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背後的始作俑者竟然是
高滿坐在馬背上逐漸開始不穩,但馬兒飛馳的速度終究沒有改變。
隻要傅清歡窮追不舍,追上他是遲早的事。
“高滿,你不用再逃了,逃不掉的。”
高滿一個不穩當,順勢從馬上重重跌落了下來,倒在了地上呼呼直喘。
傅清歡緊急勒馬,跳下了馬,死死踩住了高滿的胸口處,吼道:“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高滿,把生蠱還給我。”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你若不還,胳膊上的針毒就會擴散,到時候你就隻有死路一條,你最好是想清楚。”
“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這個高滿的嘴不是一般的硬,一點都沒有死到臨頭的慌亂。
傅清歡幾乎可以確定的是,生蠱就在高滿的身上。
傅清歡沒有什麽繩子之類的束縛高滿,就隻能將其踩在腳下。她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指尖的血珠滴落,仿佛在召喚生蠱。
生蠱聞到了主人的血氣,似找到了歸途一般,從高滿的衣物裏飛了出來,最終落在了傅清歡的手心兒裏,被傅清歡手下。
“我養的蠱,你不會當真以為我沒有辦法吧,你們偷我藥王穀的蠱,惹下滔天禍行,這筆賬咱們慢慢算,不急。”
高滿突然笑出了聲:“哈哈哈,傅清歡,是輸是贏還真說不準呢!”
“你閉嘴!”
高滿不屈不撓的看著傅清歡,倆眼珠子恨不得將其瞪死。
遠處的錯亂的馬蹄聲逐漸在往這個方向靠近,大隊人馬馬上就要來了。
傅清歡以為是戰如塵的人,可當那些人靠近之時,一個接著一個的全都是生麵孔。
傅清歡這才意識到,中了埋伏,她猛然看著腳下的高滿,高滿猥瑣的笑出了聲音:“是贏是敗,真是未可知呢。”
傅清歡被迅速的包圍了起來。
“把她給我拿下!”
“是!”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是個女人的聲音。聽得傅清歡倍感熟悉。
形勢瞬間逆轉,傅清歡被綁了起來,眼見著高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當傅清歡抬起頭來,看見的一張嬌美的臉竟然是屬於戰玉凝的。
傅清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曾經熟識的可愛公主,與當下判若兩人。
“公主?”
“很不巧,傅清歡。沒想到你我二人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
傅清歡瞬間明白了過來……
“難道.……難道……”
“正如你想的那樣,本公主不願與你多說什麽,念在往日你我熟識的份上,臨死之前便給你個明白。”
戰玉凝的眼中是極盡扭曲的狂妄,她掐著傅清歡的小臉兒,厭惡的扇了一巴掌。
“不過就是偷了你們藥王穀幾個生蠱而已。你若息事寧人便是最好,不曾想你偏偏跟狗一樣咬著不放,查到了這一步,那我又豈能留你?”
“戰玉凝你是瘋了嗎?好好的公主不做你偏要當反賊!你是瘋了嗎?”
“公主?什麽狗屁公主,能取悅我的就隻有權利!這些年養在皇後的膝下,看似是嫡公主,實際上背地裏討好有多累你們誰會知道?我馬上就要吞噬整個朝廷了,可是你!就是因為你!”
戰玉凝越想越氣,她的宏圖霸業越走越穩,奈何出了傅清歡這號人物,戰玉凝手持利劍,劍指傅清歡的喉嚨,輕蔑道:“就憑你,也想扳倒我!”
就在利劍快要刺中傅清歡的喉嚨之時,一把折扇穩如飛刃,打在了戰玉凝的手腕上,她吃痛一吼,手中握著的劍瞬間扔在了地上。
“誰!”
“她板不倒你,你覺得我行不行?”
戰玉凝回身望去,卻早已被戰如塵的人所包圍。
“本王行嗎?公主堂妹?”
“戰如塵?你一個狗頭郡王,管什麽閑事!”
戰如塵秀目一眯,騎在馬上冷哼了一聲:“今天就讓你看看,本王有沒有這個本事讓你束手就擒。來啊,給本王把戰玉凝拿下!”
“我看你們誰敢!”
“拿下!”
包圍在叢林之中的大批人馬是皇宮裏帶出來的禁衛軍。
戰玉凝的人與之比起來,簡直就是冰山一角。
看著這樣的包圍圈兒,傅清歡並未覺得安全。有那麽一刻她才瞬間明白過來。
自己……是戰如塵釣戰玉凝出來的誘餌!
戰玉凝心有萬般不甘,卻不得不臣服在戰如塵腳下。
成王敗寇,她已經是輸家,最終的下場隻有被帶回了皇宮。
折騰了一晚上,回到皇宮,已是初晨。
朝陽耀眼,驅散了邪祟,掃盡奸惡。
十一具屍體對號入座,對應的朝廷官員名單已經悉數列出。混在朝中的傀儡的假麵也已經被徹底撕下。
假冒的雲貴妃是戰玉凝特意找的人易容假扮,全部招供。
將雲貴妃替換掉,為的就是將皇上身邊埋下個眼線。
除了在逃的高滿之外,在這壇子渾水裏順利逃脫的就隻有北寒府的元逸。
汙濁不堪的朝堂剔除了戰玉凝所安插的傀儡,但也同樣失去了十一位朝廷官員以及其中管轄職責也已經腐朽不堪。
這樣的損失是無法估量的,戰玉凝的反心已經觸動了朝綱,動了根基,恢複起來不知要多少時間。
好在及時止損,順利將其拔除。
隻用了僅僅兩天的時間,調查,定罪,宣判。
縱然皇上對這個女兒有萬般的舍不得,但也免不了戰玉凝禍亂朝綱的死罪。戰玉凝一黨直接殲滅。
在這件事上,戰如塵和傅清歡兩人是頭等功臣,聖上借著早朝已經將二人的功績悉數匯報,給予嘉獎。
可傅清歡憂心忡忡,根本就高興不起來。
這日,她特意入宮麵聖,隻為向聖上說出自己的擔憂。
“臣女傅清歡參見皇上。”
“哦?你來何事?”
“臣女.……有很重要的事要稟明皇上。”
皇上很是好奇,便給了她這個機會:“起來說話。”
傅清歡謹慎小心的站起了身子,說:“皇上,奸佞亂黨已除,朝堂安定。可是還有一件事在臣女的心中懸著,怕是不得不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