽來就是變了一種味道 。
那攤主差點就要抄起掃把來打她了，還好旁邊的吃瓜一號死死拉住了他不讓他鬧事，那攤主被架著隻能氣呼呼地說道：“我去你的！我不賣你東西你就跑來詛咒我被人殺，果然你們都不是什麽好人！”
攤主吼完之後四周也紛紛傳來了小聲交談的聲音，說的一個比一個難聽，餘小凡聽著臉色也是越來越白，成渝眉看不過去了，她開口說道：“這仵作有時候不隻是可以刨死人，緊急時候也能救活人。”
她這一出聲，周圍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但是成渝眉全當沒看見繼續道：“況且這隻是官家底下的一個位置，要是你們這般看不起的話，讓官府的臉麵擺到何處？不怕被找麻煩？”
成渝眉最近在村裏的名氣也是慢慢傳開了的，年輕漂亮醫術高超以及收費跟白送似的活神仙。，都是形容她的。
所以當聽到有人幫餘小凡說話，攤主正要轉過頭去跟她理論，可看到是成渝眉後，他立刻收回了臉上的表情，隻是語氣還是有一些硬：“成姑娘 你這救人的話何曾說起呀？況且曾經有個高人說我命坎坷，遇到做這種命硬之人，我可是會被他克死的！”
“既然這樣我也不繼續說下去了，但是在這裏吵鬧始終不好看，這樣吧，您收不了他銀子的話，便收我的吧，我替他付。”
“這……”那攤主有點為難的看著她：“我怎好意思收成姑娘的錢，之前我那惡疾還是姑娘幫我醫好的，而且收費又便宜……”
“沒事。”成渝眉拿出銀子前往又挪了一下：“一碼歸一碼的事，你收我的，我收他的，這樣也是個折中的辦法，在這裏一直爭執著傷了和氣，不值當。”
攤主麵帶猶豫，最後他還是接下了成渝眉的銀子，隨後跟東西有毒似的，捏著個蘭花指遞給了餘小凡。
餘小凡手裏拿著菜不知道在想什麽，也沒有掏銀子的意思，吵也吵完了也沒有熱鬧可看了 大家也都散了，成渝眉剛叫離開，後頭有個急急忙忙的聲音傳來：“姑娘留步。”
成渝立交轉身看了一下餘小凡，又看了看那眼睛定定盯著他的攤主，她笑道：“有事就邊走邊說吧。”不然那個攤主非得活剝了你不可。
人都有自己的忌諱，她也不能夠強逼著人家接受。
餘小凡也感受到了那灼灼視線，他撇了一眼那攤主之後點頭同意就跟在成渝眉的腳步後麵一起離開了。
走到了人沒有那麽多的時候，餘小凡才出聲說道：“今日多謝姑娘解圍，敢問姑娘也是仵作嗎？”
“我叫成渝眉，但我不是仵作，我是個大夫。”
聞言，餘小凡的目光暗的一下，隨後他強打起精神道：“是我冒昧了，不過剛剛姑娘說的仵作也可以救人，指的是……”
“開刀。”成渝眉如實回答。
雖然這裏技術不發達沒器械，但是進行一些小的開刀手術，應該也是可以的，隻要注意好衛生以及消毒，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可偏偏巧的是，她隻是一個學生，記得當初進手術室還是多虧了自己的教授，才可以進去過三回，而且也不是什麽大手術，所以她對於開刀這一方麵，也隻是在課本中的知識罷了。
“開刀……”餘小凡喃喃著，他第一次聽聞拿刀剖開人家還可以治病呢，緩過來後他不可置信的問道：“怎麽可能能治，那可是活生生的人。”
“你有興趣？”成渝眉挑眉，而餘小凡則是點頭如搗蒜，可是成渝眉偏偏這時候落了他的胃口：“那我們有緣再相見的時候在說吧，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家中有人嗷嗷待哺。”
看著少女那偏瘦的背影緩緩走遠，餘小凡在後麵大喊道：“我叫餘小凡，要是有什麽事你直接到衙門說我名字就好！我大部分時候都在！”
“知道了。”成渝眉中二病犯了，她伸手在空中晃了晃，看起來十分瀟灑。
她路過自己的醫館的時候看著有個人挺著個大肚子在門口徘徊，成渝眉瞧著眼熟但是一時間說不上來是誰，但那孕婦站了一會後還是沒有選擇敲門，轉身慢慢的走開了。
成渝眉站在不遠處，看她走的艱難不是很舒服的樣子，她一直看到那孕婦走遠了她才抬腳走了回去，或許人家見門關了就沒敲，明天或許會再來，她這樣子趕上去等等人家以為她不懷好意呢。
她一路沒有停留，散步似的走回到了她的院子裏，今天她是提前收工了所以現在顧常樑還沒回來。
成渝眉去了廚房準備將人家已經幫忙處理好的魚洗淨，可是放下後她才發現，她忘記買薑跟蒜了。
“啊！”成渝眉拍了拍她的額頭，看熱鬧看的把正事忘了，她皺著看著泡在水裏的魚，最後還是決定去顧常樑院裏碰碰運氣，指不定世子大人三更半夜餓了自己煮宵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