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4章 難道我死了?
發泄。
呂術語內心十分壓抑,特別是看著自己的死黨,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刻,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時候。
呂術語的內心充滿了自卑,懦弱,恐懼……等等的負面情緒,這讓他有一些快要喘息不過來氣了。
所以他要爭,他要釋放,他要改變現在的情況。
於是當雙方切磋開始之後,呂術語就一直在磨練自己的精氣神。
直到上一個人結束挑戰之後,呂術語終於抓住機會,並且可以繼續挑戰赫蘭宗的弟子,藉此來來發現一些內心的負面情緒。
「混賬。」
看到呂術語發泄出來了內心的不滿,尤長老稍微放心了一些道:「這裡乃是南家,豈是你可以胡言亂語,擅自做主的地方,還不速速回來。」
雖然嘴上是在勸說自己門下的弟子,不過尤長老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動作。
顯然他也是希望,能利用呂術語爆發的這個機會,給在場那些仙門一些顏色看一看,讓他們不要太過分了。
畢竟他們古華仙門,目前還是南天仙域的第一仙門,如果真想要搞出來什麼事情,在場多數的仙門都綳不住。
「沒有什麼,這都是正常的切磋罷了。畢竟身為仙人,施展法術的時候充滿了不可確定性,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正常。」
南山雲卻沒有責怪呂術語,反而大笑一聲繼續道:「既然你不感覺到疲憊的話,那麼想要繼續挑戰的話,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你可以放心的去挑戰。」
南山雲並沒有生氣,因為他很清楚現在的情況。
他需要一個人,一個試金石。
而呂術語就是這個試金石,他想要通過呂術語來看一看赫蘭宗的能力和資質。
如果赫蘭宗沒有能力進入他的法眼,那麼他自然沒有義務去幫助他那個挂名大哥,去保護和幫助赫蘭宗。
到時候他隨便想一個辦法,就可以將葉小虎等人打發走。
如果赫蘭宗真的有一些本事,那麼他自然不介意,拉攏一下赫蘭宗,畢竟他們南家也需要壯大,也需要更加強力的盟友。
不過很可惜,哪怕剛才死人了,依舊沒有將赫蘭宗內部的高手激發出來,這讓南山雲目前又一些失望。
「上,比武切磋才剛剛開始,就應該繼續迎難而上,而不是打一個回合就撤走,那麼多無趣。」
「呂術語我知道,你可是古華仙門的優秀弟子,對付一個來自極北仙域的小嘍啰,都用了那麼恐怖的殺招,這樣說不過去。依我看,你應該施展一些簡單的仙法,就可以擊殺那個人,何必浪費那麼多仙力呢?」
「呂術語,你可是代表我們南天仙域在作戰,如果你繼續戰鬥,輸掉了比賽,那麼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對,戰鬥就應該激烈的對決,不應該打一場就跑,那是懦夫的表現,所以呂術語我看好你,繼續上去戰鬥吧!」
一個個南天仙域的仙門,不斷的鼓動著呂術語。
顯然他們也想要讓呂術語擋槍,去為他們探探路。
呂術語知道這一點,不過他並沒有為此放棄挑戰的機會,只見他冷笑一聲繼續盯著赫蘭宗等人道:「既然南少主都同意了,難道你們這個來自落後仙域的區區宗門,連一個商場挑戰我的人都沒有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們離開這個地方,我可以收回我剛才的挑戰,畢竟我這樣的天才,去欺負你們這樣一個弱者,確實也有一些不太合適。」
嘶!
呂術語這番話就有一些誅心了,至少讓在場的赫蘭宗弟子,一個個十分憤怒。
就連之前已經參展完畢的西門師姐,都有了一些怒火,甚至想要衝過去跟他廝殺一下子了。
但是她剛要動身,就被一旁的張一蠻攔住了道:「還是我去吧!你們去的話,估計最多就是堅持一兩個回合,完全沒有戰勝他的希望。」
「放屁,老娘沒有戰勝的希望,難道你就有了?」
西門師姐看了一眼張一蠻,不由得嘆息一聲道:「之前的戰鬥,你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現在至少損失了三四成的戰鬥力,拿什麼繼續戰鬥?」
「我……」
張一蠻無奈的嘆息一聲,就像西門師姐說的那樣,他現在的情況並不好,想要繼續跟呂術語對決很難,更別提為那個死掉的同門復仇了。
就在他們一臉糾結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葉小虎,終於張開了自己的雙眼,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道:「好了,都不要爭了,將他交給我吧!」
「小虎師弟?」
「師弟,您不能去,現在你應該養精蓄銳,等待百宗大戰才對。」
「對,您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收到任何的損傷,否則百宗大戰的時候,就很難取得成績了。」
「小虎師弟您還是呆在一旁比較好,我們可以撐住的。」
葉小虎是赫蘭宗的希望,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赫蘭宗是不希望葉小虎挺身而出的。
因此當看到葉小虎站起來的時候,張一蠻等人紛紛伸手阻攔葉小虎,不希望葉小虎迎戰。
但是面對他們的阻攔,葉小虎卻搖搖頭,一臉無奈的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願意繼續閉目養神,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我繼續閉目養神了,除非你們一個個都想死,畢竟對方是一個天君一重天中期的狠人。」
嘶!
聽到葉小虎的話,西門師姐等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都是半步天君層次的人,如果讓他們對決天君一重天初期的人,那麼他們還可以憑藉仙器和各種仙法手段僥倖獲勝。
但是面對一個天君一重天中期的人,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獲勝的希望。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了選擇,他們知道葉小虎不得不出手了,於是他們一個個頹廢的坐回去,不在站起來跟葉小虎爭奪了。
至於一旁的李仙風也點點頭,同意了葉小虎的想法,不過卻給了葉小虎他一個小心謹慎的眼神,不希望葉小虎過於孟浪,從而喪命。
對此葉小虎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然後一步步走向呂術語。
看到這一幕的南山雲,不由得眼前一亮。
因為他知道赫蘭宗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委派自己門下強力的選手了。而葉小虎之前沒有開口,所以南山雲一直沒有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但是當葉小虎行動的時候,他將目光放在葉小虎的身上,卻發現葉小虎的體內,有一股強大的仙力,卻難以觀測到葉小虎的真是修為,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層次。
「有意思,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南山雲嘟囔了一聲之後,並沒有開口提醒呂術語,反而一臉玩味的看著葉小虎,他想要看一看葉小虎到底想要做什麼。
「咦,極北仙域沒有人了嗎?」
「就是,不然怎麼委派出來一個,看起來骨齡不到百年的少年天才?像這樣的天才,不應該在宗門裡面好好培養的嗎?何必拿出來送死?」
「小娃娃,我奉勸你一句話,還是趕緊回家去吧。你對面的呂術語,那可不是一般人,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千萬不要跟他計較啊!」
「聽我一句勸,還是上去就認輸比較好,否則一旦開打了之後,哪怕是我們這些老骨頭,恐怕也沒有辦法完整的將你帶出來。」
南天仙域的仙門弟子,紛紛開口提點葉小虎,同時也在看葉小虎會怎麼做。
在這樣的情況下,葉小虎終於來到了呂術語的對面,並且深吸一口氣道:「原本我們初來乍到,跟你沒有任何的仇怨,所以我們一開始是抱著合作,又或者崇拜之情,前來拜見諸位的。但是很可惜,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去沒有這樣的想法,反而一上來就給了我們這些來自鄉下之人一個痛擊。
如果是一個簡單的事情,那麼我也可以忍,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我們赫蘭宗的弟子當場誅殺,這是對我們赫蘭宗的挑釁,這是對我葉小虎的挑釁,所以我不能繼續坐視不理。」
「看來你就是他們的王牌了?」
呂術語扣了扣自己的耳朵,然後對著葉小虎道:「你不想坐視不理,又能如何?」
「殺了你,為了我的同門復仇。」
葉小虎直接伸出手,並且指著呂術語表情嚴肅的道:「除此之外,你那些同門的語氣不善,所以也要為此付出代價,只有這樣才能已解我心頭之恨,讓我同門黃泉地下知道后能安心。」
要麼不站出來,要麼站出來就要討回來一切。
之前惡意針對赫蘭宗的人,那麼一個都跑不了,這就是葉小虎此時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
當葉小虎說出來這番話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懵逼了,顯然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葉小虎這個鄉下來的人,會說出來這樣的狠話。
不過在他們震驚的時候,站在葉小虎對面的呂術語,卻一臉淡定之色的道:「小子你對自己很有自信,想必你在極北仙域,在赫蘭宗之內應該都很有地位,甚至往日沒有人敢忤逆你,所以才會培養出來你這樣的無雙霸氣,藐視天下眾生,想要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
但是我想要告訴你,那是因為你在極北仙域,那樣落後的地方,那樣落後的宗門。
我實話告訴你,就你那點修為在我們南天仙域根本算不了什麼,隨隨便便出來一個天才,都可以將你轟殺。」
呂術語不生氣,因為葉小虎在他眼中那就是一個死人。
聽到呂術語的反駁,葉小虎不由得嘆息一聲:「或許我不是一個強者,這個世界之上有很多人可以對我造成威脅。但是我也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
而且上一個像你這樣說話的人,已經永遠躺在地上,成為一堆枯骨了。並且他的修為,絲毫不比你弱小,所以你在我眼裡就是下一個他。」
太子不強嗎?
當然強。
甚至太子在整個南天仙域之內,都可以排的上名號。
但是太子在蔑視葉小虎完畢之後,也被葉小虎後來居上給擊殺了,更何況眼前都是一群同齡人,那麼葉小虎自然無所畏懼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葉小虎不由得低吸一口氣道:「看來你的遺言已經說完了,那麼你就可以去死了。」
葉小虎懶得繼續跟呂術語廢話了,所以葉小虎直接動用仙氣,並且朝著呂術語殺過去。
看到葉小虎這樣的動作,呂術語不由得冷哼一聲道:「你們這些鄉巴佬,永遠不知道尊重強者,既然這樣的話,我今天就好好殺殺你們的威風,讓你們知道我呂術語的強大與可怕。」
喝!
只見呂術語低喝一聲,然後快速向前衝去,很快來到葉小虎的面前,並且當頭一刀斬過去。
嘭。
這一刀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就將面前的葉小虎切開。
鮮血從葉小虎的身體之內噴射,這讓呂術語感覺到十分舒爽,就好像看到了最美妙的東西。
「小心背後。」
就在呂術語以為這一次的戰鬥已經徹底結束的時候,忽然他聽到了尤長老的提醒,這讓呂術語微微一愣。
長老這是怎麼了,為何提醒我小心?
難道有人偷襲我?
於是呂術語看向赫蘭宗,結果他發現赫蘭宗的人表情正常,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難道自己幻聽了?
呂術語依舊不理解,於是他又轉身看向自己的師門,結果他看到自己的同門和長輩們,一個個手舞足蹈的提醒他謹慎小心,這讓呂術語徹底懵逼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耳朵裡面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機,緊接著一股滾熱的水流,從他的頭頂之上,一點點的流淌下來。
這讓呂術語十分難受,於是他迷茫的伸手撫摸了一下流淌下來的液體,結果赫然發現那液體居然是鮮血。
只見呂術語簡單聞了一下子之後,不由得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道:「這……這是我的血,難道……我,我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