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風雨兼程

  “徐競文想入主季氏,然後從內部蠶食,他的算盤倒打得不錯!”白墨北吃飽後精神奕奕,換了身衣服後又恢複了那個滿是謀略的掌握者的樣子。


  “他們大肆收購了季氏的股票,打的不就是這樣的算盤,還以為能夠憑著這一次,低買高賣,狠賺一筆!”


  “梁明遠那邊什麽情況?”


  “他已經把梁震天與徐競文商議的事告訴了季心潔,這人還真是愚蠢!”


  “讓我們的人,繼續跟著梁明遠有什麽最新消息,馬上反饋!”


  “白總,如果季遠不相信?”


  “徐競文與季清淺是舊識,他們似乎不知?”


  “是,明白,我這就去辦!”田七是跟在白墨北身邊的老人,他一點他就能明白了的意思。


  季心潔從酒店出來,滿心想的都梁明遠的話,然後急急地回到了季家。


  “爸,媽,快下來,我有重要的事要說!”剛進門她就叫嚷著。


  “咋咋呼呼的做什麽?”徐寧從廚房出來,沒好氣地說了季心潔。


  “媽,出事了,表哥是叛徒!”


  “你瞎說什麽?”季遠從樓上下來。


  “爸,梁明遠親口告訴我的,他爸和徐競文兩個合謀要奪季家的股分!”


  季遠臉色一沉,看著季心潔。


  季心潔被他嚇了一跳不敢吭氣。


  “你還知道什麽?”


  “沒有了,我一聽到我就回來告訴你們,爸爸,你不是說表哥是可信的人,怎麽他會和梁家在一塊,這麽說這次的事,他也有份了?”季心潔終於聰明了一回。


  “這件事,不許再和別的人提起,知道沒?”季遠冷聲交待。


  “爸爸,你怎麽沒反應啊,表哥是不是真的和梁家一起害我們?”季心潔以為她報告這麽大的消息季遠一定會表揚她的,結果他卻是這樣的反應。


  “住口,我不是交待過讓你別去和梁家的人來往,你怎麽不聽?”這時徐寧出來,喝住了自己女兒。


  剛剛,季遠接到了梁震天的電話,的確是提出了收購季氏股分的氣,季遠發了好大一通火,認為梁家此時趁火打劫,當下就拒絕了。


  “媽,怎麽連你也這樣,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好!”季心潔跺腳。


  “上次不就是因為梁明遠,害季家投標失利,如今我還敢提,你個臭丫頭豬腦袋!”季遠沒好氣地看了季心潔一眼,他表示不相信,梁家這個時候肯定是挑事。


  這件事,當然他也認為沒有可信度。


  “爸爸,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就此為止!”


  季心潔委屈地扁了扁嘴,沒敢再說。


  季清淺醒來時,已經晚間十點,她看了看發現自己不知道幾時已經睡在床上,她慌忙爬起來開門,赤腳衝了出來。


  此時,白墨北正與田七在談公事,季清淺一副淩亂的樣子,白墨北轉頭就看到她小腳丫踩在地上。


  “白總,我先出去了!”田七低頭說了一聲離開。


  季清淺窘得想找條縫來鑽,田七一定全看到了,她沒臉見人了,回身衝回房間把門給關上。


  白墨北看著她無措的樣子走過來想開門,結果,門被鎖住。


  “開門,季清淺!”他拿來鑰匙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季清淺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臉上發燒一般,因為剛才自己的冒失,忘記了此時在他的辦公室裏。


  聽著外麵的聲音,她就不開,坐在床上,她細看了這個房間極大,應該是白墨北平時休息是,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雖然隻是休息室但配置也相當奢侈。


  “你不開門,我去吃飯了,肚子好餓,外麵的員工都下班了,我要把門反鎖,你想出來要等明天了!”白墨北靠在門邊。


  季清淺無奈隻好把門打開,看到白墨北雙手抱胸站在門口,正笑意滿滿地看著自己。


  她不言不發地走到沙發上拎起自己的包,不和白墨北說話。


  白墨北拿起自己的外套,然後跟上她的腳步,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季清淺有些負氣地想掙開,但是他霸道地握住。


  “生氣了?”


  “我不該生氣?”


  “明明是你自己突然衝出來,我哪知道你什麽時候醒,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讓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麵!”坐在車上,他側臉看著身邊的女人一臉怒火的樣子。


  “我!”季清淺的腦子裏好像響起了某個聲音,那時她累癱的時候,她被放在了一張舒服的床上。


  “記起來了?”


  “沒有,你沒說!”耍賴地不肯承認。


  “餓了吧,帶你去個地方!”季清淺被白墨北帶到了一個山頂,這裏應該是一處私房菜館,地勢非常的好,可以看到皎潔的月光,還有林城的夜色。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林城的夜景是這樣的,這麽高的山上還有這樣的地方。


  “來!”他牽著她往裏走去。


  季清淺走在後麵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此時內心澎湃。


  “這是哪?”


  “這是段家的一個私房菜館,菜色你一定會喜歡的!”


  兩人進了包間,白墨北應該是事先下了單,所以馬上就開始上菜了,整個過程很快,季清淺餓得不輕,所以也沒有多說便食指大動起來。


  白墨北坐在一邊偶爾替她布一布菜,看著她吃得歡快的樣子,倒也心情不錯。


  “嚐嚐這個!”他夾了一塊遞到她的嘴邊。


  季清淺有些尷尬地端過碗去,想讓他放碗裏,可是白墨北卻不依。


  “張嘴!”他是想要喂她。


  季清淺內心一顫。


  “我手酸!”


  季清淺張開嘴,將那一塊肉吃進嘴裏,內心卻有些加速地跳動。


  “好吃嗎?”白墨北看著她的樣子,非常滿意。


  “好吃!”她誠實地點頭,這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手藝,與段南的甜品不同,但是卻別有一番風趣。


  “那再來一塊?”他執起筷子。


  “不,不用了,白墨北我自己來!”季清淺連忙擺手。


  白墨北沒有勉強,放下筷子。


  “那你替我夾一塊!”


  季清淺夾著那塊肉正想放進自己嘴裏的,此時卻愣在空中。


  他是要自己喂他?

  不行!


  “禮尚往來不懂?”白墨北挑眉,季清淺是一個內斂的人,不太善於表達,但卻很細心,從她照顧自己的時候就看得出來。


  低調不張揚,誠實不浮誇,他的腦子裏出來了幾個形容詞,目光盯著她,看到她慌亂地避開自己。


  “給你,真是幼稚!”將筷子伸到他的麵前。


  白墨北一臉笑意地吃下那塊肉,整個人都得意的張揚。


  吃完飯,已經十二點,這已經不是晚餐,應該是消夜了。


  “我該回去了,很晚了,藍藍一定等得著急了!”季清淺沒辦法再和他呆下去。


  “一起回去!”今晚白墨北一直牽著她的手,很緊很緊。


  “麻煩你送我到樓下!”這荒山野岒哪來的車,隻能坐他的。


  “嗯!”


  白墨北貼心地沒有讓田七開車,不然季清淺老臉都要沒地鑽了,此時坐在車上,季清淺感覺著外麵的夜風吹進來,環山路兜兜轉轉,不管她與他此時離得多近,最後,都必須在一個地點分開。


  白墨北轉頭時,看到季清淺臉上有一絲惆悵的情緒,他感覺到她此時有心事並不開心。


  段裴說她有很重的思慮,他知道沈蓉是其中一件,他和她都有過不去的坎,他必須為了白家的承諾即使不愛那個記憶中的女孩子,當有一天他們找到時,他也必須娶她為妻,隻為了一個承諾。


  而她,不管與誰婚嫁,最後決定都在沈蓉的手上,如果她一天不清醒,她可能一天不嫁,一輩了不清醒,她有可能一輩子不結婚。


  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情緒,可他能做的,就隻是把她留在身邊一直到不能夠再繼續,必須分開為止。


  而他更知道,她並不樂意,因為她已經知道與他沒有結果,可他此時貪心地不願意放手。


  對她,早已不是一個計劃一個棋子那麽簡單。


  風雨兼程,她與他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藍藍在,白墨北你應該回自己的家去!”看著他的車直奔車庫,季清淺開口。


  “她不在,我下午打過電話給她!”


  “白墨北,求你別再逼我!”她已經從抗拒到慢慢鬆懈,而他卻不知滿足地不斷索要。


  “好!”他凝視了她良久,他開口。


  季清淺下了車進電梯離去,白墨北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抽了一根煙才離開。


  季清淺出了電梯發現一個人靠在家門口,地上是一地的煙蒂。


  徐競文抬頭望了幾數次電梯口,終於看到季清淺回家。


  “清清!”


  “徐大哥,你怎麽在這?”


  “清清,我能進去坐會嗎?”徐競文站了有三個多小時,腳都站麻了。


  幸好她回來了,幸好她是自己回來的。


  “好!”季清淺看了一眼那一地的煙頭。


  “你去哪了這麽晚才回來?”


  “白開水行嗎?”季清淺沒有回答他。


  “我沒吃晚飯!”徐競文內心一冷,可他表麵卻一派溫和。


  “那你坐吧,我給你煮碗麵吧!”季清淺到底還是顧念舊情,雖然徐競文有過種種舉動。


  徐競文內心恢複了幾分暖意,季清淺還是那麽善良,看著她在廚房忙碌的樣子,徐競文想像著如果她一直如此呆在自己身邊多好。


  隻是,想到中間再橫著一個白墨北,他的內心瞬間又跌到冰點。


  季清淺知道徐競文來找她一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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