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後知後覺
大祭司目光冷厲的看向楚涵雅，冷聲命令：“張嘴。”
這位雖說的大祭司，不知道的人恐怕以為她才是女帝，楚涵雅記得雲右使提及過，這位是虎族徐幽，也是虎族王族之一，由當任虎族女帝徐攬月提拔。
相當於女帝不在，她便是話語權最大的那位。
眼下，楚涵雅歎了口氣，看向黃亞丹：“黃少姬，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你，可你昨日就無辜找茬與我，今日還在淺月庵信口雌黃？大祭司，我什麽都沒吃啊。”
徐幽見楚涵雅說話流暢，根本不像是吃東西的模樣，頭疼說道：“看來此事是個誤會。”
黃亞丹是親眼看見楚涵雅吃東西的，根本沒想到楚涵雅根本沒吃，後知後覺是被下套了，險些控製不住就要當場爆發，還是身後侍衛提醒，才點頭：“是，大祭司，看來是我誤會楚少姬了。”
楚涵雅點了點頭：“黃少姬，今後可不要看走眼了。”
冷厲平靜的聲音令黃亞丹心底一緊，心底怒意更盛。
楚涵雅清楚這裏是大殿，她想著趕緊淘汰，沒打算出頭，放在平時，這事兒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審核內容出來，楚涵雅靜靜等著徐幽宣布。
“趙星瑩，通過。”
“周霄尋，通過。”
徐幽的侍衛一輪一輪的通報下去，但並未提前宣布韓少姬的死因。
“黃亞丹，未通過。”
輪到黃亞丹的時候，竟然是未通過。
黃亞丹隻想著能通過這一輪的考核，好在楚涵雅麵前扳回一城，心有怨氣：“敢問，為何我沒有通過？”
徐幽冷冷橫了一眼黃亞丹，即便通報的是她侍衛，也不容許別人打斷，心底對黃亞丹的好感更是少了一些，耐著性子：“自然是未通過。”
根本沒有解釋。
黃亞丹咬牙：“我是問為何我沒有通過？”
徐幽已經不想搭理黃亞丹了，皺眉側過臉，擺了擺手，示意侍衛繼續通報。
“楚涵雅，通過。”
楚涵雅露出了跟黃亞丹相同的神色，卻不是因為沒通過。
她胡亂寫一通都能通過？她寫的死因很簡單，就兩個字，暴斃。
雲川默默站在一側，也有些驚訝，眸中隱隱浮現疑惑，楚涵雅從頭到尾的小動作他都一清二楚，最後胡亂寫的死因他自然也清楚。
難道說三小姐不是胡亂蒙的？
楚涵雅是最後一個通報的，報告完畢，侍衛收了卷軸：“通過第一輪考核的少帝姬，七日之後請前往青峰試煉，考核你們的個人能力，通過的前三名，都會有法寶獎勵，至於考核內容，屆時會通報。”
話說完，侍衛恭敬的看著徐幽，似在等待什麽。
隻見徐幽滿意的點了點頭，侍衛立刻笑了起來，如同被圈養的寵物。
楚涵雅看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侍衛繼續通報：“至於韓少姬，是死於暴斃，她身子骨弱。”
楚涵雅臉一黑，還真是暴斃，就是沒說具體原因。
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可惜剛才根本就沒仔細看韓少姬的屍體。
第一輪考核完成，少帝姬各自帶著侍衛散去。
出淺月庵門的時候，楚涵雅等一會兒，見黃亞丹出來，立刻迎上去：“黃少姬，我太羨慕你了，你是寫了身噩夢才被淘汰的？我本不想通過的，結果隨意寫了兩個字就通過了，哎。”
黃亞丹被一噎，真想直接抬手就給楚涵雅一巴掌，那張臉怎麽看怎麽前奏。
楚涵雅自然見到了黃亞丹在聽見通報之後的神色，清楚她是很像通過考核的。
但這不妨礙她噎黃亞丹，而她說的也是實話。
楚涵雅神色感慨：“你怎麽不說話？”
黃亞丹狠狠磨牙，臉上的神色有些許扭曲：“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張臉通紅，礙於周圍人多，不敢大聲說話，壓抑的難受。
相較於黃亞丹，楚涵雅一臉的愜意，兩人儼然冰火兩重天。
楚涵雅搖了搖頭：“黃少姬……哦，不對，你現在已經不是少帝姬了，話呢，不是這麽說的，我這是關心你啊。你看看，你剛才指控我，我還這麽關心你，你怎麽一點都不感動呢？好心沒好報啊，怎麽就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楚涵雅輕飄飄的裙擺洋洋灑灑的，頗為恣意，看起來還真像為黃亞丹著想。
黃亞丹雖然並非出聲名門望族，但自小是被當做女帝候選人來培養的，家族中就算那些長老也得慣著她的性子，卻在楚涵雅這裏連連受挫，憋紅了脖子：“你分明知道我想通過選拔，還說這些話來刺我。”
楚涵雅讚同的點點頭，壓低聲音，靠近了黃亞丹：“你知道就好。”
丟下這話，楚涵雅朝著雲川笑了笑：“走了。”
黃亞丹留在淺月庵門口，半天沒緩上一口氣。
楚涵雅並不在意黃亞丹，想來今後，她跟黃亞丹也不會有什麽交集，那不就找不到這樣的機會了。
在她身後，趙星瑩從柳樹後出現，瞥了一眼楚涵雅離開的方向。
……
楚家還是那個樣子，楚涵雅不受寵，回家也沒有下人招呼。
“這三小姐今日又不知道帶雲侍衛去哪裏野了。”
“她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性子的麽？怎麽，你還想她留在府中？”
“說什麽呢？我隻是想，雲侍衛都整天不知道被她到哪裏去，肯定會被帶壞的。雲侍衛多好啊，怎麽就碰上這麽個主子？”
“別說了，三小姐看過來了！”
兩名竊竊私語的丫鬟立刻低頭幹活兒。
楚涵雅沒聽見她們說的什麽，但看眼神，多少能清楚一些。
她也習慣了，一路到西苑。
楚涵雅戳了戳身後雲川的手臂，剛想說話，見雲川如同炸毛一般後退了一步，藍眸中浮現一絲靦腆。
楚涵雅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你在別扭什麽。”
雲川清了清嗓子，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尷尬：“屬下是在想三小姐剛才考核的事情，一時間太入神了。”
楚涵雅清淡漠的眸中浮現西苑中的景致，深吸一口氣認真看著雲川：“你直接問我就好了，想知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