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說清楚
“人海茫茫,”韓淩熙撓了撓頭,有些煩躁,“咱們到哪裏去找他說的那個的男人?”
鳳夜天站起來,“自然是去賭場裏麵找了。”
“你和我?”韓淩熙反問,他們兩個人身份太過特殊,走到哪裏估計都會被“重點對待。”
瞧著他好像沒有這個點煩惱似的,“又沒說是咱們去找。”
“那是誰?”韓淩熙不解。
鳳夜天嘴角勾了勾,“柴房那個男人,不就是現成的?”
嗤笑一聲,韓淩熙覺得鳳夜天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喂,老李恨不得你我馬上被抓進去,咱們不是一個陣營的好不啦,竟然能想到讓他去找人,你也真是瘋了。”
一邊的眉毛挑了挑,鳳夜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可是把外室當做心頭肉的。”
“我懂了!”韓淩熙一拍大腿,鳳夜天啊鳳夜天,你竟然是個這樣的人,本以為隻是腹黑了點兒,原來也這麽惡毒!竟然用人家的軟肋對付人家。
讚賞的點點頭,鳳夜天擺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走吧。”
“咱們倆去抓人不太好吧?”韓淩熙抿了抿嘴,“畢竟也是公眾人物,這樣大張旗鼓的抓人,有點兒太放肆了吧?”
折扇輕輕敲了敲腦子裏不知道再想什麽的韓淩熙的頭,鳳夜天哭笑不得,“你我又不是傻子,手底下養的侍衛也不是吃幹飯的。”
“對對對,”韓淩熙噗嗤一聲笑出聲,“你看我這個豬腦子。”
最近她好像被下了降頭一般,覺得自己都不太聰明了。
……
離王府。
兩人剛踏進院子裏,就見周宇哲正帶著兩個孩子不知道埋頭搗鼓些什麽。
鳳夜天目不斜視的從他們身邊經過仿佛沒有看見他們一般。
韓小寶抬起來小頭,一眼就看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的爹爹,興高采烈的站起來,也不顧手上還沾著泥巴,直直朝著他撲過去,“爹爹,你可算是回來了,小寶一天沒有見你,都想死你了。”
小丫頭,長了一張甜嘴,鳳夜天臉上柔和許多,“用過飯沒有?”
重重的點點頭,“用過了。”
“那就好,”鳳夜天把人抱起來,“爹爹今天還沒有吃飯呢,小寶要不要陪爹爹吃飯?”
爹爹?
周宇哲捏著泥巴的手猛然攥緊,臉色僵硬.
真是不要臉,現在真的是自稱爹爹稱順嘴了嗎?
“好!”爹爹說什麽都是好的,韓小寶秉承自己一貫的優良傳統。
眼看著小不點兒跟著人走了,周宇哲低頭看著仍舊陪在自己身邊的大寶,心裏好受了一點兒,“還是大寶乖。”
韓大寶知道師父對娘親是什麽意思,從前他也不願意讓這個奇怪的男人做自己的父親,可是……他上次毫不猶豫的救了妹妹,自己的心好像無意間變得有些動搖了。
“師父,”咬了咬下唇,韓大寶覺得自己背叛了周宇哲,“我……”
“大晚上的,玩什麽泥巴,”韓淩熙擰著眉頭,看了蹲在地上的的兩人一眼,從前住在外頭的時候,周宇哲就經常帶著兩個孩子瘋玩,經常早上出去幹幹淨淨的,晚上回來的時候了已經很難辨認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了。
周宇哲收起酸澀的心情,擠出來一絲笑容,“孩子在家也沒什麽事兒,我帶著玩兒會。”
“你還好意思說,”韓淩熙睨了他一眼,“手腕上頭的傷好了嗎?不疼了?就可勁兒的嘚瑟,要是再不好,你可別來找我。”
“我就等著你回來給我換藥。”恍惚間,好像回到了之前無拘無束的日子,周宇哲聲音溫潤。
歎口氣,她上輩子欠他們的吧?多大個人了,也張嘴了,家裏麵這麽多奴才,隨便找個幫忙不就得了?還非得等到自己回來。
“行了,祖宗們,都趕緊回院子。”
韓大寶的話噎在喉嚨裏,看著師父跟娘親的背影,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師父,對不起。”
我好像,慢慢能接受鳳夜天做我的父親了……
是夜,月亮圓亮。
韓淩熙拿過早就做好的膏藥在燭火上緩緩燒過,“今天手腕還疼不疼?”
“疼。”周宇哲撇撇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看著膏藥已經軟化的差不多了,輕輕拿起來,又拉過來他的手腕,慢慢的敷上去,“燙的話跟我說。”
搖搖頭,周宇哲的眼神仿佛已經粘在了韓淩熙身上一般,一刻也不願意挪開。
韓淩熙把東西收起來,“還有哪裏不舒服的,隨時過來找我。”
“你們……睡在一起嗎?”冷不丁的,周宇哲突然問道。
手上動作一頓,韓淩熙眉頭緊皺,“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說這麽多有什麽意思呢?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從前不知道他的心意也就算了,如今心中知曉了,卻多了一份拘謹。
周宇哲顯然不打算這麽輕易的放過她,“是還是不是,很難回答嗎?”
“宇哲,”韓淩熙歎口氣,滿滿的無奈,“我隻當你是朋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她深諳這個道理。
苦澀的笑容浮上臉頰,周宇哲自嘲的笑了笑,“我一直都知道。”
但是,他可以努力讓自己變成她喜歡的樣子,為什麽就不能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如今小聰的事情已經弄的自己焦頭爛額,她真的不想再因為感情的事情勞神,“宇哲,咱們這樣,就挺好。”
“你和鳳夜天,”周宇哲隻是害怕,害怕有人介入他們之間,也害怕韓淩熙的心緩緩的偏向別人,這種不安,整齊整夜的折磨著他,“你們兩個……”
“如你所見,我們睡在一個屋,”韓淩熙攤攤手,“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和他是明媒正娶的夫妻。”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周宇哲突然拉著韓淩熙的手,說的焦急。
“你知道?你怎麽知道?”鳳夜天清冷的聲音在黑夜裏顯得格外冷漠。
微微轉頭,隻見亭子外頭,鳳夜天一身白衣,矗立在此,不知道他來了多久,又聽走了多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