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別做傻事

  龍雪兒翻箱倒櫃找到了一個口罩然後又帶了一個能把自己嚴嚴實實“藏”起來的漁夫帽，剛準備出門，又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你去開門！”龍雪兒對許雲祥說。


  “所以說我現在已經到了在自己家裏都不敢開門見人的地步了嗎，嗬嗬，還真是好笑！”


  “那你先躲躲？”許雲祥聽那來勢洶洶的敲門聲，也覺得來者不善。


  “嗯嗯。”


  龍雪兒的家並不大，還是她外婆手上留下來一套兩室一廳的單位福利房。她也沒什麽地方躲，隻能躲進了向玉珍的房間。


  “你是……快幫我一下，快快快……”


  來者雖看似麵容姣好，卻由於抱著熟睡的孩子，於是或許疲勞，臉上有本不該屬於她這個年齡該有的滄桑感。由於不修邊幅，甚至顯得有些潦草。


  許雲祥接過她手上一大袋子類似嬰兒用品的東西。


  “你是？”


  “我是龍晨曦的老婆。”吳晴看許雲祥一臉茫然，又壓著聲音，低聲說：“我叫吳晴，是雪兒的嫂子。”


  “嫂子？你怎麽來了？”龍雪兒顯然對這個嫂子的來訪也感到詫異。


  “我先坐？抱著’肉肉’實在太累了……我……我在網上看了你的新聞了……你結婚那天其實我也想去的，可是晨曦他不讓……”


  “他不讓？你看看……為了給你們買房子，我媽把自己的房子都賣了，現在我們隻能擠在這裏……他不讓？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他還想讓我媽為他付出多少他才滿意？”


  “……”吳晴默不作聲。


  “那你現在來這裏是幹什麽？”


  “晨曦……晨曦他開車的時候喝了酒……妹夫……不，常敬之也左右為難，後麵還是讓物流公司開除他了……現在’肉肉’的奶粉都斷頓了……媽先前說沒錢的時候找她，可是這都好幾天了，媽那邊又一直聯係不到……”


  “嗬嗬，龍晨曦他都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他打算什麽時候’斷奶”啊！……他多少次開車喝酒了？……非要出事了才知道嚴重性嗎？”龍雪兒又著急又氣，著急不知道向玉珍到底去了哪裏？氣的是向玉珍一直以來對她那兩個雙胞胎哥哥低三下四的態度。


  “你這話說的……要不是因為媽不幫我帶’肉肉’，我至於大好的青春浪費在這茶米油鹽紙尿褲上嗎？我要是能出去上班，會找她要錢嗎？別人家奶奶對孫子那是出錢又出力，媽她就隻是偶爾接濟一下我們生活費，怎麽不行了？”


  “她怎麽帶，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她身體那個樣子，怎麽帶……給你帶，你讓帶嗎？”


  “……我……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才來找你啊……要是能聯係到媽，她肯定早就把錢打過來了……你總不能眼瞅著’肉肉”餓肚子不？”


  “……”龍雪兒感覺上天像在讓她沉淪這事上，直接亮出了王炸，恍惚間有些束手無策。


  “嫂子……你憑心而論，我媽欠不欠他龍晨曦的，欠不欠你們的？”


  “……”


  “物流公司不去也罷，我跟常敬之這樣，他再去那裏上班也沒意思……許是天意……都斷開也好……他過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嗯嗯。”


  “我媽不見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裏了！”龍雪兒聰包裏掏出所有的錢給吳晴遞了過去。


  “啊？不見了？什麽時候不見的？好端端的怎麽會忽然就不見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龍雪兒不耐煩地說。


  “……嗯……媽她前幾天還來找過我，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還給’肉肉’買了很多衣服……”


  “她說了什麽？是婚禮以後去找你的嗎？”龍雪兒越發感覺事情不妙，這種感覺比焦婉兒的出現還讓她感覺心慌。


  “她就說她對不起晨曦，以後可能幫不了晨曦了……說讓晨曦多跟你和晨陽聯係……左右就是這些話了，但是看她的表情就……”


  “是婚禮之後去的嗎？”


  “……嗯嗯……”吳晴看龍雪兒緊張的樣子，特意打開手機日曆看了看。


  “她有沒有說她要去哪裏？”


  “沒有啊。”


  龍雪兒真的慌了，低語道：“……怎麽會這麽巧……難不成媽的失蹤真的和跟焦婉兒孩子的失蹤有關？”


  吳晴忽然發生嚷嚷說：“啊？你說什麽？哪個孩子？那女人已經生了？”


  “沒什麽，沒什麽！”龍雪兒感覺自己有些失控，說了不該說出口的話，連忙掩飾。


  “可是媽帶著人家孩子跑幹嘛？”


  “你會不會聽話？我說的是這意思嗎？”


  “那你不是這個意思嗎？”


  “還真是一孕傻三年！”


  龍雪兒怕吵醒熟睡的’肉肉’，窸窸窣窣地又帶上口罩和帽子準備出門。


  “當務之急是必須找到媽媽……不，要先去小玉家找到媽媽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