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昏庸無能
自打太後死了之後,太後母家蕭氏被一網打盡後,一些外圍的太後一黨也銷聲匿跡了。朝廷上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也可能是因為如此,皇上戰翼的治國態度越發的懈怠了。
帝令在手,大權在握。戰翼已經是高枕無憂了。越是如此,戰翼越是放縱自己,荒廢國事,得過且過。
皇上如此態度,自會引起不滿,可誰都不願意真正勸誡皇上。
就連太子,也是順著皇上的心意,不管對錯。
對於太子來說,他就隻需要不觸怒父皇即可,父皇的江山早晚都是他的。
今日在朝堂之上,秦王第一次與皇上當麵發生了口角爭執,事情的起因是意見不統一,皇上固執己見,不聽勸阻,執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南曆國的西部是與大涼國邊境地區,那裏人煙荒蕪,土木匱乏。
隻有極少數的百姓居住在西部地區。但畢竟是與大涼國的邊境地帶,理應有所重視的,但皇上戰翼的態度一向模糊不清根本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以至於今時今日出了難題。
有一塊不起眼的地界兒,叫平縣,是個不起眼的小縣城,人也不多。處於兩國的交界地帶,又因為南曆國疏於管理,平縣這個地方既有南曆人,又有大涼人。
一來二去的時間久了,這塊兒地界兒的歸屬竟然開始模糊不清了。有人說是南曆國的,有人說是大涼國的。
其實朝中的人都心中明鏡,那是南曆國的疆土,隻不過因為皇上的長期疏忽,所以才會造成今時今日的情形。
對於這件事,秦王代表著眾位大臣們的態度是寸土必爭,守衛疆土是南曆國的首要任務。皇上的意思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區區平縣而已,這個縣城不值得爭些什麽,在此之後加強戍邊兵力即可。
言外之意,若是爭得太凶,直接放棄。
秦王看不懂皇上如今的想法是什麽,更覺得其相當的荒謬,便和他吵了起來。可皇上畢竟是皇上,就算秦王是他的哥哥,翻起臉來也是無情的。皇上為懲治秦王,親自下旨讓其去西部邊關考察民情。
說是考察,和被貶了沒什麽兩樣,去那種地方就是遭活罪。
朝臣們再怎麽給秦王求情,也是無濟於事。皇上就隻想按照自己的心情辦事。
秦王被皇上斥責懲罰,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連累的是整個秦王府上上下下。
秦王的幾個兒子聚在一堆兒商量了不少的對策。這其中最為著急的就是秦王世子,戰璃,一旦父王有事,他的世子之位就如同虛設,前途毀於一旦。
戰如塵回到自己的王府後,傅清歡還當個沒事兒人在那繡花呢。
傅清歡抬眼掃了眼憂心忡忡的戰如塵,開口問:“秦王府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父王什麽時候啟程?”
“不知道事情如何發展呢,也沒研究出一個妥當的辦法來應對皇上,都急得焦頭爛額。”
可傅清歡在戰如塵的臉上倒是沒看到多少的焦急。
“我可告訴你,這事兒你不能多做參與,順其自然就好。”傅清歡坐在一旁,細聲細語的叮囑他。
“你的意思是?”
“皇上就是皇上,他的命令自然不能違抗的。皇上和父王是兄弟,這就不是咱們能操心的事兒,身為子女,隻能受著,我看世子最為著急,恨不得直接去討好皇上,讓皇上不要因為這件事遷怒自己呢。”傅清歡雖然整日在府中待著,可什麽事兒都瞞不過她。
“世子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地位了,不足為奇。”
傅清歡湊近了些,對戰如塵說:“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不管旁的人如何,這件事你不能涉足其中,父王有難你就跟著受著,知道嗎?”
“你是讓我跟父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傅清歡意味深長的與之對視了一眼,慧黠的雙眸如小狐狸般靈動著。
“有些事情,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你我夫妻,我巴不得你多跟我說說呢。”
既然戰如塵都這樣說了,傅清歡也就不避諱了,她起身關上了書房的門,然後又做回到了座位上,小聲嘀咕:“戰如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麽心思。你跟你那些個兄弟們的心思可都不同。他們想要的無非就是個望塵莫及的世子之位而已,但是你……你是不屑於世子之位的吧?要不然的話,世子怎能如此安穩的當了這麽多年的世子?”
戰如塵聽完此話,眼神忽然變得神秘莫測,淺淺笑著:“還是我媳婦兒獨具慧眼,旁人可比不了啊。”
“你離著皇位很遠,不像太子一般,太子若是想要當皇帝,直接殺了皇帝便是,可你不同,你和皇帝之間還隔了個父王。就算你有足夠的實力,秦王這一塊是你無法越過的鴻溝,你無法麵對秦王。他忠心耿耿,盡心輔佐,你卻想著的是謀朝篡位。我的意思是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來一次轉變。”
“如何轉變?”
“皇上戰翼如今變得荒誕無能,貪圖享樂,這你也是知道的。父王一向忠心卻被貶去西部。眾人都在想著這件事如何化解,咱們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想辦法讓父王徹底對戰翼寒了心。隻要父王逐漸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咱們的目標還會遠麽?”
“你是說借機挑撥,讓二人反目?可那是皇上,並非父王可以對抗。”
“不是反目,而是讓不爭不搶的父王有了想和戰翼爭奪的欲望。不管是用什麽辦法都得讓父王知道,戰翼是一個不值得輔佐的人,父王自己比他更有天賦治理國家。父王有了爭的欲望,咱們就可以借著父王的力量,總有一日拉戰翼下台,將父王推上了皇位,那你不就離著自己的目標更進一步了?”
傅清歡的話,逐漸讓戰如塵明白了當下的機會,正好是該出手的時候了。
她說的一點兒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