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反口
“母親，我……”司子玉還要再說，卻被大夫人製止，“你現在別說那些沒用的東西。”
“你告訴我，你今晚到底都做了些什麽，都發生了什麽。”
司子玉抿抿唇，看著大夫人蠟黃的臉，鼻子一酸，哭著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女兒原本是想和四皇子在一起的，卻不知怎的，陰差陽錯變成了三皇子。”
她抽噎著擦眼淚，一雙眼睛腫的核桃似得，也看不出原本精致漂亮的容顏。
“我知道了。”大夫人閉了閉眼，抓緊她的手，很用力，疼的司子玉叫喚起來，“母親，好疼！”
“你記住。”大夫人盯著她的眼睛，“忘掉今天晚上你籌謀的所有事情，一個字都不要提。”
“等下出去了，你就按照我教你的說！”
……
不多時，大夫人由抽抽噎噎的司子玉攙扶著出來了。
“這孩子今晚的確是嚇著了，我安慰了好一陣，總算是肯說了。”
司文元冷冷的恩了一聲，“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父親。”司子玉跪在地上，淚珠滾滾而下，深深叩首，“實際上，女兒和三皇子早就互通書信，暗生情愫。”
“而女兒多次出門參加宴會，也是想要和其他人疏通關係，好讓三皇子能早日脫離牢獄之災。如今他總算脫身，好容易找到一個機會見麵，在碧彩閣幽會。隻是不知為何中了春藥，才會，意亂情迷。”
“胡說！”東方信還沒說什麽，司寒水就一把掙脫了製住她的丫鬟，氣的眼睛發紅，“司子玉，果真是好手段，分明是你不知廉恥在身上……”
“來人，把四小姐帶下去。”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司文元就冷冷吩咐道。
幾個五大三粗的丫鬟婆子受命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按住司寒水，堵住她的嘴，硬生生把人拖了出去。
司子嫿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掩下唇邊的笑意。司子玉會說出這番話是她意料之中，在大夫人的教導下。
隻要咬死了和東方信是郎情妾意，那麽就算他不願意，也要看在司家的麵子上迎娶司子玉。
和她的好心情不同，東方信的臉色卻是臭的可以，什麽互通書信，暗生情愫，統統都是放屁。
他何曾看上過司子玉那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
“司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他眼裏露出幾分威脅，快步上前一把捏住司子玉的下巴，疼的她眼淚都差點下來，眼裏寒光淩厲，看的司子玉渾身顫抖起來。
好可怕！
“本皇子何時同你暗生情愫？”
司子玉在他的目光下，差點就說出了實話。而空氣中卻忽然傳來一聲輕歎，下一瞬她的下巴一鬆。
“三哥，你這樣威脅司小姐可不大好。”東方望負手而立，淡淡道。
要是讓司子玉在這裏說出真相，可就沒意思了。
嫿兒也不會開心的。
“夠了，天色已晚。這件事情，我想三殿下應該會給司家一個交代。”司文元冷冷道，眼睛狠狠的從東方信身上劃過，“夜已深，就不留二位殿下了。”
“司丞相放心，此事本皇子會原原本本的，稟告給父皇。”東方望拱手道。
司文元這才鬆緩了幾分臉色，“那就勞煩四殿下了。”
送走了兩位皇子，他回身冷冷的看了一眼司子玉，旋即厭惡的移開視線。
司子玉下意識的顫了一下，垂下眼不敢說話。
“二妹妹，恭喜你，隻怕是要成為三皇子妃了。”司子嫿言笑晏晏，精致明豔的眉眼在燭光下越發嬌豔，而在司子玉的眼裏卻等同羅刹。
礙於司文元在場，她不敢多言，隻狠狠的剜了一眼就悻悻然的離開了。
次日，皇上賜婚的聖旨果然如約而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司家二小姐司子玉，溫婉謙恭，明豔秀麗，謹言慎行，賜予三皇子東方信為三皇子妃，擇日完婚，欽此。”
傳旨的太監剛走，司寒水和司子玉就扭打起來。
“濺人！你竟然利用我爬上了三殿下的床，不要臉的東西，竟然用身體謀恩寵！”司寒水麵色扭曲，早沒了平日謹小慎微的模樣，張牙舞爪的樣子讓人大開眼界。
司子玉被扯的鬢發散亂，衣衫不整，氣的也口不擇言起來，“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麽東西！黑白不分，是非不明，徹頭徹尾的蠢貨。你可記清楚了，不管你願不願意，我今後就是三皇子的正妃，你小小側妃還是要被我壓著的。”
“你要是聰明，哎喲，現在就放開我的發髻，我還能既往不咎！”
“我呸！”司寒水聽了這話，卻是一口唾沫星子吐在了她的臉上，“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現在就用皇子妃的身份壓著我？”
兩個人在院子裏麵扭打成一團，衣衫沾染了塵土，臉上也灰撲撲的，要多難看又多難看，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小茹把這件事描述給司子嫿的時候，滿眼都是笑意，“小姐，你是不知道當時有多好笑，奴婢都差點當場笑出來了。”
“哼，狗咬狗一嘴毛的樣子當然有意思。”司子嫿拿著茶壺，給自己和對麵的人都倒上一杯清茶，“請吧，四殿下。”
東方望帶著個麵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京城一家小藥堂都有這麽好的茶，看樣子裏麵貓膩不少啊。”
“嗤，貓膩不就是你嗎？”司子嫿嗤笑一聲，在他麵前也不掩飾，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這上好的洞庭龍井可是你送過來的，四殿下的記性可真是不好，可要我為您施針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