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人來到了亭子麵前,這裏的風景不錯。亭子處在一片綠草中,周圍還依稀種這些柳樹,在著盛夏裏垂著彎彎的柳條,清風拂過,那柳條也隨風飄蕩,顯得格外的幽靜。
冷月進到亭子裏,坐在了一邊的條椅上。大大咧咧的說:“這連個人都沒有,我們去哪裏找那個叫邪五的家夥。”
“是啊,他也不會像像傻子似地在這裏等著被我們抓啊。”烏鴉在冷月的對麵坐了下來。
“烏鴉啊,你說他會是哥什麽樣餓人啊?犯的是什麽樣的罪啊?為什麽賞金那麽高啊?”冷月無聊在那邊和烏鴉閑扯著。
“我怎麽知道啊,應該是殺人罪吧。”烏鴉猜測著。
“恩,那個,烏鴉啊,我們去打獵吧,我到現在快餓死了。”冷月說的是那麽的不好意思。
“哈哈,看不出來啊,你居然也會不好意思啊。好啊,我們出去看看有什麽東西啊。”說完烏鴉轉想一飛看去。從進到亭子裏,一飛一直都沒有說話。“一飛,一起去嗎?”烏鴉問一飛。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一飛神不守舍的應了一聲。
“那我們走吧。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快點烏鴉。”冷月拖著還停留在原地的烏鴉向外走去。
一飛從出了皇城以後一直感覺有人在跟隨著他們,可是自己那種感覺卻依舊不夠清晰,不能正確的感應到對方所在的位置。自己的心中一直籠罩著一股不祥的預感。可是這種預感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不對勁。一路上一飛一直沉著起,不想冷月和烏鴉知道。可是現在這種感覺卻是愈加的強烈了。
沒多久,冷月和烏鴉兩人帶著兩隻兔子回來了。
“哈哈,終於有吃的了。烏鴉,快點烤啊,我要餓死了。”冷月笑嘻嘻的對烏鴉說。
“恩。”烏鴉點點頭,在亭子外邊燒了火,冷月也是在那邊忙裏忙外。
吃過東西後冷月的精神來了。和烏鴉兩個人在一邊聊著。隻有一飛心裏總是平靜不下來。烏鴉在那裏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冷月說著,心裏一直關心著一飛。
這時,遠處一個身影漸漸的向這邊走。一飛最先發現了,他抬起頭,注視著前方。冷月和烏鴉也發現有人向這邊走來。
“哎呀,我以為事誰呢?這不是在皇戰上與外族人大戰的新人嗎?”來人開口了他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龐。長長的頭發從耳邊散落了下來,一身白衣飄飄然。
“哦,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啊。”冷月好奇的問。可是他越看那張臉越是感到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猛然一飛想起了什麽,從懷中拿出了那張從告示牌上接下來的榜文,上麵正是此人的畫像。“哦,原來你就是邪五啊。”
“不錯,正是在下。”那人點點頭。
“哦,我們正在想怎麽才能找到你呢,沒想到你自己卻送上門來了啊。”冷月盯著邪五。
一邊的一飛心中的那份感覺確實愈加的強烈了,‘難道是他給我帶來的不安的感覺嗎?’一飛的心裏想著。
“你們在找我,不會是為了那一點點的賞錢吧?”邪五淡淡的說。
“是啊,我們就是為了那點賞金來的。”冷月回著邪五說。
“本來以為,你們和他們不一樣的,現在看來也都是一般。”邪五的口氣中滿是失望。
“嗬嗬,我們本來都是俗人,幹什麽樣不一樣呢?”冷月笑嘻嘻的說著,可是語氣中卻是那麽的篤定,不帶有其他的雜質。
“嗬嗬,那你們就來抓我啊。要你打的贏我。”邪五依舊是那麽笑咪咪的說著,可是語氣已經不在向剛開始那樣和善了。
“那我就不客氣可。”冷月抽出了長劍,直刺向邪五。邪五一個後退,兩人退到了亭子外的草地上,冷月長劍一揮,一道銀色劍氣劃出,草屑翻飛,襲向了邪五。邪五抽出寶劍一抬手,擋開了襲來的劍氣,腳底用勁,身子如箭飛射出去,寶劍直刺向冷月。紫色的內氣在劍尖伸縮吞吐著。冷月一個側身讓過那襲向胸口的一劍,可是內氣勁力強勁,撕裂了他胸口的衣服,扯著他胸口的皮膚隱隱的泛疼。冷月長劍一輪,手腕用力,將寶劍舞動的密不透風。時而發出一兩道劍氣。邪五被冷月的快速攻擊忙的有些狼狽,可是依舊沒有落的下風,紫色的內氣不斷的彌漫著劍身,與冷月的長劍交錯,發出“鐺鐺”的脆響。
冷月心裏明白,自己的劍本來就是細長脆弱,不適合過於激烈的碰撞,而且對方的劍上還有內氣的附和,那樣隻會讓他的長劍更快的斷裂,所以冷月必須在長劍斷裂之前擊敗邪五。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犯的什麽罪嗎?”邪五一邊與冷月打鬥一邊說道。
冷月接下了他的一劍同時,劍身一挽,長劍銷向邪五的脖子。同時說道:“你要是不想說,那我問了不就是白問了嗎?”
“哦,我開始發現你與其他人的不同了啊。”邪五寶劍一擋,兩人麵對麵的看著對方。
“是嗎?哪裏不一樣呢?”冷月用力一磕兩人分了開來。
“你知道怎麽去尊重別人。”邪五淡淡的說。
“哦,你到是蠻了解我的啊。”冷月一道劍氣沒有停留的向著邪五砍去。
“算是吧。”邪五寶劍的劍氣猛漲,他用力一揮,將冷月的銀色劍氣砍成了兩段。然後寶劍向著冷月的胸口劃來,同時嘴上說道:“所以我也同樣的尊重你。”
“那謝謝了。”冷月不在意的說著,長劍繞過邪五的劍直接刺中了邪五的左胸口。邪五的劍停在了冷月的麵前,內氣依舊在不斷的伸縮著,冷月甚至都可以感到那伸縮的內氣的柔,一點的殺傷力都沒有。
邪五左手一伸抓住了胸前的劍,臉上竟滿是笑容。“我可以用我的命換那五百兩的賞金,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我的命來換我的朋友。”
冷月也跟著笑了起來。“我現在很窮,可是我不在乎錢。哈哈。”說完兩人放聲大笑了起來。
看的一邊得一飛和烏鴉有些莫名其妙。
遠處,塵煙滾滾,一群鐵騎向著‘翠柳亭’奔了過來。
意外之中的驚喜,冷月和邪五聊的很開。邪五在剛才的打鬥中受的小傷,現在也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在這裏可以叫到你這樣一個朋友真的身很意外。”冷月依舊回味著剛才的場麵。
“我知道我們會成為朋友的。”邪五很篤定的說。
“為什麽你會那麽肯定?”冷月好奇的問。
“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會成為朋友。我是個很感性的人,我相信緣分。”邪五淡淡的卻很肯定的說。
“嗬嗬,那你為什麽還是被府衙懸賞通緝呢?”冷月依舊不是很明白。
“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或聽到那樣的。將來你會明白的。”邪五看著冷月認真的傾訴著,不是那種寂寞或傷感的傾訴,而是那樣可以自由的表達。
“哈哈,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可以說我不明白的人,我一定會知道的。”冷月開心餓笑著,同時心中也告訴自己,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遠。這個江湖,自己追求的還有很多。
一邊的一飛和烏鴉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兩個前一刻還在打鬥的,而現在卻像是知己一般的人。
就在這時,從皇城方向飛奔來一群馬兒,馬上坐著的人全部是一身白衫黑褲。向著‘翠柳亭’的方向而來。一飛心中的不安漸漸的強烈,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這份不安時為什麽。冷月依舊在和邪五聊的火熱,完全沒有在意那狂奔而來的馬群。邪五聽到了馬蹄聲轉頭向著那邊看去,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那馬兒跑的非常的快,一轉眼就已經來到了‘翠柳亭’前。這時邪五抽出了隨身的寶劍,紫色的內氣狂漲,延伸著整個寶劍,猶如大敵當前。
一旁的冷月看到邪五抽出寶劍,也跟著好奇的看向那奔來的馬群。
可是馬群從他們的身前飛馳而去,沒有作太多的停留就消失在了前方。就在這時,一飛大喝一聲“月,烏鴉不見了。”
冷月這才發現剛才那群人過去以後,烏鴉的身影也是隨之消失了。冷月。未作多想,拔腿向著那遠去的馬群追了去,一邊大聲的對一飛喊道:“一飛,你在那裏等我。”然後絕塵而去。邪五看到冷月追了上去,也是毫不猶豫的邁開了步子追著冷月的身影而去。
兩人大約追出了十裏開外,來到了一片荒原,依稀看到了消失的馬群,可是前方卻是有兩個身影擋在了他們的麵前。兩人白衫黑褲,正是那群人中的人。冷月長劍向上一劃,一道銀白色的劍波帶著閃閃的銀光,一片塵土,襲向了前方的兩人。緊接著冷月長劍直刺進了那片塵埃中,可是長劍隻刺進了一半,便在也刺不進分毫。
邪五的劍也是跟著刺了進去,寶劍直沒到劍柄,便再也進不得分毫。兩人同時感到一股大力從寶劍上傳了過來,襲向兩人。“當啷”一聲,冷月的寶劍被震的折成兩段,兩人到飛出了好遠,喉嚨一甜,兩人接連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風沙飄落過後,那不知來曆的兩人已經變成了兩個小小的身影,在遠方的落日下,馬上就要消失了。
冷月依舊不甘心,從地上站了起來,準備繼續追去,可是邪五伸手拉住了他。“我們先回到‘翠柳亭’再說吧。”
冷月激動的說:“不行,我的兄弟還在他們的手上,我要去救他。”
“你先冷靜下來,以你現在的情況,即是追了上去,可是對方的人說那麽多,而且個個都是高手,我們可以救的下你的朋友嗎?”邪五勸解著冷月
可是已經激動的冷月哪裏還可以聽的進邪五的話,他大聲的衝著邪五喝道:“就是就不了他,我也不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抓走而無動於衷啊……”冷月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暈倒了。
邪五擦了下嘴角的鮮血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你還這麽去追。”然後扛起了冷月,邁著沉重的步子向‘翠柳亭’走了去。
一飛在‘翠柳亭’中不停地來回走動。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心中感到的不安到底是什麽了。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烏鴉被抓走了。可是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又為什麽要抓烏鴉呢?一飛一直很是不明白。也不知道冷月現在到底這麽樣了。
一個時辰以後邪五扛著冷月走了會來。一飛趕忙跑了過去,看到冷月被邪五扛著急忙問道:“他怎麽了?”
邪五經冷月放到亭子裏的長椅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還沒來的急回答一飛,一飛又問“你快說啊?到底怎麽了,月為什麽會昏倒,還流了血?”
“你等我喘口氣好嗎?”一飛終於安靜了下來,他替冷月擦掉了嘴邊的血跡。然後靜靜的聽著邪五將剛才餓事情講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一言不發。邪五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他,兩人就那麽靜靜的坐著,直到天黑了,冷月醒來了。
冷月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忽然想起了烏鴉已經被不知身份的人抓走了,猛的一下坐了起來。看到一飛和邪五都坐著身邊。猛然冷月一拳砸在了石椅上。鮮血流了下來。
一飛被冷月的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從失落中回過了神來。堅定的說:“好了,月,我們都靜下心來好好思考一下,然後我們去救出烏鴉。”
冷月看著一飛那堅定的眼神。自己用力的應了一聲。“我想我應該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就在這時,一邊的邪五淡淡的說。
月高高的懸掛在那黑森森的天空,顯得是那樣的陰冷無情。月光下,一團篝火一閃一閃的跳動著。冷月和一飛還有邪五三個人坐在篝火邊上。邪五說:“以前我被通緝的時候,有過衣著相同的人追殺過我,可是他們與今日我們遇到的幾人的功夫懸殊太大,我不敢肯定他們究竟是不是同一個組織.……。”“哎呀你煩不煩啊?直接說到底是什麽組織不行嗎?”一邊得冷月著急的打斷了邪五的話。一飛死死的瞪了一眼冷月。冷月趕忙捂住了嘴巴。
邪五說:“月弦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