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暗中解救
如今慕觀樾如果想要將慕願歡救出去,那就必須在暗地裏進行,還要掩人耳目。
慕觀樾立刻找來杜衡,“杜醫師,我想請教你一下。既然你學識淵博,都能知曉歡兒所中的是什麽毒,那麽你必定知曉世界上應該有能讓人假死的藥吧。看著麵如死去,脈搏全無,但是一段時間過去有可能恢複如初。如果杜醫師能夠幫我找到這種藥,我感激不盡,必定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杜衡回答道:“確實有這種藥,服用之後立刻呼吸全無,麵如死灰,半日以後便會蘇醒過來。”
聽到肯定的答複,慕觀樾立刻興奮起來,“真的太好了,快點將藥給我吧。有了這藥我便能盡快兩歡兒救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隻有讓所有人以為歡兒已經死了,這場風波才會消除。”
隻是杜衡非常果斷地拒絕了慕觀樾,“王爺,我不能給你這藥,你還是盡快打消這個念頭吧。”
“為什麽?”慕觀樾憤怒中帶著些許衝動,“你剛才不是說有些藥嗎?既然有藥,那你為何又不肯給我呢?”
隻聽杜衡幽幽地問道:“王爺,您是想要公主受一時之苦,還是受一世之苦呢?”
慕觀樾愣住了,僵硬地說不出話來。
“王爺,我給了你這藥,就能夠將所有的麻煩和後續之事全部解解決嗎?假死一時固然是好,公主便可以拋卻一切煩惱,隱姓埋名和王爺一起遠走他鄉。可是王爺你想過沒有?公主會這麽甘心隨你而去不問諸事了嗎?京城裏還有她記掛的人,難道她能夠這麽輕易地放下,不顧他人死活嗎。一輩子見不得光的生活,還要躲躲藏藏,公主生性率真,未必會同你過這樣的生活。”
杜衡說出來種種顧慮和風險,慕觀樾未必沒有想到,隻是急於帶著慕願歡離開,便將其他所有事情拋諸腦後。
慕願歡如果以後她假死以後,所有罪責全部落到了楊氏身上,她怎麽會甘心地離開呢。
慕願歡的性格慕觀樾最是清楚的了,與其苟且偷生地活著,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死去。
“是,你說的對。”慕觀樾頓時氣勢萎靡下來,失落地坐在台階上,痛苦地捂著臉。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除了這樣我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麽方法能夠將歡兒救出去了。看著歡兒這麽痛苦地在皇宮中艱難度日,這比用刀紮我的心還要難受。我不明白,這種命運也不是她能夠決定的,她也是一個無辜者啊。可是為什麽所有人就是盯著她不放呢,恨不得讓她承受千刀萬剮之罪。”
看著慕觀樾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被攻破,杜衡輕輕拍了拍慕觀樾的肩膀安慰。
“事情未必有你想的那麽糟糕,公主雖然不是陛下的親生女兒,可也相處了十幾年了,親情也是難以割舍的。如果陛下想要將公主治罪,早在昨天便可以施行,又何必等到公主恢複身體呢。對楊氏禁足,也是顧念公主做出的決定。陛下心裏還是有公主的,所以這件事情不必急於一時,日後多勸一勸陛下,說不定陛下會減少追究。”
慕觀樾看著杜衡,一直被陰霾籠罩的心終於透出了一絲亮光。
隻要慕願歡能夠平安無事,那麽慕觀樾也就能安心了。
杜衡說的確實有相當大的可行性,而這同時也是慕秋楠在擔心的事情。
皇上對慕願歡這麽多年的疼愛是有目共睹的,甚至有時候惹得其他人嫉妒。
多年疼愛的女兒原來是別人處心積慮抱進宮替換了原來真公主,這讓皇上如何接受。
親手殺死這麽多年視如己出的孩子,皇帝是如論如何也下不去手的。
其實慕秋楠也看出來了,皇上之所以遲遲不發落楊氏,就是為了顧及慕願歡的感受。
甚至慕秋楠要求皇上早一點做出結果,反而惹得皇上惱怒,斥責了慕秋楠。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留著慕願歡始終是一個禍患,難保皇帝遲遲不願意下手最後念在舊情饒恕慕願歡。
隻有將慕願歡置於死地,慕秋楠才能最終罷休,否則一切將前功盡棄。
百般思量之下,慕願歡決定去杜仲那裏再討一些藥。
之前慕秋楠向杜仲要的藥是為了證明慕願歡並不是皇家公主,本以為可以一勞永逸,惹得眾人厭棄慕願歡,趁機將她趕出去。
沒想會是今天這個結局,慕願歡至今還在皇宮裏。
看來這一次要下點凶手的了,好讓慕願歡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息。
反正慕願歡已經不是皇家公主,隻是一個庶人而已。
慕秋楠以皇家公主的身份消除一個庶人,即便是被人知道了,就連皇帝也奈何不了她。
況且慕秋楠已經做好了全然準備,定會仔細謹慎,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等到慕秋楠到達杜仲的藥廬的時候,卻發現杜仲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慕秋楠頓時著急地上前詢問,“杜仲醫師,你收拾東西幹什麽?你要去哪裏?”
杜仲這一走,那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再次找到他,慕秋楠定然不願意錯過這樣的機會。
“我現在不走不行了,我的出現已經被人知道了。慕願歡的毒天底下隻有我們能夠解,所以他已經猜到這一次是我出的手。等到他找上門來,那我更沒有好結果了。你就好自為之吧,我已經幫過你一次了,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不行……”慕秋楠把著門,十分強硬地阻止杜仲離開。
“不行,你現在還不能走,你得幫我。之前你信誓旦旦地說隻要慕願歡中了這個毒就會被戳破真實身份,同時受到眾人的羞辱和唾罵。可是現在父皇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世卻依舊沒有處罰她,所以你的方法是沒有效果的。等到杜衡將慕願歡治好,就又和原來一樣,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慕秋楠的話讓杜仲驚覺,如果慕願歡康複,這一切都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