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要不去酒店吧?
第175章 要不去酒店吧?
聽馬小虎的介紹,梁琪才知眼前的美艷少婦,竟是白家的遺孀馬湘裙。
谷虛懷跟白家也有關係,梁琪以為馬湘裙是來興師問罪的,因此有些擔憂。
「馬總,喝水。」梁琪給她們倒了兩杯水。
馬湘裙微微點頭,拉了一張靠椅,坐在馬小虎床邊,有些責備地道:「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說?不是給你電話號碼了嗎?」
這事比起霍二爺那件事,其實算是小的,只是這次身邊沒有阿信和果果,他獨力難支,才吃了點虧。
他笑了笑:「谷虛懷據說是白家的親戚,我這也是怕馬總難做。」
「是,谷虛懷他媽是我婆婆的姐姐,但他不是白家人。」馬湘裙看著滿身紗布的馬小虎,輕輕一嘆,「這些人打著白家的旗號胡作非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次倒有一個白家人,他叫白侯。」
「嗯,是我亡夫的一個族弟,從小無父無母,是我公婆一直把他帶在身邊,其實跟親兒子沒兩樣。只是呢,我丈夫過世了之後,他不滿我當家,跟白家決裂了。」馬湘裙語氣有些無奈,現在她身邊除了王獅虎,幾乎沒有可用之人,就連白侯都反了她,這就讓她的處境更為艱難。
王獅虎曾經說過,要把白猴子給拉回來,她一直在做努力。
馬湘裙道:「這件事我會解決的,谷虛懷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馬小虎道:「謝謝您馬總。」
馬湘裙微微一笑:「跟我客氣什麼?」
說話之間,病房的門被人一腳踹了進來,梁琪猶如驚弓之鳥,嚇得不由往後一退。
黑珍珠卻已站了起來,擋在馬湘裙身前。
白猴子帶著一幫人沖了進來,陡然看到馬湘裙,不由都愣住了,他萬沒料到馬小虎跟馬湘裙還有交情。
「嫂子!」
馬湘裙並不起身,淡然掃了白猴子一眼:「小猴子,你想幹嘛呀?醫院是什麼地方?你帶這麼多人,準備鬧事兒呢?」
白猴子指著病床上面的馬小虎:「嫂子,這小子跟我們有過節。虛懷剛剛去了醫院,醫生檢查,說他海綿體嚴重萎縮。谷家三代單傳,他還沒娶老婆呢,這不是讓谷家斷子絕孫嗎?」
之前谷虛懷為了侮辱馬小虎,沖他撒尿,但馬小虎會放電,電流隨著尿液逆流而上,結果可想而知了。
馬湘裙不清楚馬小虎是怎麼傷到谷虛懷的,但這事她必然要先維護馬小虎的,說道:「谷家三代單傳,跟你有什麼關係?」
「這到底是白家的親戚,這小子打傷我們的人,這場子必須得找回來!」
「你還好意思說呢?」馬湘裙指著床上的馬小虎,「你瞧瞧你把人家打的。」
「嫂子,你可不能幫著外人啊,這小子跟你什麼關係?」
「這你別管!總之以後別找小虎麻煩!」
白猴子輕蔑地冷笑了幾聲:「嫂子,你真把自個兒當成是白家的家主了?我告兒你,我白侯第一個不服!你少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的!」
馬湘裙緩緩起身,眸光如雪,平靜地落在白猴子身上:「就算你不承認我是白家的家主,但我總是你嫂子吧?是,我是姓馬,不姓白,可我嫁給你哥那一天起,我就把自己當成了白家人。我知道你不服我,今天我也不以白家掌門人的身份命令你,只以嫂子的身份跟你對話,讓你從今往後不去騷擾馬小虎,你聽不聽?」
白猴子盯著馬湘裙,過了好一陣子,他才收回目光,把手一招,帶人退出了病房。
其實他只是不服馬湘裙當白家的家主而已,不僅他不服,很多姓白都不服,畢竟馬湘裙她姓馬,而且還是一個女人,怎麼可以當家主?
他是白世傑的養子,是白麒麟的弟弟,從小就在白家長大,特別對他哥哥白麒麟敬重有加,他怕的是馬湘裙會有二心,謀了白家的基業,以後白家就不姓白了。
五大暗閥都是以家族為首的企業,所以企業姓什麼很重要,這是一種象徵,按照傳統的民俗,基業自然是要傳給白姓子弟的。可是法律不管這些,馬湘裙是白麒麟合法的妻子,她便有權繼承白麒麟的遺產,而且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這便是法律與民俗矛盾的地方,於是白麒麟過世之後,兩邊鬧得不可開交。
……
谷虛懷的事被馬湘裙壓了下來,白猴子再沒來找馬小虎麻煩,谷虛懷也沒來找馬小虎麻煩。
現在谷虛懷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的病情,各大醫院輾轉,甚至就連國外的專家都請過來了,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找馬小虎報復。
醫生說這種病宜早不宜遲,否則可能一輩子都硬不起來。
在醫院裡待了一個星期,梁琪每天都來看他,直到給他辦了出院手續。
梁琪開了勃艮第紅5系寶馬過來,馬小虎坐到了副駕駛。
「去哪兒呀琪姐?」
「去我家。」
馬小虎故作羞澀:「琪姐,家裡方便嗎?要不去酒店吧。」
梁琪雙頰微燙,給他一記白眼:「想什麼呢,我媽做了飯,讓我請你過去。」
「我去,見家長啊,會不會太快了?」
「不想理你!」梁琪露出一抹嬌羞,心裡微微懊惱,她竟然被一個小她五歲的大男孩兒調戲,讓她情何以堪?
一會兒工夫,到了梁琪家裡。
她媽正在廚房忙活,讓梁琪先招呼一會兒。
梁思古從書房走出來,親熱地拉著馬小虎:「小虎呀,今兒有人剛給我送了一幅畫,咱們過來一起品鑒品鑒。」
馬小虎詫異不已,他什麼時候跟這老頭這麼熟了?
自從谷虛懷的事情過後,梁思古看出了馬小虎的實力,這小子竟跟白家掌門人馬湘裙交情匪淺,他必須抱住這一隻大腿。
以後就算谷虛懷找上門來,也有馬小虎頂著。
所以老頭這是跟他套交情。
到了書房,梁思古拿了一枚放大鏡給他,讓他品鑒展開在書桌上的一軸畫卷。
畫卷上面畫著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身姿曼妙,頭髮還是民國時期比較時髦的燙卷,手裡拿著一把絹扇。
鑒賞個毛。
馬小虎心裡嘀咕,他哪懂什麼畫啊?
但老頭讓看,他還是裝模作樣地拿著放大鏡瞄來瞄去,放大鏡放到畫中人的胸口,哎喲我去,馬小虎熱血沸騰。
接著又注意到畫中人的眼睛,靈動的一雙妙目,像是會解語似的,眉目傳情。
一雙眼睛就讓整張畫都活了似的,可見畫家的功底。
馬小虎的透視眼有個特點,如果對一件東西特別關注的話,目光就會直接穿透過去。
此刻他的目光穿透了過去,畫里的旗袍女人在他面前漸漸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右端開頭寫著三個字體稍大的楷字:隱形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