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尋到舊人
隻是現在他不能,現在是在軍營中,慕觀樾對慕願歡所有的一切真情都不能表露。
若是慕觀樾現在對慕願歡說出關於她的身世的真相,那麽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可是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慕願歡的公主身份便保不住了,便不能在軍中安穩地生活了。
況且軍中耳目眾多,若是有人透露了慕願歡的身份,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後果。
“好啦,對不起,是我的錯。”慕觀樾拉了拉慕願歡的胳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誤會了你的好心,我在這裏給你賠不是。”
慕願歡立刻便換了一副歡喜的模樣,“算你識相,看來你這麽誠懇道歉的份上,那麽本公主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吧。我可告訴你,現在在軍中,所有都得聽我的話,連你也是。”
慕觀樾不屑地撇了撇嘴,“切,你是公主又怎麽樣。這軍中事事還不是我說了算,難不成你還能半路回京城去?你要搞清楚,要不是我替你出頭,你早就被那個羅二打得鼻青臉腫了。”
“哼……”慕願歡說不過慕觀樾,隻能自己賭氣。
“若是你現在回去,都不知道誰能護送你。這一路上不知道還有什麽危險呢,所以你還是留在軍中吧。有我在,你定然會被照顧得好好的。”慕觀樾捏了捏慕願歡肉嘟嘟的臉蛋,“我是你的皇叔,在這裏如果我不照顧你,那還有誰會照顧你呢?”
慕願歡看著慕觀樾爽朗的笑容,心裏也跟著開心起來。
隻是皇叔這個身份卻成為了慕願歡心中的一個刺,她想將這個慕觀樾這個身份除去,卻又害怕慕觀樾因此遠離。
“對了,你之前在山洞裏說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事情啊?”
慕觀樾沒想到這件事情又被提起,心中隱隱有些憂慮,現在還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
“沒什麽,隻是一件往事而已。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在軍中如何安置你,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你跟我來,可千萬別再給我惹麻煩了。”
“遵命,長官。”慕願歡穿著沉重的鎧甲歡快地跟在慕觀樾的身後。
如今慕觀樾與慕願歡不在京城,對慕秋楠來說確實是喜聞樂見的事。
之前調查慕願歡的身世,就是因為有慕觀樾插手才多次沒有進展。
一下子走了倆,慕秋楠顯然沒有後顧之憂了。
鄭阿婆一家離奇死亡以後,慕秋楠一度以為會陷入瓶頸,慕願歡身世之謎就此擱置。
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慕秋楠獨辟蹊徑又找到了其他的線索。
雖然當年的宮人大多都已經被有心之人暗害,不過他們百密一疏,忘記了宮人的子女。慕秋楠通過這個途徑,也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慕秋楠帶著披風和帷帽,一路上遮遮掩掩,生怕被別人認出來了。
確認沒有人在後麵尾隨後,慕秋楠才安心地進入了一處偏僻的宅院中。
一進門一名年輕女子便朝著慕秋楠行禮,“草民參見公主殿下……”
“快快起來罷……無需多禮。”慕秋楠連忙將女子扶起來,“錦娘,你不必這樣,我是特意來向你打聽一點事情而已。聽說你母親曾經在宮裏當過差,還伺候過皇後娘娘生產?”
“嗯……”錦繡微微點頭,“家母學了一些醫術,對女子生產之事比較精通,於是被選調服侍皇後娘娘生產。皇後娘娘生產完沒多久,家母便離開了皇宮,然後,然後暴病而亡……”
錦娘說著說著嗓音便開始嗚咽起來,最後嚎啕大哭。
“令堂竟然竟然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慕秋楠極力安撫著錦娘的情緒,“我之前調查過,發現其他參與過皇後娘娘生產事宜的宮人也都在事後無端消失或病亡。我覺得令堂的死恐怕與皇後生產的事情拖不了幹係,你可有聽你母親說過關於皇後生小公主的事情嗎?”
錦娘停止抽泣,看著窗外,腦海陷入回憶之中。
“母後自離宮後確實和我說過一些關於皇後生產的事情,皇後的生產之路十分艱難,生了兩三日還沒有生出來。後來太醫給下了劑猛藥,這才把小公主給生出來。不過小公主生出來的時候身子也十分孱弱,哭聲和貓叫似的,湯藥不離口,更有人說小公主活不過兩個月。”
慕秋楠插嘴道:“不過當今的公主,活潑壯實的很,一點也不像那先天不足的模樣。”
錦娘頓了片刻又開口道:“按照太醫當時的診斷,確實如此,小公主的哭聲一日比一日微弱。後來……”
“後來什麽?”慕秋楠的好奇心被勾起,對這件事情著迷了起來。
錦娘故作神秘地說道:“後來宮裏開始傳出來流言蜚語,說有一個小公主薨逝了。不過很快這個流言就被壓下去了,沒人知道小公主到底怎麽樣了。我的母親也隻是知道皇後生產的一些事情,其他的事情便不太清楚了。”
雖然錦娘說的東西並不多,不過也足夠可以確信如今的慕願歡並不是皇後的親生女兒,是被人調包了的。
慕秋楠從懷中摸出一支金簪來遞給錦娘,“多謝你今日的話,對我很有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它能夠讓你們家的生活過的更好一點,也算是告慰令堂的在天之靈。”
錦娘殷切地接過簪子,不斷地感謝著。
“謝謝公主殿下,真是太感謝您了,您真是一個大好人。”
隨後慕秋楠又將帽子蓋下來,消失在集市中。
慕秋楠覺得錦娘的這些證詞還是有些欠缺,於是又去了宮中卷宗閣查看詳情。
找到皇後生產那一年,太醫院曾經給剛出生的小公主有過診脈記錄,還附錄藥方。
脈象上看,小公主身體越來越虛弱,開始有早衰之症。
而附錄的藥方上也有許多味專攻疑難雜症的藥材,給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開如此猛烈的藥方,實在是有些荒唐。除非當時小公主的身體已經病入膏骨,不得不使用這種方法來嚐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