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徐翼的分析,微微點了點頭,腳步轉了一個圈,身子跟隨著與徐翼麵對麵,俊俏五官展示在徐翼眼瞳,眼眸中卻有一絲尖銳,仿若能滲透人心,沒多久就聽見他道:"哼,好個雲際啟,欺人太甚,出動影衛,暗插在三皇子府,有何情況急速報回"。
皇兄,讓了你這麽多年,你卻得寸進尺,如今連臣弟的性命也要取,看來真是臣弟太軟弱了啊。
“是,徐翼這就去辦",陰暗爬上了臉梢,話畢人也已走。
隻留雲際邪一個於書房內,靜下心來,才聽見內心的感觸,原本隻是想在房內出氣的,殊不知待自己氣已消完了,靜萱已然去兮,有緣自會相見,如何有緣?自會相見,需等待何時?
如此大張旗鼓的來我北越,現隻留書紙一封,決然而去。“是虎就給我站起來,是龍就給我飛起來”這句話始終印入雲際邪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好,是龍就給你飛起來,是虎就給你站起來。“影一”雲際邪霍然向一處地方喊著。剛喊完一陣風從身前刮過,一個身穿黑衣。像是夜行者憑空出現在雲際邪麵前,"太子,何事"。
“去調查一個人”雲際邪與影一對視,嘴角勾勒出苦澀的笑。
隻見影一像機器人般的回道:"何人?"
對影衛中人雲際邪早以習慣,他們都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卻沒有心一樣,說話時似在和一塊木頭對話,雲際邪卻一點也不在意,影衛人的武功勝似出神入化般。
"司徒靜萱",麵容上沒有一絲波瀾,心卻在滴血,隻怕是有緣無分罷了。
影一聽完回答一聲“是”便瞬間飛開了,所謂的"來無影去無蹤"來形容恐怕再合適不過了吧,雲際邪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向影一消失的方向,然後再次變成"麵癱"對著一處繼續叫道:“影二,影三"。
沒多久就聽見“啾,啾"的兩聲,兩個衣著和影一一樣的人憑空出現,機器人的聲音再次回蕩在書房內:"太子"。
雲際邪眼眸橫掃身前二人,悠悠的走向椅子,右手往後一拉,雄霸氣概的往上一坐,雙手接而懶散,冷傲的抱在胸前,下顎微微往上翹起,黑黑色的長袍應著身體的扭動而抖動,淡薄的嘴唇蠕動著,附有磁性的聲音傳入影二,影三耳簾:"影二,你去調查水寒宮,烈殤宮的背景,影三調查李清然的背景,三天之內。”
“是”異口同聲的回答,回答後不約而同的消失在書房內,頓時又回到一個人的書房,好巧不巧,灼熱的燭光被半開的窗戶而吹進的風給吹滅了,一片漆黑的夜幕中伸手不見五指。
夜幕外,危機四伏。
“姐姐,當真要這麽做?"古建築的房屋內兩名女子站立在此,李清玉皺著眉頭看向李清然。
李清然站在窗前,四月春風拂起青絲,隨風而揚,隻是那猙獰的麵目看起煞是損壞了良辰美景,"我毒娘可不是好欺負的,任她是昔日水寒宮宮主,現在也不過是跳梁小醜一般,你應該知道我性格的"。
“知道”李清玉無奈的應著。怎麽會不知道,當今現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慘絕人寰的毒娘子。
晴空萬裏,萬裏晴朗。
一行人陸陸續續來到無名崖,隱隱約約聽見有人打鬧,叫喊聲。本就不是多管閑事的主,自然不會去駐足觀看。這時,一個女童的聲音傳過來,靜萱猛然停住腳步。
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
“萱兒,怎麽了?”林木泉疑惑的看向靜萱,蕭晨等人也甚是疑惑,走的好好的幹嘛突然停足?
靜萱蹙著眉頭,抿著下嘴唇,這聲音……是她!
想罷,腿更快的向前邁去,後麵幾人緊跟而上,想必也是聽見了女童的叫聲。
群山峻嶺,巍峨的矗立在眼前,陡峭的懸崖峭壁上長滿一片翠綠,斜眼下望。幾個膘肥體壯的大漢手拿長鞭圍起一個女孩子,看起來也不過和靜萱差不多大,被人毆打的倒在地上,雙眸中卻沒有一絲屈服,雙手緊握著深陷身下的泥中。一身農家衣服已經看不清質量與顏色了,眼瞳緊縮著,眼皮下黑黑的眼圈像極了國寶。這時,她也抬起頭看見了靜萱,沾有汙澤的嘴唇勾勒出一根弧線,艱辛的站起身來,與幾個大漢直立,對在首的大漢悠悠說道:“爹?我說過,我不會嫁的,除非你們把我打死,逼死。”
後麵的聲音近乎是吼出來的,卻毫不掩飾著嗓子的幹涸,沙啞。蕩漾在群山峻嶺中,回聲異常的詭秘。靜萱一幹人等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好一個幹裂的女子。
被稱為“爹”的男子雙眼一瞪,兩手握拳,欲要上前教訓一頓,嘴上也不含糊著:“好你個兔崽子,你爹我養你這麽多年,嫁給人家二少爺怎麽了?看來今天不教訓你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