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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凶手是誰

  陸挽君冷眼旁觀,她並不肯相信完顏拓的話。


  且是陸豐年現在死無對證,不管完顏拓怎麽說也隻有他一方的證詞……


  想到陸豐年,陸挽君忽然抬起眸,她審視地看著完顏拓,問:


  “陸豐年死了,是你動的手嗎?”


  這種想法不是空穴來風,怎麽陸豐年前腳一死,後腳她就被完顏拓的人帶來了這裏?


  若是說完顏拓與陸豐年的死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她肯定不信。


  完顏拓想必是早已經猜到陸挽君會誤會自己,因此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


  “不是我。”


  他淡淡道。


  話剛落地,他又笑了聲:

  “不過他要是現在不死,日後落到我的手裏,他一樣活不了。”


  完顏拓是真的恨陸豐年,如果當初不是陸豐年從他的手中騙走他與陸寄山的通信,陸寄山根本不可能被誣陷通敵賣國!


  他這些年在西域忍辱負重,一直為的就是有一日能夠親自殺掉陸豐年,為陸寄山報仇雪恨。


  陸挽君瞳孔一縮,顯然不肯相信他的話。


  “你不必在這裏假惺惺。”


  陸挽君不知自己哪裏來的勇氣,她甚至不怕激怒完顏拓,身首異處。


  “不管你信不信,我今日之所以來見你,是為了告訴你,要想戰爭停息,那就帶我去見沈昶。”


  完顏拓看著陸挽君的表情覺得好笑,他雖然認為自己愧對陸寄山,但對陸家並沒有多少抱歉。


  他好歹也是王侯之家成長起來的,陸寄山在西北打了那麽多年的勝仗,不論是在關內還是關外,敬重他的人不知有多少。就算是他與陸寄山之間的通信沒有被陸豐年利用,朝廷也不可能放任陸寄山繼續擴大他的影響力。


  眼前有功高蓋主的武將,上位者怎麽可能睡得安穩?


  “好啊,你如果敢去見沈昶,我帶你去又何妨?”


  陸挽君答應得爽快。


  “我再問你一遍,陸豐年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陸挽君在臨走前,又問。


  她想知道陸豐年的死是也不是完顏拓殺人滅口。


  不知是不是陸挽君臉上掛著的明晃晃的殺人滅口的表情太明顯,完顏拓居然看出來了她臉上的真實意思。


  “本王倒希望有點兒關係。”


  完顏拓笑一聲,開起玩笑。


  話裏的意思就是沒有關係了。


  陸挽君抿緊唇角。


  “你想見沈昶沒問題,三日後,我會帶他來這裏。”


  陸挽君眼中閃著光,麵對完顏拓的打量,不躲也不閃。


  “那本王三日後還在此處恭迎二位。”


  完顏拓笑道。


  陸挽君打開門走出去。


  剛才開門的少年想攔住她,被完顏拓一聲斥責,嗬斥了一聲。


  “青郢,不得無理。”


  少年這才放走陸挽君。


  長素在外麵被那個叫青郢的少年嚇得魂不附體,又擔心房間裏麵的陸挽君,於是抽抽搭搭,眼淚打濕了帕子。


  現在陸挽君平安出來,長素的眼淚這才息了。


  “姑姑……”


  長素想問問陸挽君怎麽樣,可剛一開口,後頭的話就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回去說。”


  陸挽君看一眼已經閉上的房門,沉聲道。


  長素這才攜著陸挽君出了客棧。


  從透明窗紗看出去,見陸挽君又上了回程的馬車,完顏拓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叫青郢的少年不明白完顏拓的意思。


  “王爺,為什麽不把剛才那麽女人抓起來威脅沈昶?”


  青郢是完顏拓撿來的養子,二人關係亦師亦友,亦父亦子。


  “抓她做什麽?都說了這裏是中原,做事情不能這麽魯莽。”


  完顏拓好笑地敲打青郢的頭一下子,隨即扯了扯唇角。


  他留下陸挽君還有其它的用處,雖然剛才他的陸挽君沒有完全相信,不過他相信,陸挽君有朝一日一定會相信他的。


  青郢被打也不叫疼,隻默默受著。


  沒一會兒,剛才領陸挽君上門的小二前來敲門。


  “王爺,趙大人到了。”


  乾坤殿。


  沈昶坐在太師椅上,楚策正在他對麵的龍椅上批改公文,楚策每次批改到不如意的公文時眼神總是不自覺聚焦,眉頭也直皺。


  沈昶原本來乾坤殿是來查凶手的,可是他帶著禦林軍剛到乾坤殿,楚策立刻讓人把他叫來了這裏。


  楚策也不和他說話,隻自己處理公文,讓沈昶一個人自己坐著,也不讓他離開。


  直到沈昶又換了一個方向,楚策似乎這才想起他的存在。


  “沈大人知道朕為什麽要把你叫到這裏來嗎?”


  發呆的沈昶聽見這句話,總算打起來精神。


  他明明知道,口中卻說:


  “微臣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安排他作為調查陸豐年之死一案的監察,又不讓他查案,這裏頭的彎彎繞繞甚至不需要沈昶怎麽動腦子去想,立刻就能明白。


  隻是沈昶唯一想不明白的一點是,楚策如果想對陸豐年下手,何時都有機會,為什麽會選擇在宣德門?


  “陸豐年的死,你覺得是誰所為?”


  楚策抬起頭,眸光看向沈昶。


  沈昶一噎。


  這話叫他怎麽答?他總不可能說凶手正是您啊,陛下。


  “臣私自以為,是陸大人的仇家。”


  沈昶不能直接說是楚策,於是似是而非隨便編一個半真半假的人出來。


  畢竟陸豐年年輕時候的仇家多到可以組成一個新朝廷,那麽沈昶這半真半假的話,別人也挑不出毛病來。


  “哦?仇家?你倒是說說,陸豐年陸大人都有哪些仇家,又是哪一位仇家手竟然能伸那麽長,竟然在宣德門就行刺。”


  楚策自己一個人演戲演得精精有味,他喜歡看別人哪怕是知道真相也不敢說出來的模樣。


  沈昶越聽楚策的話越覺得離譜好笑,於是他也一本正經道:


  “臣私自以為,能夠將手伸到宣德門的人沒有幾個,且與陸豐年陸大人有仇的人中能將手伸到宣德門來的人更沒有幾個……”


  沈昶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了話語。


  正閉上眼睛假寐的楚策沒有再聽見聲音,一時好奇睜開了眼睛。


  “沈王爺怎麽不繼續說了?”


  楚策把手撐在了下巴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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