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懲罰
司子玉麵色難看到了極點:“什麽人都敢往家裏帶,也不怕辱沒了身份,到底骨子裏還是卑賤如泥的。”
司子嫿麵色平靜說道:“二妹是你身份高貴,如果不是那些窮人,隻怕是你現在吃的穿的都得自己掙了,要不是你口中那些賤民,醫治好老夫人多年寵物,隻怕是老夫人現在還心結難解,你倒是紅口白齒的自詡高貴,在你眼中,世人萬物卑賤如泥,獨你一人高高在上。”
這樣一大定帽子扣了下來,顯然是說司子玉明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此刻老夫人極其不滿的看了一眼司子玉,對她的憤怒不言而喻。
老夫人麵色平靜了下來,不怒自威道:“這丫鬟這般沒有規矩,到底是誰調教的。”
司子嫿故意看了一眼大夫人隨後說道:“這丫鬟是大夫人送給我的,想必是經過大夫人精心調教。”
大夫人看都不看司子嫿一眼,上前一步說道:“這個丫鬟曾經在我手中調教過幾年,我看她聰明機靈,沒想到卻是這般粗心大意,犯下如此大錯,在我手中卻是極其出彩的,不知為何我把她送給了大小姐,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言外之意就是責備人是司子嫿的人,卻是沒有好好管理,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司子嫿極其靦腆的說道:“母親說這些話都是有些見外了,這丫鬟聰慧識體,府中很多事都全要依仗她呢。”
老夫人忽然冷靜的說道:“你作為主事人,調教多年的奴婢居然調教成這個樣子,看來這幾年你也是心生懶怠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替你好好的調教調教,以後萬不可在心生懶怠,滋養了這些心生二意的丫鬟。”
清歡瞬間嚇得淚如泉湧,手腳被幾個手腳麻利的老嬤嬤捆了起來,封住嘴巴。大夫人一看說道:“老夫人向來是及其公正,自然不能聽信一麵之詞,總是要聽這個丫鬟到底怎麽說。”
老夫人身邊的李嬤嬤立刻上前說道:“這個錦盒是你保管的。”
清歡點點頭說道:“是的,可是奴婢剛接手這個箱子,還未來得及清點。”
“這箱子裏的墨寶可是全部都毀了。”
清歡麵色難看到了極點,最終點點頭:“毀雖毀了,可是奴婢是無辜的,奴婢剛剛接手這個箱子,說不定是之前就已經毀掉了呢,不能完全怪在奴婢的身上。奴婢雖然不才,但是也能夠看清,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大小姐設計好的,完全是大小姐想要誣陷我啊!一定是蛇蠍心腸的大小姐誣賴我。”
“這個丫鬟實在是膽大包天,在眾人麵前膽敢胡言亂語,看來是打心底就沒有主子。”老夫人慵懶的打量了一眼:“這等無法無天愚蠢之極的丫鬟,來人給我封住她的嘴,先拔掉舌頭,再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清歡這才意識到情急之下,說了愚蠢的話來,這司家向來是看重禮儀,如此公然在眾人麵前詆毀自己的主子,已經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即便是自己喊冤,老夫人也是萬萬容不得自己的,也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裏不由的拚命掙紮,匍匐在地上磕頭不止:“奴婢知道錯了,老夫人饒了奴婢這一次吧,是奴婢的無心之過啊。”
清歡磕頭不止,直到血染地麵,眾人站在兩旁,神情冷漠,無動於衷。
司子嫿不由的看了一眼,於心不忍走上前來,“老夫人,清歡這丫頭,要不然饒了這一次吧,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夫人一向心善,別為了這些許的小事,饒了老夫人多年清修。”
老夫人麵色固執的說道:“這等膽大妄為,自以為是,絲毫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的奴婢,若是人人都像她這樣,怕是過不了幾日,這司府中可不是要亂套了。”
大夫人身在一旁算是明白了,老夫人不是非要讓清歡死,而是借此機會敲打司子玉啊。
大夫人趕忙朝著司子玉使眼色,司子玉跪倒在地上:“老夫人莫要生氣,都是孫女不懂事,隻要能讓老夫人消氣,子玉做什麽都願意的。”
老夫人看了一眼司子玉,歎口氣說道:“這次大少爺送來的東西,我看你也拿了不少上好的金銀玉器,把你那些珠寶全部都給子嫿吧,算是替那個畜生贖罪了,而且罰寫一百遍道德經,讓你也幡然醒悟,人無貴賤之分,該磨磨性子了。”
把所有的金銀玉器全數送給了司子嫿,而且還要抄寫道德經,看來這老夫人是不是瘋了,在府中這麽多年,何曾遭受過懲罰。
司子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夫人,急急想要爭辯反駁,卻是被大夫人拉住:“還不磕頭謝恩,老夫人已經是對你格外的開恩了,快點磕頭謝恩。”
司子玉心中明白大夫人用意,無論怎樣,現在有老夫人出麵,自然不能跟老夫人較勁,沉著一張臉跪倒在地說道:“是,老夫人教訓的是,子玉一定好好思過。”
老夫人看著此刻血流不止的清歡說道:“既然你的主子不計較,還給你求情的份上,我今日暫且饒你一條狗命,要是在讓我發現你對主子心懷不軌,不僅僅是割掉你的舌頭,打你五十大板這般簡單了。”
清歡不知疼痛,悲喜交加的趕忙不住磕頭:“奴婢多謝老夫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老夫人明顯有些乏意,擺擺手讓一幹人等,離開。
眾人走出老夫人的別院,司子玉忿忿不平,失去了愛寵,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老夫人責罵懲罰,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眼圈微紅。若不是有母親拉著,估計都想把司子嫿就地正法!
大夫人目光如利刃般冰冷,惡狠狠的在司子嫿耳邊說道:“大小姐好大的本事,居然把老夫人騙的團團的轉!”
司子嫿看著他們母女一連受挫,心情舒暢,微笑的說道:“大夫人說這些話,我就不明白了,這本該是妹妹的疏忽,妹妹一向是對畜生太縱然了,才換來這樣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