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綠瑩回府
韓淩熙勉強吞了口唾沫,擦了擦額頭冷汗,對他搖了搖頭:“沒什麽,你怎麽來了?”
說話間,她意識到此人正是追殺周宇哲的人,但他還沒有跟自己交代他追殺周宇哲的始末,所以,韓淩熙很快恢複淡淡的神色。
餘光睨了一眼外邊,原來已經是夜晚了。
她這一覺睡得夠長,難怪醒來頭疼欲裂。
不過剛才的噩夢她記憶尤深,現在想起來,仍然覺得有些手腳發寒。
鳳夜天的手也是涼的,因為中毒的緣故,所以他很少用冰涼的手去觸碰韓淩熙。
不動聲色將湯婆子放在她手中後,鳳夜天退開,叫了聽奴進來伺候,自己則去了桌邊跟韓大寶和韓小寶吃飯。
三人不知道下午去了什麽地方,韓小寶看起來渾身舒暢,似乎玩兒的不錯,但韓大寶就有些筋疲力竭,趴在桌邊就不肯起來了。
至於鳳夜天,則跟兩個孩子聊著外麵的民生,無形之中講的話題似乎都在引到他們往天下眾生的話題去思考。
這讓韓小寶很有幹勁兒,見後麵韓淩熙洗漱完了,才跳著過來拉她到桌邊坐下,又將鳳夜天給她的牌子拿到韓淩熙麵前炫耀,“娘親,我現在也有自己的封地了哦~明天我就要去我的封地看看,順便懲奸除惡!”
“封地?”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她睡了一覺,又穿越了?
韓淩熙迷糊的看著那牌子,上麵刻著兩個字:長樂縣主。
縣主……貌似是四品吧?
韓淩熙逐漸了然,看向鳳夜天,眼裏帶著詢問:你白天去皇宮讓他們入宗籍,就拿了這個回來?
鳳夜天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算是回應她的意思。
再看韓大寶,韓大寶則不以為意的晃了晃手裏的銅牌:“一個破鄉丞,我才不當,還要管那麽多人,我隻想留在王府吃好喝好,順便讀讀書。”
原來這才是韓大寶的理想。
韓淩熙忍不住笑了一聲,摸了摸他腦袋。
原來這三個怕她寂寞,所以過來陪她吃飯,但她沒什麽胃口,勉強喝了一碗粥後,就吃不下別的了。
聽奴再三跟他們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韓淩熙,這才把他們送走。
雖然鳳夜天還是沒什麽機會跟韓淩熙解釋,但兩人之間的冷戰也不再搬到明麵上了。
熟冷熟熱,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第二天,綠瑩回來了。
原來是鳳夜天擔心韓淩熙人手不夠,擅自做主就她接回來的,至於陸羽那邊,不知道什麽原因,綠瑩回來的時候神色微妙的跟韓淩熙說:“娘娘,其實您不用太擔心陸姨娘,她……她挺好的,也有人照顧……”
說道後麵一句話的時候,綠瑩臉皮微紅。
見綠瑩都這麽肯定了,韓淩熙也略微放心。
既然綠瑩都這麽說,那陸羽那邊肯定沒什麽好讓她擔心的。
不過,綠瑩得知韓淩熙懷孕之後,很是高興,那幹勁兒比聽奴還厲害,做什麽事都親力親為,生怕外麵那些勢力滲透進來了。
齡美人將養了好幾日,總算能走動了,特意趁著吃午飯的時候過來拜訪韓淩熙。
隻可惜來的不巧,韓淩熙還沒跟鳳夜天和解,鳳夜天也還沒跟韓淩熙解釋,所以每一次齡美人都恰到好處的撲空。
綠瑩得知這齡美人剛來就想陷害兩個小主子的名聲後,先是不讓兩個小主子靠近她,以至於這齡美人每次過來主院吃飯的時候,都會遭受到綠瑩的白眼。
這一來二去,她也就不愛來主院了,反倒是每日在主院外邊的花園裏晃悠,等著和鳳夜天來個巧遇。
這日,臘八前一天,鳳夜天過來看望韓淩熙的時候,又在外麵被齡美人纏住了。
綠瑩和聽奴抱著一罐瓜子在廊簷下看著,一臉鄙視:“這齡美人怎麽越挫越勇了?以往那些姨娘但凡有她這份臉皮,也不至於連王爺的麵兒都沒見到就被送出去了。”
府裏的女人太多了也不安生,但又是那些大人和皇帝送的,不好發賣,便將他們能送人的送人,能送莊園的送莊園,反正沒幾個是留在這裏的。
院子才空了沒多久,這個齡美人和胡美人就過來了。
聽奴讚同的點了點頭,也笑了笑說:“要是齡美人也像胡美人那樣安分點就好了,聽說胡美人自從進入王府就一直潛心念佛,沒出來走動過,每日的晨昏定省都是讓下人過來問候的,恐怕是不想出現在王妃娘娘麵前,礙了王妃娘娘的眼。”
“哦,反正都不是什麽好人,”綠瑩吐槽了一句,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藥房那邊正在製作傷藥的韓淩熙:“也不知道王妃是怎麽想的,昨天我跟她吐槽齡美人太煩的時候,王妃居然說,若是沒有齡美人,她還不習慣呢!”
“聽奴姐姐,你說王妃這是什麽意思啊?”
綠瑩實在是不解了,忍不住詢問了聽奴一句。
聽奴略微思忖片刻,解釋道:“可能這院子太安靜了,王妃懷孕之後,有些口味也變了,說不定希望院子裏熱鬧一點,往後咱們還是多陪王妃說說話吧。”
“嗯,好。”
綠瑩點點頭,兩人吃著瓜子的功夫,就看見齡美人又被鳳夜天冷漠的趕走了。
鳳夜天仿佛不知道憐香惜玉,麵對齡美人故作出來的柔弱之姿,當即皺了皺眉:“皇後娘娘不是故意派你來惡心本王的麽?怎麽好好一個美人,腿腳卻這麽不好使,動不動就摔倒。”
說完,他淡淡擺了擺手,對後麵的侍衛吩咐;“流風,給管家說一聲,送張輪椅給齡美人,往後也方便齡美人出行。”
流風低頭:“是,王爺。”
“王、王爺……奴家不是那個意思,奴家隻是被凍著了,並不是腿腳不好!”
齡美人見勢不妙,連忙追上去解釋,也不敢故意往他身上撲了。
才走一步,就被流風的身體擋住:“齡美人,屬下送您回去。”
他看似恭敬的說,實則冷漠冰涼的很,麵皮一點神情都沒有,像個活死人。
齡美人看的頭皮發麻,連忙扶著丫頭的手氣呼呼的走了,徒留那兩個看戲的丫頭笑的歡。