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水泄不通
如果是真的，楚涵雅就想著，要不要將少帝姬名額讓出去了。
一開始她花費這麽大功夫通過試煉，就是為了禦風玲。
但既然能夠發現禦風玲用法的人不是她，隻能說她跟禦風玲沒緣分。
當然，目前楚涵雅還不用去想這件事情。
此時的東苑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楚家的旁支們自然是過來道賀的，哪怕被邊緣化，但是她們依舊想要站的高一些。
楚涵曦既然能夠動用禦風玲，意味地位也是水漲船高，並且這是個刷臉的好機會。
許瑤光跟楚文妤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家主院子在正北方，坐北朝南。
楚文妤揮袖，讓報信的丫鬟退下，手中端著茶杯，沒喝：“瑤光，你說二姑娘的禦風玲，是三姑娘自己給她的，還是她強行奪的？”
院中沒有別人，楚文妤平日裏愛清淨。
許瑤光此時並無在外那般楚楚動人的模樣，視線也並未停留在楚文妤的臉上，瞳孔有些迷蒙：“不清楚。”
楚文妤皺了皺眉，將茶杯放在石桌上：“你清楚。”
許瑤光聳了聳肩：“那也不能在你麵前明說。”
楚文妤揶揄著挑眉：“可是你平日裏在我麵前都是口無遮攔的。”
許瑤光臉一紅：“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還是知道的。”
楚文妤神色嚴肅的想了想：“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你直說就好。”
許瑤光歎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是過不去的，想來楚文妤是想看看他對楚涵儀觸動禦風玲的反應。
許瑤光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整理完語句：“我女兒跟幾個姐妹的關係不太好，妻主，這件事情您也是知道的。”
妻主，公式化且疏離的稱呼。
也意味著這件事情已經是公事了。
私底下，許瑤光很少喊楚文妤為妻主。
楚文妤默了默，微微點頭：“嗯，知道了。”
許瑤光不清楚楚文妤的意思：“東苑很熱鬧，不過去看看？”
楚文妤很聽話的起身：“既然是搖光的意思，自然要過去看看的。”
許瑤光：“……”
……
東苑的事情楚涵雅並不關注，既然清楚了這件事情一定是空穴來風，她沒必要去湊熱鬧。
但並沒過多久，聽說大祭司派了人過來。
這下楚涵雅不過去也不行了。
如今少帝姬這個名頭還在自己頭頂上掛著，徐幽派來了人，她得過去。
想來這次徐幽派人過來，也是為了楚涵儀的事情。
楚涵雅換了身淡青色的長袍：“宮裏的人，消息倒靈通。”
雲川在楚涵雅身後隨行，兩人出了西苑。
楚涵雅慢條斯理的朝著東苑走，哪裏想到，碰上了楚文妤跟許瑤光兩人。
正對著麵走過來，楚涵雅總不能當沒看見，頷首躬身行禮：“見過母君，父親。”
楚文妤視線停在楚涵雅身上良久，不知在想些什麽，那道視線挺仔細的，像是試圖從內裏看透楚涵雅。
這是楚涵雅，包括原主的印象中，第一次楚文妤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
索性，即便楚文妤閱曆豐富，也不至於讓楚涵雅無處遁形。
許瑤光倒是一臉的激動：“女兒……你……覺得好就好。”
楚涵雅疑惑的睜大眸子，看著許瑤光，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
恐怕說的是禦風玲的事情，許瑤光以為禦風玲是她親自交出去的。
楚涵雅此時不方便說什麽，隻是低下頭。
雲川動了動唇，似要解釋一些什麽，卻見楚涵雅小幅度的伸手示意了一下，並站在他跟前，顯然是要阻攔她，思索片刻，便保持沉默。
楚文妤收回了落在楚涵雅身上的目光：“大祭司派來的使者在等著，先過去吧。”
許瑤光其實不知道有使者過來的事情：“還有使者？你不早說。”
楚文妤斜睨許瑤光一眼：“說不說，最終都不是得過來？”
許瑤光：“……”
……
這兩人的互動，看起來倒不像是原主印象中那樣相敬如賓，反倒就像是尋常小家庭那樣。
楚涵雅卻沒忘記，還有一位薑修的存在。
各種大家族的夫妻，都是三妻四妾，不可能如尋常家庭。
楚涵雅恭敬的跟在楚文妤兩人身後，到了東苑。
此時的東苑已經圍了很多人。
有些水泄不通的感覺。
楚涵雅看見了很多沒見過的麵孔，也有一些別的族中被貶的人。
更多的是楚家旁支。
都是些非常邊緣的旁支，連平日裏正殿都集會，都不會讓她們參與。
天空中，風雲不斷翻滾著，特別是東苑上方，尤為強烈，哪怕不懂兵器的，也知道那些雲霧，雷電，包括呼嘯的風聲，是在回應著禦風玲。
徐幽派來的使者名為徐升，屬於徐幽的心腹侍衛之一，舉手投足之間，頗有些妖嬈，更想是一位姑娘，臉上粉黛很重，說話的時候喜歡翹著小拇指。
例如此時，見到上空的景象，徐升瞪著眼睛，兩手懸在空中，翹著小拇指做驚訝狀。
徐升算是東苑中的中心之一，另一位就是正中央的楚涵儀。
在她麵前，放著一張沉重的檀木桌，看起來很古老，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雕刻，大概是因為時間久了，實在分不清是什麽動物，但跟龍很像。
桌上，則是放著一些蠟燭，線香，乍一看，像是江湖騙子的做法台。
楚文妤到的時候，那些簇擁在門前，試圖將這能夠被載入史冊的一幕看的更清楚的人都讓開了道路。
楚涵雅就在最後方跟著，心想著不用擠過去還挺方便的。
忽然，轟隆的一聲！
伴隨著一聲雷聲的巨響，風更大了。
楚涵雅的衣擺瘋狂的飄動著，同樣也被風勾勒出纖瘦的腰身。
雲川一身黑袍，在風中顯得更加的勁瘦有力，似乎多大的風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但他臉色不太好。那些或多或少的，為了博得楚涵儀好感的楚家旁支，或者客卿們都聲音傳入了他耳中。
“這個少帝姬的名額，給了楚涵儀真的浪費。”
“放心，經過這一次，名額肯定會回到二小姐的手上，到時候楚涵雅就算想留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