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正式拜師
蘇瑞秋被司子嫿淩厲的眼神嚇了一跳,立馬心虛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又擔憂的看著身旁的司文元,生怕司子嫿的話引起他的一些猜測。
蘇瑞秋的擔心也不是白費,司文元果然從司子嫿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端倪,司子嫿不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下了毒嗎?要不是清風一眼道破,他還真的以為司子嫿天生如此。
難不成,對司子嫿下手的人,還在相府?
司文元一想到這兒,麵色立刻沉了下來,眉毛也是緊緊的皺在一起,再也沒有舒展開。
最後還是老夫人直接拍板:“好了,我們相府的嫡小姐想學醫,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況且老身相信子嫿這孩子,定會識分寸,把握好尺度,至於女扮男裝,也不必了,我們相府的千金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清風先生更是難得的君子,子嫿拜他為師,老身放心得很。”
老夫人說完,又用慈愛的眼神看著司子嫿:“嫿兒,你是我司府的嫡親大小姐,想做什麽便去做,不必太顧忌外人的眼光,我們司府還是有能力保護好你的。”
“多謝祖母!”司子嫿的語氣帶著一絲真誠,她原本在這兒宣布這件事,就是為了借力老夫人,她知道自己這些天的表現越來越入老夫人的眼,若是和蘇瑞秋爭鬥起來,老夫人也會偏幫她一些,隻是司子嫿沒想到,老夫人居然對她剖心了。
司子嫿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敬我一分,我敬人三分的,有了老夫人這番維護的話,從此她便將老夫人劃入了她的羽翼之中了。
老夫人沒有理會蘇瑞秋憤憤不平,欲言又止的表情,而是招手示意司子嫿,讓她坐到自己身旁:“來,嫿兒,過來祖母這兒,祖母不會限製你出府學醫,隻是總是出去,終歸不好,日後,你三天便出去德善堂學習一次,祖母這安排,你可滿意?”
“嗯,嫿兒知道的。”
司子嫿自然是滿意的,她原本以為能出府已經是很好了,沒想到老夫人如此貼心,居然連這個都為她考慮好了。
司子嫿和老夫人溫情脈脈的相處畫麵深深的刺激著蘇瑞秋,她一邊不滿司子嫿入了老夫人的眼,一方麵又為孤零零呆在大理寺受罪的司子玉不忿,便借故身子不適,憤然離開了。
蘇瑞秋走了之後,老夫人才微微抬頭,用不讚同的語氣對司文元道:“瑞秋真是越來越不識大體了,若日後還是如此,她也不用過來給我請安了,省得礙眼,彼此難受。”
“母親,兒子會好好說說她的。”
司文元是孝子,自然對老夫人言聽計從了,不過他想起蘇瑞秋這段時間做過的混賬事,眉頭也是漸漸皺成一團,她這樣子,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大夫人紛紛不平的回到喜樂苑,招手貼身嬤嬤過來,便開始破口大罵:“司子嫿這個賤蹄子現在是越來越不將本夫人放在眼裏了!處處頂撞我也罷了!現在還敢當著老夫人的麵給我難堪!老夫人這個老糊塗也還真跟著她在胡鬧!真是氣死我了!”
梁嬤嬤連忙倒了一杯熱茶給大夫人,又趕忙開口勸道:“夫人!您快消消氣兒!現在可不是您能意氣用事的時候啊!小姐還在大理寺呢!她可是全指望夫人您了!若是您氣壞了身子,這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聽到梁嬤嬤的提醒,大夫人立刻回神了,她先是深吸了一口氣,喝了幾口熱茶緩和心情才道:“嗯,差點著了這個死丫頭的道!若不是她,玉兒怎麽用得上去大理寺受苦!還真是邪門了!元江的屍首我明明命人埋在她院子裏去了!”
一提起司子玉,大夫人心裏就更氣了,既擔心司子玉吃苦被人欺負,又氣自己小看了司子嫿,才會慘敗。
“大少爺呢?怎麽一日都沒有見到人了!玉兒還被關著!他這一天到晚的不著家,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大夫人忽然想起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司子渠了,便問身邊的梁嬤嬤,後者聞言,臉色立刻就變得十分古怪了,回答的時候,也是顧左而言他,磨磨唧唧的,就是說不清司子渠的去處。
“他到底上哪兒了!快給我把他找回來!因為那個死丫頭,老爺現在對我諸多不滿!這要緊的關頭!我也不能出去打探消息!就全指望他了!”
大夫人不悅的瞪了梁嬤嬤一眼,又用力的揪著扯著帕子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說話期間,司子渠正好回來了,臉色微紅,身上還帶著濃重的酒氣,大夫人一見,立馬就怒了,當場就猛拍了桌子一下,這個動靜一出來,就把司子渠的醉意全部弄消失了。
“你妹妹現在還生死未卜!你還有心情出去尋歡作樂?你眼裏還有沒有你這個妹妹!”
大夫人怒不可遏的看著司子渠,眼睛裏全是失望。
“母親,你又何必動怒,你以為兒子真的是去喝花酒嗎?我還不是在為妹妹的事情周旋著?那些人平日裏稱兄道弟的,一遇到事了,還不是你推我,我推你!所以我隻是在疏通關係而已!”
司子渠被吼了一通,立刻就清醒了,連忙和大夫人解釋。
大夫人聞言臉上的慍怒也漸漸消失,語氣也平緩了些:“怪母親太過著急,錯怪你了,子渠你就原諒母親,要知道你妹妹現在和三皇子有婚約在身,若是她能洗脫嫌疑,順利嫁給三皇子,於你而言,就是最大的助力。”
大夫人之所以這麽著急司子玉的事情,很大部分原因還是為了司子渠日後的仕途,司府人丁單薄,隻有司子渠一個獨苗苗,她之所以耗費這麽多心血去培養司子玉,為她造勢,也不過是希望司子玉一朝能幫助司子渠,成為他最大的助力。
卻沒想到她好不容易將司子玉推到了高位,平白無故冒出個司子嫿,將她所有的計劃打亂了,還讓她十幾年來的心血全部耗費了,這叫她怎麽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