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助敵投機
“唉——我還沒有準備好——”
伴隨著異彩繽紛的混沌之色,淩原又一次遭受到暴風驟雨般的拳擊,被強大的衝擊力推翻在地。
混沌之彩呼嘯散去,陰森的樹林歸於寂靜與黑暗。
“啊……你就不能等我準備好,再回到我的體內嗎?”淩原頭暈目眩地躺在厚實的樹葉堆中,孱弱地用胳膊撐住自己的身體。
【噓,接下來的話,你隻能在腦海中回答。】優莎娜立即說道。
{你是擔心附近有監控嗎?這個黑不溜秋的小樹林裏怎麽可能會有監控?}
淩原穩住身體,開展意念,仔仔細細掃描周遭的每一件物體,確保周圍沒有監控設備。
【隔牆有耳,有備無患。聽著,自由聯合的高層分歧嚴重,自由聯合不過是光之族,特蘭人與人類互相算計的角鬥場罷了!】
優莎娜怫然不悅地大吐苦水。
【特蘭人要利用重整集團削減聖耀帝國的軍事力量,如果特蘭人陰謀得逞,星環之海就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國家可以牽製特蘭人一統星環之海的野心。而特蘭帝國與霍諾林相處融洽,完完全全超出我的預料。】
{你的意思是,特蘭帝國與霍諾林會有更大的可能性選擇共享星環之海?}淩原步履維艱地跨過樹叢,來到公園的石子路上。
【在特蘭人得到星環之海前,特蘭帝國與霍諾林將是唇亡齒寒的盟友。我不管他們陰謀得逞後會如何分割星環之海,但我絕對不能讓特蘭人成功戰勝光之族。】
{你打算幫助光之族?}淩原孑然一身行走向公園中央的湖泊。
簡約風格的白色路燈照耀在湖水表麵上,微風拂過鏡麵般的湖泊,掀起一波波漣漪,波光粼粼,如躍動的金子般奪目。
【不不不……我要幫助重整集團。】
優莎娜不懷好意地發出滲人的笑聲。
{我們才剛剛加入自由聯合,就選擇背刺自由聯合,暗地裏幫助重整集團?}淩原頗為驚訝地駐足在湖泊邊緣。
【自由聯合若能改變一下趾高氣揚的態度,我也不至於選擇背刺他們。他們恬不知恥地坑走暗之帝國的錢財與國家安全,欺騙我的感情,把我當做博弈的棋子隨意玩弄……我憑什麽要低聲下氣地繼續奉承自由聯合!?】
{但重整集團是暗之帝國的仇敵,不管怎麽樣,幫助重整集團……實在有些不妥,我覺得對不起我們的人民。}
淩原躊躇不決地將雙手搭在湖泊的護欄上,極目遠眺地屹立在公園之外,燈紅酒綠的城市。
【重整集團不會知道是暗之帝國泄露了自由聯合的軍隊情報。現在重整集團的主力艦隊在與聖耀帝國廝殺,而特蘭人的軍隊竟然躲藏在後方,悶聲發大財。我得讓特蘭人也感受一下重整集團的猛攻,我要把特蘭人的艦隊坐標全部打包出賣給重整集團!】
優莎娜發出反派性質的標準狂笑,笑聲回蕩在淩原的腦海中,讓他的頭感到更暈乎了。
{你有特蘭人的艦隊坐標?}淩原順著湖泊的護欄,慢悠悠地前行。
【我去到特蘭帝國的大使館,看到奧利姆與奧修正在一張軍事地圖投影上玩著過家家的戰爭遊戲。那張全息投影地圖清晰明了地標記了自由聯合的軍隊布置,進攻與防禦路線,而我將整一張軍事地圖的細節都深深刻在腦子中。】優莎娜得意洋洋地訴說自己的經曆。
{你可以確定那張軍事地圖是真實的?}淩原滿腹狐疑地指出自己困惑,{以奧利姆與奧修的奸詐程度,他們怎麽會隨意將一張高度機密的軍事地圖展示給一個剛剛加入自由聯合的政權?}
【我當時是直接闖入特蘭帝國大使館,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料到我的來訪。無論軍事地圖是真是假,隻要有一絲一毫的真實性,隻要能給特蘭人造成壓力,阻礙特蘭人的計劃,我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好吧,我讚同。你把情報繪製在白紙上,我回去讓血骸聯係重整集團。}
淩原迫不得已做出違心的妥協。
為了暗之帝國更長遠的利益,故意將自由聯合的軍隊情報泄露給重整集團,將星星點點的戰爭之火徹底點燃為燎原之焰。
毋庸置疑,將會有更多的犧牲者出現在戰場上。
那些隻是愚昧執行上級命令的士兵們,為了少數當權者的欲望,將前赴後繼衝向戰火,直至成為無人知曉的炮灰。
暗之帝國的利益,與無可計數的陌生生命,究竟哪一個才重要?
淩原很難立刻做出抉擇。
【關於專業人士……】優莎娜的話語中斷了淩原的深思,【噩暗,埃圖,盧思,讓他們來環桑吧。】
{這麽多人?我本來隻想讓埃圖和盧思兩個人來……如果噩暗也來環桑,那豈不是邪影星上管事的人,}淩原害怕地倒吸一口涼氣,{就是金權絲!?你放心讓一個心術不正的摸魚怪來管理暗之帝國嗎?}
【有科羅爾和噩堯看著金權絲呢。說實話,我現在挺欣賞金權絲的,他能把馬屁拍得如此天衣無縫與絲滑無痕,的確讓我無處挑剔。】優莎娜心花怒放地開心笑道。
{你隻是喜歡屬下對你阿諛奉承吧!唉,良藥苦口,忠言逆耳,你不要被金權絲的甜言蜜語迷惑了。}
淩原苦惱地晃著腦袋。
【去找白紙與筆,然後去到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我來繪製軍事地圖。】
在優莎娜的催促下,淩原隻好跑回城市中,焦頭爛額地在大街小巷尋找著紙筆。
這個科技高度發達的年代,紙筆基本已經是吉光片羽的稀世珍寶,根本不會在普通的路邊商場購買到。
淩原像一個沒頭蒼蠅般在虎牙交錯的環桑城市轉圈圈,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在一家售賣藝術品的商店花重金購買到一張羊皮紙與一隻炭筆。
“唉,我們一定要用紙與筆嗎?”淩原感覺自己像被割肉般,心痛地坐在路燈旁的椅子上,將好不容易入手的羊皮紙平整地放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