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秘密調查
楊初柔豪爽地喝完了茶水,開始表明自己的來意,“老人家,有聽說這裏住著一個接生姥姥,是嗎?我們府上有人生產,正好想找一個接生姥姥呢。”
老婦人客氣地答道:“那你們要找的接生姥姥應該就是我,我夫家姓鄭,不過我已經很多年都沒有接生了。現在就想過一點安生的日子。”
楊初柔聽完以後喜出望外,看來確實沒有找錯。
“聽說十幾年前,您還給皇後接生過了呢?當時皇後娘娘難產,生了許多孩子才順利出生,那個孩子就是當今的永安公主。”
聽到楊初柔說起當年皇後生產的事情,鄭氏的神色裏麵明顯有了幾分閃躲。
“你怎麽會直到這個事情的,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都有些不記得了,怎麽說起這個來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位當年的見證人,楊初柔哪裏肯放棄,繼續刨根問底。
“老人家,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這一次來是想問清楚當年皇後生永安公主的事情,聽說當年皇後早產,折騰了好幾天才將孩子生下來。不過永安公主生出來的卻是白白胖胖的,一點也沒有先天不足的樣子。這其中的蹊蹺,想必您應該是清楚的吧?”
鄭氏一聽到楊初柔追問起當年皇後早產的事情,立刻慌得大驚失色。
“當年的事情我也記得不清楚了,皇後生產確實難產。我也忙著其他的事情,隻在後麵看了公主一眼。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了,那都是很久的事情了。”
楊初柔看著鄭氏言辭閃躲的模樣,猜測其中必定有一些貓膩。
不過既然鄭氏不願意說,也不好強逼別人開口。
“那好吧,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多有打擾,實在是不好意思。”臨了楊初柔又從懷中拿出一點銀子給了鄭氏,“老人家,這是一點謝禮,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你拿著喝茶吧。”
這一次無功而返,楊初柔倒也沒有就此氣餒。
既然已經知道了住處,那麽就好辦了,派人常常往來,不怕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慕願歡此刻還在菩提寺外遊玩,對於已經有人開始秘密調查自己的身世了,卻絲毫不知情,完全沉醉於自己的玩樂之中。
菩提寺外多深山樹林,自然風光自然是不必說,秀麗非凡。
不知道自己已經走了多久,慕願歡在山林中溜達了好一會兒。
就在慕願歡疲倦了打算要走時,突然從樹林中竄出一條野狗來。
隻見那野狗體型壯碩,全身黑毛,目露凶光,齜牙咧嘴的,衝著慕願歡就一個勁地喊叫著。
在皇宮中嬌生慣養的慕願歡哪裏見過這種架勢,立刻嚇壞了。
“別別別,你別過來。我告訴你哦,隻要我一喊,就有立刻有人過來,到時候把你打一頓,所以我勸你識相一點。”
慕願歡故作鎮定警告野狗,卻不自覺地連連往後退卻。
手無縛雞之力的慕願歡,在野狗麵前,沒有半點威懾力,勝負之分很快便能夠決定出來。
隻見野狗前爪抓地,朝著慕願歡飛撲了過來。
慕願歡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大叫“啊……”的一聲便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願歡才被人發現帶回了菩提寺。
“永安公主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麽刺激,昏倒了,我們發現她的時候,還發著高燒呢。”
慕觀樾看著昏迷不醒的慕願歡,滾燙的額頭,讓他揪心不已。
無法,慕觀樾隻有將慕願歡抱回去寺裏,好生照顧。
正當慕觀樾想要給慕願歡脫去汙濁的外衣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停了手。
慕觀樾轉身向慕秋楠尋求幫助,“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我不好照顧歡兒。我那還有好些事情需要處理,隻能將歡兒托付給你照顧了。”
身為慕願歡最親近的人,慕秋楠隻能接下這個任務。
不過同樣是皇宮中嬌生慣養的公主,慕秋楠哪裏曉得照顧人。
慕秋楠看著煎藥的藥爐,心中想的卻是怎麽離開菩提寺回到京城中。
一個不留神,煮沸的藥湯衝擊著爐蓋,全部都溢了出來。
慕秋楠見狀趕緊將藥爐取下來,沒想到藥爐的把手滾燙無比。
“啊……”的一聲,慕秋楠將藥爐跌在了地上,自己的手上也起了幾個水泡。
慕秋楠看著自己的手,灼痛無比。
不巧此時慕觀樾路過,看見打翻了的藥爐,用毛巾裹著把手,將僅剩的藥湯倒進碗裏。
“真的是太可惜了,就剩這麽一點了。”慕觀樾抬頭看見慕秋楠燙傷的手,便詢問道,“手還好嗎?快拿些涼水衝一衝,會好一些。”
如今慕秋楠也傷了手,照顧慕願歡的事情便隻能慕觀樾親自來了。
慕觀樾將剩下的藥湯拿到慕願歡床邊,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裏。
“歡兒,快醒醒,起來吃藥了。”慕觀樾溫柔地喚醒慕願歡。
高燒未退的慕願歡還依舊不清醒,隻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慕觀樾一眼,眼皮又沉下去。
慕觀樾舀了一勺湯藥,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吹著,等湯藥涼了再喂進慕願歡的嘴裏。
慕願歡實在是燒得有些糊塗了,就這麽一碗湯藥,慕觀樾也是喂了有大半個時辰。
慕秋楠站在門邊,借著門縫裏的餘光,偷偷地看著。
慕觀樾對慕願歡的貼心和愛護,更甚過熱戀中的男子。
如果說慕觀樾對慕願歡隻是一般的叔侄情意,慕秋楠絕對是不信的。
上一次那車時間,這一次親自照顧慕願歡,所有的舉止慕秋楠都看在眼裏,更加確認了慕秋楠心中的猜測。
喂完了藥,慕觀樾貼了貼慕願歡的額頭,感覺到慕願歡額頭的溫度不那麽高了以後,才終於露出一點笑容來。
“歡兒,你好好睡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不能在這裏陪你了。放心吧,你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等我有空了,再來看你。”
臨走之時,慕觀樾將慕願歡的腦袋輕輕放在枕頭上,還貼心地將被子角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