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全部殺掉
我低著頭,微微睜開眼,先往兩邊一瞄,發現南納、格蕾西也被一個姿勢吊著跪在地上,隻是兩個人的軍服上衣都被扒掉了,隻穿著緊身的黑色軍用背心。
再四周一瞄,好像是在一間很黑暗的房子裏,一股潮氣,可能是地下室,有好幾個人。
接著就聽見一個聲音用英語問:“到底是哪個?”
“不知道,先生,他們說隻要是胳膊上有烏圖徽識的就是,可這兩個胳膊上都有,一模一樣,到底是哪個?也許馬蘇熱知道。”
“他逃了,美國人和警方正在追捕他,不可能到這裏,他把手機都關了,這個膽小鬼。”
“那,隻有等他們醒過來了。”
我心裏一喜,暗想,真是上天安排啊,昨天晚上格蕾西在自己胳膊上做了那個徽識,結果把這夥人弄糊塗了,要不然,估計她已經完了。
我仍然低著頭裝迷糊,卻聽見南納和格蕾西幾乎同時醒過來,咳嗽了幾聲。
“哈,她們醒過來了。”一個聲音說。
“喂,你們兩個,清醒一下。誰是南納·薩繆爾森?”一個聲音問。
沒動靜。
“bicth,你們說不說?”
砰、啪,他們似乎打人了,卻沒聽見尖叫聲。
“快說,誰是薩繆爾森?”
聽到南納的聲音:“我……”
“是我。”格蕾西的聲音。
“可惡!耍我們?你們兩個到底誰是?”對方幾乎在咆哮了:“如果再不說,就扒了你們的皮!”
我急忙也咳嗽一聲,假裝醒過來,抬起頭。
“啊哈,這家夥也醒了。”一個長著大胡子的臉立刻出現在我麵前,兩隻鷹一樣的眼睛盯著我。
他一身黑色的長袍,戴著布帽子,身上纏著子彈帶,腰裏別著手槍和匕首。
後麵有兩個高大強壯的白人,穿著一身軍用迷彩服,沒戴帽子,一個是寸頭,一個剃著光頭,身上背著黑色輕型衝峰槍,腰裏也別著手槍、軍刀。
兩邊牆邊各站著兩個穿黑衣的阿拉伯人,手裏端著長槍。
屋子裏一共七個人,可我感覺那兩個穿軍服的和阿拉伯人不是一夥兒的,又看不出他們是什麽人。
大胡子一把抓住我的下巴,一雙鷹一樣深陷的藍眼睛盯著我的眼:“宇先生,幸會。”
“啊,幸會,”我說:“你們太好客了。”
“嘿嘿,當然,”大胡子一指兩個女人:“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們,哪個是南納·薩繆爾森?”
“毫無問題,”我說:“但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們?”
啪——!我右邊臉上挨了一拳,接著肚子上又挨了一腳。
“啊呀!好疼!”我誇張地慘叫起來:“你們幹什麽打人?有話好好說。”
“宇先生,我們請你到這裏,你隻有兩個選擇:一是死,二是和我們合作。”大胡子說。
“合作?也沒問題,”我說:“不瞞各位,我來到這裏,被人綁來綁去,掙來搶去,我都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但是我有個標準,誰給我錢我就跟誰合作,我非常喜歡錢。隻要給錢,和誰合作我根本就不在乎。”
“嗬嗬,喜歡錢就好。那麽,美國人和以色列人給你多少錢?”
“說是完事兒後給我100萬美元。”
“我們給你200萬!隻要你肯和我們合作。”
“啊哈,太好了,可以談談。”
大胡子回頭對那兩個士兵說:“這家夥好像比想象的容易對付,一拳一腳一筆錢就搞定了。”
那兩個聳聳肩,不置可否。
我故意作痛苦狀,同時繼續廢話加白話:“不過,這樣的姿勢讓我很不舒服,肩膀和膝蓋疼得厲害,估計沒法談。我有肩周炎和關節炎,所以特別討厭下雨,一到下雨陰天就疼得厲害,連上樓都困難……”
“閉嘴!”大胡子被我的廢話搞得不耐煩,直起身,一擺頭:“先放開他。”
右邊牆邊一個阿拉伯士兵過來,掏出鑰匙,把我的手銬、腳鐐打開了,我站起來,活動一下手腕和腳腕,又晃晃膝蓋。
“宇先生,我提醒您,別想逃,我們這裏有幾十個人,如果你要逃跑,會被瞬間射成蜂窩!”大胡子威脅著。
“哪能呢,我手無寸鐵,可不想死,”我說:“我們還要談談合作嘛,否則我怎麽得到200萬美元?”
“那就好,”他一指南納和格蕾西:“這兩個女人,她們哪個是南納·薩繆爾森?”
我一指南納:“這位金發的小姐是。”
“你確定?”
“當然確定,如假包換。”
“嘿,非常感謝,那麽,”他一指格蕾西:“這個就沒用了,幹掉她。”
一個阿拉伯士兵拔出匕首就要上前。
“喂喂喂,等下,”我說:“各位,我還沒說我的另外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實話實說,這位,”我一指格蕾西:“她是我女朋友,我們關係很好,我很愛她。我答應跟你們合作,除了200萬之外,另一個條件是不能傷害我的女朋友,否則,你們就是殺了我,也別想讓我為你們動一根手指頭。”
大胡子的鷹眼死死地盯著我,我也盯著他,毫不畏懼。
片刻,他對那阿拉伯士兵一擺手,士兵收起刀子退回去了。
“那麽,她也不能走,必須和我們在一起。”大胡子說。
“當然當然,沒問題,她得和我在一起,我們還要共享200萬呢。”我說:“我隻是想問一下,如果我們不和你們合作,會怎麽樣?是不是會有很多問題?”
“不會有問題,”旁邊那個又高又壯的寸頭士兵接口說:“把你們全部殺掉,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喔哦,這主意很不錯。”
“那麽,現在你和你女朋就跟我們走,帶上薩繆爾森小姐,立刻走。”
“哎,等等。我想再問問,你們什麽時候給我200萬美元?”
“事情結束,我們會立刻付錢。”
“可我想現在就要。這活兒太危險,我還不知道有沒有命花這筆錢,我想先享受一下,你們能不能先付錢?至少,先付一半兒吧……”
我的話音未落,那個白人士兵突然一步跨上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子:“中國佬,你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聽見外麵轟隆、轟隆連聲,外麵傳來一陣喊叫聲,喊的什麽聽不懂,接著就是爆豆般的槍聲。
“看著他們!”大胡子吼了一聲,嗖地一聲躥出門去。
就在這一瞬間,我左手一抬,把揪我手格開,右手運足氣,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掌,噗地一下,他往後一仰,嘴裏噴出一股鮮血,咕咚倒了。
就在他後仰的時候,我左手抓住他腰裏的短刀掣出來,身子一旋,一刀紮進了他身後那個光頭白人的脖子,他剛把衝峰槍從背後拉過來,正低頭拉槍栓就挨上了,慘叫了一聲,一歪也倒了。
我手腳不停,一個箭躥到了右邊牆壁前那兩個阿拉伯人身邊,對著其中一個就是一刀,正中胸口,可他同時也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他的槍管貼著我的身體發射了,對麵傳來了慘叫聲,原來打中了對麵牆壁前的一個,另一個慌忙蹲身低頭向一邊躲避。
身邊的另一個的槍已經對準了我,我又是一個轉身轉到槍一側,一陣槍響,子彈打空了,我一拳打在他臉上,然後在他胸口上又連插了兩刀。
這時候,對麵牆壁前那個沒中槍的站起來,端起槍,我一甩手把刀子扔出去,正中咽喉,他扔了槍,雙手捂著脖子,倒在地上。
那個中槍的貼著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嘩啦拉動槍栓,我往前一躥,騰空跳起來就給他一個飛踹,他的槍響了,子彈從我身下飛過,同時我的腳也踹在他臉上,嘭地一聲,他的臉被踢中,後腦勺重重地磕在牆麵上,濺出一片血跡,他貼著牆滑落,坐在地上歪著頭,沒了聲息。
我從那個脖子上插著刀子的家夥身上摸出鑰匙,走到南納和格蕾西麵前。
兩個人都很吃驚地瞪大眼睛看著我。
“呃,真危險!”我出口氣,笑笑:“沒想到,兩位被吊著還這麽性感。”
“喂,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格蕾西喊著:“你想讓你的女朋友老這麽吊著嗎?”
我用鑰匙把兩個人的手銬、腳鐐都打開,兩個人站起來。
格蕾西看看躺在地上的六個:“身手還真快,6個人不到十秒鍾!”
“我說過,他有能力打死他們。”南納說。
“我也說過,誰要傷害我的朋友我就揍誰。”
兩個人跑到兩個白人士兵那裏,從他們腰裏拔出手槍。
那個挨了一掌的白人吐著血,咳嗽著,掙紮著要站起來。
“先生,您還是趴著比較好,”我說:“您瞧,我聽從您的建議,把你們全部殺掉,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Fuck you……”
砰!南納對著他的頭開了一槍。
格蕾西看看左邊靠牆那個胸口挨了一刀的還沒死,還在哼哼唧唧,上前也是一槍,也消停了。
我一指那兩個軍裝的白人:“他們好像和阿拉伯人不是一夥兒的,他們是誰?”
南納蹲下身,一把扯開那個高壯的衣領子,在他靠近肩膀的頸部紋著一個紅色的紋身,是兩支交叉著的紅箭。
又扯開另外一個的衣領子,也頸部也有個相同的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