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空盤庚這一條巨龍,張牙舞爪,龍威蕩漾在整個山間。數百位江湖高手,盡在那龍威前不敢動身,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深深的體會到了來自心靈最底處的顫栗,那是讓人天生的畏懼,沒有任何理由的害怕。巨龍下,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立於整個的人群中,那略微帶些佝僂的身體,在這成千上百的人群麵前,此時此刻,卻是那樣的高大、威嚴。在場滿山的人群中,沒有一個人不是發自心靈的顫抖。


  “誅”隨著老人的一個字,天空中那盤庚的長龍身體如電般穿梭在人群中,所過之處蕩起一片血色的歌曲,長龍在場遊蕩一圈,然後仰天衝起,就那麽高高的俯視著人群。“吼….”的一聲長嘯,仿佛要震碎天地,剛猛的勁氣充斥著整個山間。


  隻是片刻,山上除老人之外別無活著的人了。


  “收”看著滿目的瘡遺,老人喊出了最好的一個字。隻見那盤庚的巨龍再次仰天一聲長嘯“吼…”仿似是嘲笑,仿似是感傷,又仿似是在離別。然後俯身衝向了老人。神龍歸體老人瞬間從剛才眾人麵前的“高大”變的虛弱的就像一陣清風拂過老人就會隨之飄走似的。


  “哈哈哈”老人衰弱的倒在了地上,麵仰天,一生長笑。笑的是那樣的滄桑,那樣的淒涼,那樣的思念,仿佛全天下沒有了別人,隻是彌留下他自己一樣。


  四年後


  青山綠草,白雲飄渺,位於“雪之國”的“雪連山”最北邊有座府宅立於群山邊,但卻響遍江湖,那就是“翠冷莊”,莊主冷年華,年約40承主上劍法江湖獨領風騷,但其子冷,月卻不習此劍法,用的一長4尺五寬卻約一指的單刃劍。


  此時值夏日,且臨近2年的“皇城戰”,冷年華早已起身前往皇城。


  “月兒,月兒,你怎麽可以走呢?這樣等你父親回來我如何向他交代呢?”冷年華的妻子李秋靈焦急的對兒子喊著。


  “娘,我已經18了,我想自己出去走走,沒什麽大不了的啊,就算是爹在,他肯定也會同意的啊,你放心,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向爹解釋的。”冷月頭也沒回,隻丟下這麽一句話,和一個年輕的背影,向著山下走去。


  李秋靈見說不動孩子,沒辦法“那你小心點啊,實再遇到什麽危險就通知莊裏啊。”“知道。”聽著從不遠處傳來的聲音,李秋靈隻得無奈的歎息一聲,莊門口靜靜的看著兒子越來越遠的身影。


  山下,冷月越走越遠,‘我都怎麽大了,還關著我,在關著我就等著老死得了,哈哈終於出來了啊,父親去了皇城,那裏有什麽比武大戰,哼,他們去了,怎麽就不興我去,哼哼,等著吧,我也要去看看,等我拿個頭名奪下“尊者”稱號看你們到時候怎麽看我,哈哈。’跨著那單刃劍不一會已走下了翠山。


  山路綿延,綠草紅花,小林幽靜,一片祥和。冷月就這麽的漫不經心的走著。大約2個時辰,便已臨近了山下的一座小城。此城雖是不甚繁華,但小街上也甚是熱鬧,街邊叫賣不絕,路過的行人也是有些散漫的看看這看看那的。


  冷月斜跨著他的單刃劍,大步的走著,也是不甚著急,反正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他自信兩個月內可以到達皇城,年少的心性使得他放慢了腳步。時值正午,他也餓了,雖說不想要家裏的錢,可母親硬是塞了些。看著路邊的小販賣的東西可真不少啊,在看看不遠處的客棧,想了想,就走前了幾步看到一賣包子的小鋪。“老板,包子怎麽賣啊?”小販的老板樂嗬嗬的說:“1個子2個,您來幾個啊?”(天朝錢幣,一百個大子一錢,一貫為一百,一貫錢為一兩銀,一百兩為一錠,一錠銀為一兩金。)“哦,那給我拿上兩個吧,”“好,給您拿好,”說著遞了倆熱乎乎的包子,用小葉紙包著。冷月給了錢,拿著包子啃了口便繼續向前走了去。這時路邊來了幾個大漢,膀寬臂粗腰圓,向著那賣包子的走去。“哎呀,我說你到是聰明啊,從那地跑這兒,也挺累吧,哈哈。”


  賣包子的一臉苦相,賠笑說:“大爺啊,我這小攤生意,不好做啊,一天也賺不了多少錢,在給您交上保護費,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啊。”


  “那你不交就給老子收攤,要不就叫老子給你把這兒砸了,你看怎麽辦啊,哈哈”為首的大漢笑的更得意了。


  “大爺,別介啊,那我走,我不擺這攤了,行了吧,”賣包子的更是苦著臉了,簡直就一沒了老婆孩子的樣,就好似那大漢在說一句就能哭出來似的。


  “現在走啊,晚了,兄弟們,給我砸,”說著那為首的大漢就擼袖子,那架勢就是要給他抄攤子啊。


  這時,一把長長的,細細的,鐵棍子擋在了大漢身前,“哎哎,誰叫你在這抄攤子了啊?你不知道啊,這是小爺的地盤啊?”說話的正是冷月,他看見了剛才的事,也聽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這才出手。


  “哎,你是哪的毛小子啊?不想活了啊,說老子的地兒是你的啊,兄弟們,先揍了這小子,在抄攤子。”那大漢顯然是被冷月的話給氣壞了,掄起大拳頭就是向冷月的頭上招呼,其他大漢看著頭動手了,也是一擁而上啊,什麽拳頭啊,腳丫子的,一起向著冷月招呼。


  冷月連劍鞘也沒開,大開大合的就是那麽橫著一掄四五個大漢就被掄出了幾米地開外,一個個都到在了地上,捂著個肚子叫個吧停。


  “滾,趕快給我滾啊,走晚了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啊,哈哈”冷月得意的笑著,他也就是想嚇嚇這幫人,誰知道那幾個人連滾帶爬的就嚇這跑了。這時候那賣包子的走了過來,又是喜又是憂的說:“小兄弟啊,謝謝你仗義,你趕快跑吧,那幾個人是城裏的惡霸,他們身後還有人呢,那是當地的土財主啊,他和城主的關係好著呢,你在不走啊,以後就有的是你受了啊。”


  “那你呢?,我走了你怎麽辦啊?我不能把你撇下吧,那以後他們回來還有你好受的啊?”冷月蠻不在乎的說。


  “我也走啊,反正這我看也是呆不下去了,我幹脆去下個城了啊。”賣包子的還是剛才那一臉的苦相。


  “哎,你要我怎麽說你啊,你打算跑一輩子啊?,如果到了下個城還有這樣的惡霸呢?你繼續跑啊?”冷月一臉的鄙視,瞧著那個賣包子的。


  “那你說我不走怎麽辦啊,我一賣包子的,拿什麽和人家鬥啊。”說著說著那賣包子的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了。


  “哎呀我的娘啊,你都這麽大了還苦啊,好了好了,那我給你去教訓教訓那土財主怎麽樣啊?”冷月笑嘻嘻的看著那賣包子的。


  “就你這樣的行嗎?我看你這麽瘦,他那人可多了啊。”“沒事,你就看我的吧,那他家在那啊?”“就在前麵不遠,走過這個路,拐個彎就到了,那我不跟你去了,我在這看著行嗎?”“哈哈,行,那你就在這看著吧。”說著冷月拎著他的劍就朝著賣包子說的方向走了去,邊走邊回頭鄙視的看著那賣包子的,直看著那賣包子的不好意思啊。也是啊,別人為你打抱不平,你還有點怪罪人家的意思。


  再說冷月按著那賣包子說的走到了一家大宅門前,這宅子大啊,門前倆威風的大石獅,高門樓,紅漆大鐵門,門上倆漆金大扣環,好不氣派啊。冷月正尋思著應該是這吧,正在這時,那金漆大門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了一年約三十八九的中年人,緊隨身後的是一和冷月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再後就是那幾個剛才在街上鬧事的大漢。冷月看走對了門,便上前對著那領頭的中年人說:“哎,你是不是出來找我的啊?”


  那中年人回頭看了下身後的幾個大漢,那大漢對著中年人點點頭。中年人這時笑了:“哈哈,我道是誰打我的人呢,哈哈原來是冷家的人啊,哈哈。娃娃,我與你父是舊識,我認得你的這把劍,哈哈,來,你進我府上坐坐啊?”


  冷月一驚,在仔細看看這中年人,確實有些個眼熟,腦袋瓜子一轉“我,原來是叔叔啊,不好意思啊,我趕路,隻是不小心打擾了您府上人辦事,那我先走了,以後我爹回來了,我會和他老人家到您府上拜會您的,我就先走了啊叔叔,您忙您的吧,哈哈。”說著冷月就是轉頭朝著來時的路去了。


  “哎,賢侄,等等啊,我還有話啊,”


  冷月無奈的停了下來。“你父親去了皇城,你這是去那啊,”那中年人看著連頭也沒回的冷月,問道。


  “嗬嗬,叔叔啊,我爹看得我年紀不小了,命我下山,走走見識小外麵的世界,嗬嗬,說以我要趕路去了。”冷月說著就要往前走。


  “哦,是這樣啊,正好我家一飛也要出去闖闖,哈哈,賢侄吧如你們同路相隨,也好有個伴啊,是不是啊。一飛啊,你去和你月哥哥一同走吧,這樣父親我也好放心你啊。”這中年人也不管冷月同意與否,就對著旁邊的年輕人說著要他與冷月相隨的事。那個叫一飛的隻是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也不說話,隻等他父親說完,才點下頭,有看了下台階不遠的冷月,接著就走了下去,站在了冷月身邊,。


  “哦,原來一飛也出去啊,那好,我這個做哥哥的,會好好帶他的啊,叔叔您就放心好了。”說著冷月還露出了個笑臉。‘媽的,怎麽這時他家啊,我最煩這個三八了,他林雨生怎麽就這麽愛纏著我家啊,簡直就是一活鬼啊,還有他這個跟神經病的兒子,啊,我的生活又是一片黑暗了啊。’


  “好了,別笑了賢侄,你那笑怎麽跟抽筋了似的啊?你不是還有事嗎?那就快帶著一飛走吧啊,我回頭回謝謝你父親的啊,哈哈。”那被冷月心裏詛咒的林雨生看著那笑比哭難看的冷月,樂嗬嗬的催著他就是走啊,那換有個想留下的樣啊。


  “啊,那我就和一飛先走了啊,哦對了叔叔啊,你也讓你家的手下的收斂點啊,那個賣包子的呢也就別為難人家了啊。那我就先走了啊。”收起了那比哭都難看的笑冷月安頓了下賣包子的事就,是向著出城的地方走了去,也沒管那一飛。


  出得城,一路兩人走來靜悄悄,冷月本是個愛動愛說的主,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身邊突然多出來個人,還是個三棒子打不出個屁的主,冷月就更是憋壞了,終於,是耐不住無聊的搭訕道“哎,你也不問問我這是去那啊,你就跟上了啊,不怕我賣了你啊?”


  這一飛也真是個慢主,搖著把折扇,就是不說話,終於是在冷月馬上就要發作前開口了“我父親說了,讓我跟著你走,我就跟著你走了,問那麽多你也不會改變路線啊,我問他又幹什麽啊。有我父親在,你敢把我賣了嗎?”


  冷月惡狠狠的盯著一飛看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了下去,隻得狠狠地繼續走了下去。


  山間林密,擋住了那溫暖的陽光,樹影要搖曳,靜逸中帶著些許的詭異。一群麵目猙獰的漢子們手裏拿著個樣的兵器在林中路口擋著,一看便不是什麽好貨色。為首之人更是腳沉手穩,拿著一大環刀,身依一大樹旁,大環刀刀尖深深的紮在地上一看便隻這刀的分量不輕啊,此人是林中一座名叫“青環山”上“壓龍寨”的寨主李嘯天,幹的是搶劫過往路人,商旅錢財的勾當,今天就有兩撥過往的商旅被劫了,眼看著日子要落了,也是準備著收手回寨子了。這時李嘯天看見遠處來了兩人,都年約20左右,衣著華麗,一個斜跨隻細長的鐵棍,一個手搖折扇,怎麽看怎麽都想兩個富家子弟。


  “哈哈,小子們啊,給我打起精神來啊,好好活動下啊,都給我聽見沒啊?”李嘯天看的遠處的兩個身影,頓時來了精神。招呼著手下的,活動活動幹完這一筆好回寨子吃晚飯。


  身影越來越近,終於來的了不遠處。李天嘯操起大環刀往肩上一抗,大喝一聲:“呔,想活命的把身上值錢的家什都給老子乖乖的拿出來。”


  “你有病啊,這麽黑了喊那麽大聲幹什麽啊,下死我了,你要錢啊,是打劫的啊?那就這麽多人啊?那怎麽打劫的啊,不怕我們把你們給打劫了啊?哈哈。”來人正是冷月二人啊,這一路上,一飛跟個啞巴似的,偶爾說一句吧,能把冷月氣死,冷月還沒法發作,誰讓他是那個從小和他爹是鐵子的林雨生的兒子啊,而且他爹從小就很是喜歡他,揍了他,回去老爹不得把他揍得連他娘都不認識啊。這不終於找了個可以說話的人,以上來就是一通發泄,直問的那打劫的李嘯天發懵。


  “好啊,給臉不要臉,老子給你命你都不要啊,兄弟們給我上,倆都殺了。”這可把李嘯天給氣壞了啊,從來還沒有人這麽諷刺他的啊,這比打他一巴掌都都難受啊,更何況還是個毛小子,這讓他以後怎麽在寨子裏混啊?當時二話不說就叫手下的開始砍人了啊。


  這邊冷月也是憋了老半天了,終於來了個撒氣的主,能不開打嗎?長劍依然沒開鞘身子就像是蓄力的豹子“噌”的一下就竄了出去“一飛啊,你就在一邊呆著啊,我好連連手啊。”這邊還不忘了告訴一飛別別動手呢。隻見“長棍”大開大合著,卻不被樹木所擋仿似有了靈性,專朝著奔來的劫匪打,一下就擋住了三四把兵器。別看冷月外表瘦弱,但臂力卻不小,兵器碰撞下竟是硬生生的將那三四把兵器給磕了會去,動作也快,抽“棍”一劈,立馬又倒下了三個劫匪。李嘯天大環刀這時才照著冷月的頭掄來,冷月側身閃過抬腳就是踢在李嘯天的麵門上,直視踢了個正著,李嘯天的臉頓時是飛奔出了兩道鼻血,退了兩步,冷月左磕右擋的架開了兵器回身又對著哩嘯天肚子一刺,李嘯天就是退出了好幾步,“啪”就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剩下的劫匪看著老大受了傷,更是怒火衝天啊,衝的更是賣命了。


  “你要是在不出劍,那就有你受的了啊。”這時在不遠處的一飛冷不丁的來了怎麽一句。冷月看看一眼情勢也知道要是在不出劍,自己可就要受傷了啊。沒辦法,回刺了身後的一個劫匪,手向前一帶劍終於出鞘了。劍出鞘的同時冷月順勢劃向前方,割中了兩個人得大腿,前方兩人到地不起,接著一個回身旋轉,劍背橫磕擋開後麵砍來的斧子等眾兵器,接著橫腰一斬,麵前幾人倒在地上冷月也不待歇息,一個後翻空中揮劍下刺劍光如雨,霎時倒下一片,這時不遠處的李嘯天才站了起來,看著倒下的大片兄弟,也不管死活,大環刀一抖直刺向冷月後心,冷月剛從空中落下,聽的後麵風聲,頭也沒回手朝背後一抖“鐺“的一聲就把那大環刀給磕飛了出去,接著轉身一腳踢向李嘯天的肚子的,有給他踹回了原地。李嘯天到在了地上看著冷月他右手鈴著劍,朝他走來劍尖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李嘯天無奈的一閉眼,橫著脖子靜靜的等著冷月來殺他。腳步到了身前停了下來,一道聲音傳來“你嚇什麽啊,我是過來撿我的劍鞘啊,哈哈,整的你就像一烈士似的,要死啊,哈哈”


  李嘯天睜開眼一看,也是,自己剛好摔在了劍鞘旁。在看一眼冷月,一臉的笑嘻嘻的樣子,一副天真的樣子。“放心啦,我不回殺你們的啊,我們還要幹路,一飛走了。”說著,冷月也不理會李嘯天等人,就繼續向前趕路去了,後邊的一飛也是跟了去。


  “哼,你不要以為不殺我們,我就會感謝你的啊。”李嘯天看著走的不快的冷月倆人說道。


  “哈哈,我需要你們感謝嗎?我是真的有事的,再說,我有要殺你們的理由嗎?哈哈,你們也是,幹點正經事多好啊?非在這搶劫。好了,我們走了。“冷月頭也沒回的與一飛兩人走了去。


  天色暗了下來,眼看著就要傍晚了,冷月兩人還沒有找到城鎮。這睡覺在那睡啊,冷月開始犯愁了。他正經倒是什麽都不在乎,可以在林間這麽將就下,可還有個一飛在身邊啊。這怎麽辦呢?


  “冷月,天黑了,咋們朝點東西吃吧。”一路上這是一飛第一次主動開口和冷月說話的,

  “啊,那你說吃點什麽啊?”冷月笑嘻嘻的看著一飛。“你認為我們可以吃什麽啊?在個樹林中,你去殺幾隻野物咋們烤的吃。”一飛看都沒看冷月一眼。


  “哦,那好吧,我去打獵,你在這生火啊。”說完冷月便去尋找獵物去了。


  不大一會兩人便烤熟了冷月打回來的兔子,開始啃了起來。


  “哎,一飛啊,我要去皇城,我想參加哪個大戰,路上是很危險的。”


  “你會武功嗎?要是不會,我可不帶你啊。”


  “哎,看你這麽文弱,肯定是不會的啊,要不你不要跟我走了,我這一路上是很危險的啊。”


  “算了,那我保護你吧,打架啊什麽事的呢就躲我身後啊。”


  “哎,你倒是說句話啊,怎麽半天沒反應啊?”


  “靠,我怕了你了,今天咋們就在林子裏睡吧。”冷月說了半天,一飛愣是一個字沒說。冷月那個憋氣啊,也不管其他的了,倚在一棵大樹旁就眯起了眼睛來。


  一飛依然是那麽的安靜,但他也沒有睡覺,睜著眼睛透過樹葉的縫隙,看著天上那圓圓的月亮。他從小就不喜歡說話,父母在怎麽寵他,他還是那麽的文靜,就像一個女孩子。有時候陪父親上山看冷伯伯,冷伯伯對他非常的好,隻要冷月欺負他,總是湊冷月而他欺負冷月的時候挨罵的還是冷月。而冷月呢?在一飛眼中就是一隻蒼蠅,沒完沒了的總是說話。他最煩的就是這樣的人了。而現在他還不得不和這隻蒼蠅一塊走,這都是他那個父親弄的,總以為讓他出去以後他的性格會開朗很多,不過在一飛的眼中,那裏都一樣。隻有那個人不同。他叫方丈,他是一飛一直以來最敬佩的人。他像父親一樣關慈愛,像師傅一樣嚴厲,又像朋友一樣貼心。他說“一飛,外麵的世界很美,也會有不一樣的朋友,他可以為你去打殺,為你去死,為你去放棄一切。也會有值得你用一輩子去愛的女人。所以你有機會可以到外麵的那個叫江湖的世界闖闖。”一飛牢記著他的話,所以這次一飛才會如父親所願下山的。


  春末夏初,北方天微涼,但是卻充滿了生機,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月色朦朧,天空星光點點,四周一片寧靜,冷月睡了,一飛也睡了,大自然也跟著睡了,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逸。


  初晨,太陽懶懶的露出了臉,代替了一晚的月光。冷月伸著懶腰,早早的就起來了,從下,老爹就要他每天早早的起床練功,早起已經成為了冷月生活的一種習慣,他看了看不遠處的一飛,還沒有睡醒,也懶的理他,就一個人拿起了長劍開始在樹林裏比劃了起來。劍

  影重重,引得落葉片片。冷月的劍法不想其他的劍派,招式繁多,他的每一劍都是那麽的凝重,卻又簡單,但偏偏這看似簡單的每一劍卻又是那麽的讓人難以琢磨,在每一劍的最後收尾處,總是會讓人感到下一劍即將到來。


  “你的劍法不錯啊。”這時一飛醒來了,伸了個懶腰。


  “哈哈,那是必須的啊,我的劍法可是我自創的,以我的天賦…哎你怎麽走了啊,我還沒說完呢啊。”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兩個人就這麽一個說,一個悶得向這遠處走了去。


  整整走了一天的路,兩人終於是趕著天黑進了下一座城,“玉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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