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當年的事,你逃不掉
想到這裏,歐陽馨蕊心裏打顫了一下,司景淮,他到底要做些什麽。
為了報複嗎,如果是為了報複,究竟要怎麽樣,才肯停手!
歐陽馨蕊想到這裏,滿滿都是不甘,轉過身,立馬奔向門口,“馨蕊,你去哪?”
背後,何權叫住了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那麽激動,但是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能夠想象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的腳步停住,撇了撇身後的何權,“我要去找他,不能讓他這麽胡來。”
“他?”何權問道。
隻見看到歐陽馨蕊搖了搖腦袋,跑了出去,她要去找司景淮。
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一定要把矛頭指向她呢。
就因為司景萱嗎,那麽好,她把命給他,行不行,行不行!
“馨蕊,你等等,等等我!”
看著歐陽馨蕊拿著車鑰匙開走一輛車,何權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到底是因為什麽,讓她如此慎重!
“何少爺……麻煩你去追小姐一下,她不能出事的,要是出事了,少爺那邊無法交代啊。”管家焦急的對著何權說。
何權看著管家,隻是覺得這個管家挺負責任的,對歐陽家的人特別負責任。
“知道了,我馬上跟著。”
隨後,開著自己的瑪莎拉蒂,跟隨其後的開著。
出了歐陽家,歐陽馨蕊手顫抖的握著方向盤,眼神冷冷的盯著麵前的路。
突然,“砰”的一下子,撞在了旁邊一輛保時捷的車子邊上。
歐陽馨蕊一個轉圈,停了下來,隻是看見有一個男人走了出來,很煩惱的樣子,看著車軲轆,“哎呀,真是的,開車怎麽那麽不小心呢,我的車。”
“我說小姐啊,你開車怎麽回事,不能慢點開嗎,女司機嗎。”
聽見男人抱怨的語氣,歐陽馨蕊也不太好意思,走了出來,“不好意思,先生,我開車太急了,您修理的費用,我會賠給您,要多少錢。”
“……”
一張西方帥氣的臉蛋出現在歐陽馨蕊麵前,男人插著褲兜,“不是所有問題都是用錢可以解決的,明白嗎,小姐。”
“您要怎樣?”
“這樣吧,我們相互交換下名片,我現在還有事情處理,所以不想在這裏耽擱功夫,等我有空我再找你處理。”
歐陽馨蕊也自知理虧,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給他,當她接過男人的名片的時候,愣了一下。
“蘇越……”
“那就這樣,小丫頭,拜拜。”
隨後,看著蘇越離開了馬路邊上,歐陽馨蕊也反應過來,鑽進車子裏,開車離去。
回想起那個混血男人,蘇越……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蘇越……到底在哪裏見過呢。
到達司家門口,歐陽馨蕊敲了敲門,門裏的男人嘴角笑了笑,舉著酒杯,“還是來了啊。”
“司少,我去開門。”
“開門去。”
在開門的同時,卻讓司景淮震驚了一下,因為門口除了歐陽馨蕊,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何權嗎。
何家大少怎麽會和歐陽馨蕊同時出現在司家別墅門口呢。
“怎麽,何家大少今日那麽空閑?來我司家有何貴幹?”
這話一出,讓門口的歐陽馨蕊有些呆滯很多。
她並沒有把何權帶來啊,何權是怎麽來的,這麽一想,回頭看了看何權一眼。
歐陽馨蕊眼中顫了顫,呆滯的眼神望了望他,怎麽會,怎麽會呢,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何權,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麽會在這裏,我並……”
話還沒有說,腦袋上一隻手輕輕的觸碰著,說,“乖,我在這裏,我說過的,會保護好你的,相信我,我擔心你啊。”
擔心你啊……突然間,觸動了她的內心,這是有多麽的優秀,才能讓一個男孩子對一個女孩子這般的死心塌地,自己……真的有他所說,那麽好嗎。
“嗬,你們兩個,夠了。”
“歐陽馨蕊,怎麽,突然上門來,就是給我看這一幕嗎?”
說到這個,歐陽馨蕊一下子腦子裏全都想起之前的事情,一隻手打向司景淮的臉上。
司家管家看到這一幕,焦急的喊著,“少爺!”
“歐陽小姐,你幹什麽,居然敢打我們家少爺,活膩了嗎。”
嗬,這女人,敢打他的臉,從小到大都沒人敢打他的臉,歐陽馨蕊,居然敢打他的臉!
“我幹什麽?司景淮,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做了什麽。”
“怎麽,敢做不敢認嗎,我承認,我對你們家有些歉疚,但是時隔十多年來,也該夠了吧。”
“景萱的死,我也難辭其咎,但是這麽多年被你這般羞辱,被你這般報複,夠了嗎,如果不夠,這條命,你拿去。”
“反正在你們眼裏,我就是一個人人踐踏的女人罷了,少了我,你們一樣能生活,不是嗎。”
一字一句,在旁的何權都在聽著,他似乎聽到了什麽!
司景淮與歐陽馨蕊究竟是什麽關係,居然要讓司景淮以仇恨的方式恨著歐陽馨蕊。
究竟是做了什麽,讓歐陽馨蕊這般悔恨啊。
當司景淮聽到這一切的時候,心裏的恨更上一層樓,一隻手緊緊掐在她的脖子上,“歐陽馨蕊,你怎麽敢!”
“你還敢說出這句話,你害死景萱不說,把她推入河裏溺死,你罪有應得。”
“你三年前害的兄弟們慘死,你好意思嗎,難怪墨池會恨你,你就是個害人精,就是個喪門星,一輩子為自己所做的錯贖罪,永遠都是贖罪的。”
“我就是要讓世人看看,咱們歐陽家的歐陽馨蕊小姐,平常究竟是怎樣的作風,讓全世界的人看看,你是怎樣在墨池和我之間徘徊的。”
“三年前求我的那個晚上,你就該知道,這一切早已經無法挽回了,就該讓別人知道,你求我的時候,是多麽的下賤。”
一字一句都在觸目驚心,他在說些什麽啊,究竟在說些什麽啊。
是,她是曾經求過他,但是萬萬不能讓他這般言語羞辱自己,絕對不能。
我……不會在他麵前苟延殘喘,也不能辱了歐陽家的聲譽,我哥的一切,還有父母的一切,決不能在這裏就此毀掉。
“司景淮,你以為你說這些就能讓我愧疚嗎,你錯了。”
突然一瞬間,司景淮好像失去了什麽,看著歐陽馨蕊,有些不太一樣,好像沒有了曾經那個低聲下氣了,他不是一向為了墨池可以忍讓的嗎。
“什麽意思?你別忘了,你是……”
話未斷,被歐陽馨蕊打斷了,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司景淮,我不會再容你左右,你要怎樣,我都不會再求你,不管是你司景淮還是墨池,也是一樣的。”
“司景淮,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以為當年你做的一切手段我都不知道嗎。”
“隻要我將曾經的事情報到上頭去,你信不信,你將承擔的,不僅僅是社會的法律,還有對國家的一切,和對那些兄弟們死去的命。”
這一下子,司景淮心打顫了一下,憤怒的鬆開了手,何權將歐陽馨蕊扶著,“沒事吧。”
“……沒事,咳咳。”
司景淮一向喜歡嚇唬人,說是掐著她的脖子,可是呢,是真的掐嗎,不,隻是輕微的碰一下罷了,他這個人,就是喜歡虛張聲勢罷了。
“不……你胡說八道。”
看著司景淮這般怒勢凶凶的樣子,不禁反笑,“嗬,原來你喜歡自欺欺人啊,司景淮。”
“你閉嘴,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明明就是你,你就是罪魁禍首。”
“我?我是罪魁禍首?哈哈哈哈哈。”
歐陽馨蕊聽到這個答案,反而笑了,我是罪魁禍首,對啊,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所有人認定了一切,因為曾經欠司景淮妹妹的命,所以才會頂替這一切。
可是這最後呢,有沒有人想過,最後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她啊,已經忍了很久了,如若不是這一次的事件爆發,她也不會去……去代替這一切啊。
“你笑什麽?”司景淮突然敏感起來,察覺到歐陽馨蕊的笑聲裏帶著諷刺。
以往覺得,如果是歐陽馨蕊,一定會遵從他的一切,以司景萱的命而威脅她。
曾經以為,一直威脅歐陽馨蕊,那麽她就不會說出真相。
可是真正自欺欺人的是司景淮,他知道什麽呢,知道她內心是怎麽想的嗎。
突然間,胸口像是被石頭砸到了一樣,難受的很。
為什麽……為什麽會覺得他心裏很難受一樣,尤其是看到歐陽馨蕊那個笑容的時候。
看到司景淮臉上憤怒的眼神,歐陽馨蕊捂著肚子笑著,“司景淮啊司景淮,你終究還是老樣子,還是那麽自負。”
“你!”
在旁的何權一眼不發,因為根本沒有插話的餘地。
“司景淮,究竟是誰自欺欺人呢,你以景萱被我害死的名義,讓我背叛墨池,讓他失去了名額的機會,讓他出車禍,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
司景淮沒有說話,這也就代表了也沒有否認了。
可是這到底是為了什麽,他恨自己,可以理解,可是墨池為了什麽呢。
“……是我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你能拿我怎麽樣。”
也就是說,他既承認也否認,他的內心,究竟有多麽的醜陋啊。
在歐陽馨蕊和司景淮之間,墨池做了一個犧牲者的角色,為他們倆的仇恨鋪路罷了。
為什麽,其實自己也想知道為什麽,為什麽對於歐陽馨蕊,會那般的恨,難不成真的為了景萱嗎,為了自己的妹妹。
“你……喜歡你妹妹?”
說這話的,是旁邊的何權,這讓歐陽馨蕊大吃一驚。
恐怕司景淮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哥哥,居然喜歡上自己的親妹妹吧。
從他的眼神裏,就看得出,對於自己妹妹的執著,是多麽多麽的不一樣。
隻見司景淮冷笑一聲,看著何權,“你怕不是瘋了吧,我喜歡我妹妹?那是我的親妹妹。”
“真是可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